“早”她輕聲說了一句。
宋恆先是一愣,笑著回了一句:“早”又問“不再睡會兒嗎?”
沈婉說:“不了,睡飽了。”
於是二人下了榻,穿戴好衣裳,讓秋菊和惠兒端了洗漱用的水進來。
吃過早飯,沈婉又讓人去請了齊衍來。
劉氏和李氏聽說小齊神醫來給宋恆看臉了,便都要來瞧瞧。
正廳裡齊衍在兩個老夫人緊張的注視下,給宋恆把了脈。比起給宋恆看臉,他更想給他看失憶。
把了一陣兒後,他收了手。
“怎麼樣?恆兒這記憶能恢復嗎?”劉氏問。
齊衍微眯著眼睛注視著宋恆,宋恆則是一臉坦然的看著他。
齊衍移開了視線道:“從脈像上來看,宋將軍的身體目前並沒有什麼問題。”
“沒有問題,咋恆兒還記不起以前的事兒呢?”劉氏追問。
就是啊!沒有問題,這宋將軍為何還沒有恢復記憶呢?
齊衍想了想道:“有可能是宋將軍墜崖的時候,太過於恐懼,受了太大的刺激,造成了他的失憶。至於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,這個還不好說。”
受了刺激?沈婉看了宋恆幾眼,向齊衍問道:“若是受了刺激才失去的記憶,那麼再讓他墜次崖,受受刺激,他有沒有可能會恢復記憶?”
她話一落,眾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。
“你這孩子,胡說什麼?”李氏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一下。她也太狠了吧!為了讓女婿恢復記憶,竟然還想讓女婿再墜一次崖。
宋恆咽了咽口水,頓時覺得他這夫人有些可怕。
“咳咳......”沈婉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,解釋道:“我就是問問而已,並沒有想過再讓他墜一次崖。”
齊衍笑著道:“這個也不好說,也不一定在刺激刺激,他就能恢復記憶。”說完,他看著宋恆道:“宋將軍你將頭發撩耳後,我給你看看臉。”
宋恆將頭發撩到了耳後,齊衍看著他臉上的疤痕微微蹙眉,他這臉上的疤痕也太嚴重了,瞧著比他身上的疤痕還要嚴重。看著疤痕的樣子,應該是被石頭劃傷的。若是樹枝和利刃,這傷口和疤痕都會更平整些。
“小神醫我女婿臉上這疤痕能去掉嗎?”李氏看著齊衍問。
齊衍道:“這傷口前期沒有清洗幹淨,也沒有擦合適的藥,更沒有注意飲食,所以這疤痕才會增生成這樣。要想完全去掉,變得平整一些也不是不可能,但是多少還是會有些痕跡。”
他被人稱為小神醫,去疤痕在這種小事兒,自然也是不在話下。
“隻是”齊衍擰著眉道:“過程會有些痛苦,得把這皮全磨了重新長。”說是磨其實就是把他這條增生的疤痕刮了,再抹一下讓傷口愈合的藥,雖然無法做到將疤痕完全去除,但是絕對會比現在好很多。
眾人都看向了宋恆,把這麼厚層皮磨了,肯定很痛,能不能受的了,要不要去這疤痕還是得看他自己。
宋恆朗聲道:“我不怕痛。”
齊衍點著頭道:“那好,你後日來上午來濟世堂,我給你弄。”
齊衍留在將軍府吃了中午飯便走了,下午宮裡來了人,讓沈婉和宋恆明日去宮裡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