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在以往聽趙英對蘇玲玉的敘述後,韓若秋就覺得蘇玲玉這個女人要強是對的,可這心腸還是太軟了,或許蘇玲玉這是為了保全名聲,為了孫安邦將來走仕途,但是就這麼一味的忍讓,終歸也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這次自己正好遇見了,韓若秋就決定幫蘇玲玉一把。
蘇玲玉說一直把韓若秋當晚輩的,今日不僅是在韓若秋面前丟了臉,還被韓若秋教訓了,這感覺簡直是說起來就叫人尷尬到無地自容。
“這位嬸子,我今日能遇見你這樁不平事,也說明咱們是有緣的,對於你這遭遇,我深感同情,所以今兒我就出個頭,多嘴問你一句,你和這家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啊?我瞧著他們這幹出來的事情,你們不像說一家人,反而像是仇人。”
人群裡有看熱鬧的聽見韓若秋的問話,對蘇玲玉多多少少有點了解的熱心群眾,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給韓若秋進行普及,雖然說東拼西湊,再加上他們的主觀判斷,可大部分說的還是和趙英的說詞差不多。
韓若秋聽晚對自己有用的消息之後,將手一壓,那些人也就實時的住了嘴。
這個時候孫老太一副她有理的模樣,嘚瑟的站在那裡,高傲的看著韓若秋說道:“你都聽見了吧?這個小娼婦是我兒娶的婆娘,如今我兒從軍未歸,她竟然跑出來四處勾搭男人,就這樣守不住的女人,我將她抓去浸豬籠,就是縣令老爺也不會管的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,我一個人帶著兒子生活,為了我兒的前程,我一直是恪守婦道,作風嚴謹,你說這話可要有憑據,否則你這就是皿口噴人,想置於死地啊!”
“憑據,人家都說你這都找好相好的,準備成親了,老婆子我要是再不過來瞧一瞧,隻怕我孫子被你改了姓,我們還都蒙在鼓裡。”
“你都說是人家說了,那請問這個人家在哪裡?娘,我自問孩子他爹從軍去,在家我也是上孝敬公婆,下睦鄰友好,為人正派,從不讓人說半句閑話,我與娘在一個屋檐下也生活了好幾年,我是什麼樣的性子,外人不知道,難道咱們自家人也都不清楚嗎?還是說你們都是吃了豬油蒙了心?”
“這些年我帶著孩子在外艱難的生活,可對家裡人是不是也是盡我所能的給了你們便利?那次逢年過節,你們長輩生朝滿日我說沒有花銀錢的?”
“如今你們聽了外人胡說幾句,竟然就打上門來,這是見我好不容易為我兒子攢了幾個家財,你們就眼紅了不是?”
“我兒子也是姓孫的,我給他攢的家財,最後不也說姓孫?這些年咱們孫家,靠著我一個女人掙錢,愣是供著三個讀書人,我的苦,我的難,你們難道都看不見嗎?”
“能者多勞,你能掙銀子,那幫扶一下家中的兄嫂侄子,不也是應當。”孫老太無所謂的撇撇嘴,仿佛蘇玲玉所做的一切,都是應當的。
“嘿......老太太,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,什麼叫能者多勞,人家會掙銀子,那是人家的本事,人家不過是一個從外面嫁到你家的兒媳婦,又不是你其他兒子的娘,人家憑什麼要幫你養兒子?”
“你個老太太要是自己養不活兒子,當初不知道少生幾個,或者說生下來時,直接摁尿桶裡淹死嗎?留到如今來害人,你還有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