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鐵牛皺著眉頭想了好久之後,才對韓若秋說道:“咱們村以及咱們認識的人裡面,都沒有一個叫薛嬌嬌的人啊!”
韓若秋卻笑著說道:“爹,此人咱們還真的認識,隻不過沒有想到她來到京城,竟然改名換姓了。”
“誰啊?”
“大伯娘。”
韓鐵牛聽見韓若秋提及鄧桂香,一開始有一瞬間的迷惘,很快就想透了其中的關鍵,隻是他鬧不明白,明明自己的大哥還活的好好的,大嫂為什麼要以寡婦自居。
“這麼說,那舉薦之人還是你們的家人?”方士恆父子對視一眼,既然那人是韓鐵牛的大嫂,那為什麼她會弄不清楚這回會醫術的,究竟是韓鐵牛還是韓若秋呢?
“方大人,此乃小民家事,這其中有很多彎彎繞,請容小民一一道來。”
“賢侄請講。”念在韓若秋救了他的孫媳婦和曾孫的份上,方士恆直接稱呼韓鐵牛為賢侄。
“小民家以前與普通人家沒有多大區別,父母在不分家......”韓鐵牛大概將自家的經歷說了一遍,著重是韓若秋會醫術的事情,是偷偷給一個大夫學的,隻不過一開始沒有顯露,是他的腿受傷之後,家貧實屬無奈之下,才出手給韓鐵牛治腿的。
方士恆父子沒有想到,韓鐵牛一家的經歷如此坎坷,不過好在現在一切都否極泰來。
“賢侄,有句話叫做:有志者事竟成,老朽相信你們一家的日子,以後肯定會越過越好。”
“多謝方大人美言。”韓鐵牛並沒有因為方士恆叫他賢侄,他就飄的找不著自己的地位,相反,他還是很謙卑恭敬。
“賢侄,老朽與你爹應該年紀相仿,老朽一見你也覺得十分投緣,既然縣主已經與玨元稱為兄妹,那咱們就算是一家人,以後你就叫我一聲伯父吧!”
“這,不妥吧!小民怎敢高攀?”韓鐵牛的小心髒嚇得一抖,這可是帝師級別的人物啊!帝師,寓意皇帝的老師,想他一介草民,怎麼敢喊皇帝的老師一聲伯父?
方士恆看著韓鐵牛誠惶誠恐的模樣,伸手捋著自己的胡須說道:“生而為人皆平等,榮華富貴皆因緣,十年河東,十年河西,名利這種虛妄的東西,並不能作為劃分三六九等的憑證。”
“方爺爺此言妙極。”不等韓鐵牛表示,韓若秋已經改口。
人家有心結交,你要一直端著,這可就不太好了,知道的人說你是自謙,不知道的人定會認為你是不識相。
“賢侄見過方伯父。”既然韓若秋都已經改口了,韓鐵牛也就順勢改口。
“哈哈哈,好,解憂縣主果然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。”方士恆大笑之後,直接對一旁的方文天說道:“晚上設宴,好好款待一下咱們家遠道而來的貴親。”
“是。”
“方爺爺,這吃飯,什麼時候都可以,現在還請你們先給我講講如今京城局勢,這瘟疫的情況究竟如何了?還有,我能不能去集中管制營看看?我想確定一下京城的病因,究竟是不是與我們永安縣一樣。”
“京城如今西區已經全部都空了,那裡是瘟疫最早的發源地,也是重災區,然後是南區和北區,東區也有一部分病人,如今隻要發現像是瘟疫的,都被送到了集中管制營。”
“前段時間太醫院的禦醫一直束手無策,不過玨元寄回來的藥方如今已經用上,效果雖然還沒有太明顯的顯現出來,不過那些生病的人,病症暫時沒有進一步加重的情況發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