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是第一次相見,但是雲清揚和沈銘他們卻是相談甚歡,一頓聊下來便開始稱兄道弟了。
五日後,青雲書院的院長雲老先生,要在書院講學,但凡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學子都可以前去,雲清揚問他二人要不要去?
沈銘和李安陽都是初來皇城的,自然沒聽說過這事兒。雲老先生在他們讀書人的眼中,那可是文學泰鬥,他老人家講學,他們自然是不能錯過。
二人當下便說要去,於是他們便約好了五日後,再在青雲書院相見。
中午,他們在摘星樓吃過了午飯,又在摘星樓座了好一會兒,聊了許久才分開。
與雲清揚他們分開之後,這天色已經不早了,沈婉她們便打算回將軍府了。
大街上,已經不似上午那般熱鬧,基本上都是行色匆匆的歸家之人。
歸府後,沈婉便和秋菊還有無依一起,將沈銘住的綠竹院裡的東西全都給換了。
沈婉本想再找他尋個老實的丫環,可沈銘卻不要,說他不喜歡被人伺候,可以自己照顧自己。
他態度很是堅決,於是沈婉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左右兩個院子也隔得近,他吃飯都在這邊院子吃。平日裡,也可以讓秋菊去幫著收拾一下。
要吃晚飯時,劉氏院兒裡來了人,讓沈銘他們晚上到劉氏院兒裡用飯。沈銘是客不好拒絕,隻能去,這弟弟都去了,沈婉她們便也都一同去了。
晚上吃過飯,宋恆便跟著沈婉一道回了秋實院兒。
見此,沈銘心裡倒是舒服了些,雖然姐姐在這府中不做主,但是,在姐夫這兒,還是以姐姐為重的。
夜深人靜
沈婉坐在榻上,看著正在脫著衣裳準備上榻的宋恆道:“我說過你不必在銘兒面前做戲的。”
宋恆手上的動作沒停,沉聲道:“我並非做戲,我是日日都想留宿秋實院兒,隻是你不讓而已。”
“呵......”沈婉在心中冷笑了一聲,男人的嘴騙人的鬼,他怕是日日都想留宿浮雲閣才對。
宋恆又道:“你也知道銘兒來皇城的目的,他是來溫書備考的。若他知道你我的情況,必定會憂心煩惱,又怎麼能安心溫書。你也不想,他因為我們的事兒而分心,考不中吧!”
沈婉抿緊了唇,該死的,她竟然覺得宋恆說得很有道理。銘兒此次的科舉考試,可是比高考還要緊張重要,這種時候,的確是不能讓他因為別的事兒分心。
在現代,好多過不下去了的夫妻,都會忍到孩子高考後才去離婚,就是為了不影響孩子高考。作為姐姐,在如此重要的時刻,她自然也不能影響他。
罷了,為了自家弟弟,她就忍一忍,配合宋恆演一下戲。
“我自然是不想的,不過,你也沒必要與我睡一張榻吧!你去外面睡。”昨日她瞧著他有些可憐都忘了攆他。
宋恆道:“外面冷。”
外面的榻就墊了薄薄的一層,自然是沒裡面這墊了好幾層褥子的睡著暖和。
宋恆又自嘲道:“我知道你嫌我髒,你放心,我是不會碰你的。”
聽到他這樣自嘲,沈婉心裡竟然覺得有些酸酸的。
他向來都是個言出必行的,說過不會碰她,那便必定不會碰她。
“隨便你。”沈婉把被子一拉,對著牆壁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