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這個技能不錯喲!你怎麼弄的,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內功心法?”
“你到是挺聰明的,知道的不少。”趙穆辰不知是褒是貶的贊賞了韓若秋一句。
韓若秋很是厚臉皮的回答:“嗨,鎮上說書先生天天都在說,你要是沒事,跑去門外站著聽,或者是花幾文錢進去坐著聽,他能一說一天呢!”
“你的意思,你的學問都是聽說書先生說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二堂哥在鎮上念書,如今已是童生,我識字是跟著他偷偷學的。至於其他的就是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了。”
“看來你是生錯了性別,你若是男兒,隻怕以你的聰慧,當真是可以高中狀元,位列朝堂,亦或者是率兵打仗,成為征戰一方的將軍。”
就靠著偷學識字和聽書,竟然就會學以緻用,這樣的人若是生為男兒,那肯定是國家必不可少的國之棟梁。
“誰說女子不如男,你且瞧著,我早晚會讓世人大吃一驚的!”身為女子,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,不能建功立業,卻沒有人規定女子不能經商。
雖然士農工商,商人的地位是最低微的,可這也取決於你是一顆任人踐踏的路邊野草,還是一棵可以成為震懾一方的參天大樹。
“姑娘,有理想和抱負是對的,隻是我瞧著你應該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了吧?等嫁了人,隻怕你這些理想和抱負,最後隻會變成整日圍著鍋台和丈夫孩子轉的普通歲月。”
“這你可就不知道了,本姑娘如今這名聲可不太好,想要嫁人,隻怕也無人敢娶,這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意。”
“誰說你無人娶?你救了在下一命,在下無以為報,隻能以身相許。”
“你神經病吧?就是想要賴賬,還想我繼續幫你治療,你也不用這麼嚇唬我。”
就是嚇唬人也不帶這樣的。
趙穆辰再次認真的說道:“我沒有嚇唬你,我說的是真的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隻能以身相許。”
“許你個大頭鬼,你去村裡打聽打聽,我家都窮成啥樣了,家裡沒有一分田地,我爹還摔傷了,我們已經連自己都養不活,拿什麼養你這個吞金獸?”
“你別以為你換下你那一身華麗的皮子,就真的能過普通人的苦日子,真要讓你吃上三天高粱面,你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。”
“那咱們打個賭,如果我能忍受苦日子,你就嫁給我。”
“這天都還沒有黑,你竟然就已經開始做夢了,想得還真美!”韓若秋很是不雅的甩了趙穆辰一個白眼。
“反正我不管,你那天輕薄了我,你就得對我負責。”
“我,輕薄你?”韓若秋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。
“對啊!那天你可是摸了我的兇口。”趙穆辰一本正經的回答。
“喂,你搞搞清楚,我那是在和你打架,當然是怎麼能贏怎麼打,你要是惹火了我,襲兇都是輕松的!”
韓若秋那赤裸裸的眼神,讓趙穆辰覺得韓若秋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趙穆辰下意識的就夾緊雙腿,臉上卻是毫無變色,冷冷的看著韓若秋說道:“你可真夠離經叛道的,不過很合我的胃口,你,我娶定了。”
韓若秋正在用力往下挖的鋤頭一頓,臉上忽然揚起一陣算計的微笑,看著趙穆辰問道:“你真的想娶我?”
“對。”
“想娶我,光是嘴上說說可不行,得讓我看見你的行動。”
“說吧!你想讓我幹什麼,我肯定都會盡心盡力的為你去做。”
“那就幫我開荒吧!我家到現在一分地都沒有,我準備開點荒地出來,種上一些糧食和蔬菜,好歹也能墊墊肚子。”
“我說了,我不會用鋤頭,隻會這樣松土。”趙穆辰隨手一揮,那出手的方向,泥土又蓬松出一條路的模樣。
“反正我的第一個要求,就是你幫我開十畝荒地出來,先種上一些蔬菜,第二個要求我暫時還沒有想到。”
“你管飯?”
“你不回你那假叔叔家吃飯?”
“他就是我叔叔,什麼假叔叔。”
“行,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,那你不回家吃飯,你叔叔不會問?”
“他巴不得我趕緊找個媳婦,好傳遞我們趙家的香火呢!要是知道我才來,就在槐樹村覓得一位媳婦,心裡還不知道有多開心。”
“誰是你媳婦了?”
“你。”
“呵,你先完成我布置的任務再說。”
“這輩子你跑不掉的,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媳婦。”趙穆辰肯定的說道。
“自信多了可就變成了自負。”韓若秋吐槽了一句,然後直接用鋤頭開始翻那些被趙穆辰用內力震松的泥土,順便把裡面的草根樹根都給撿出來扔到一邊。
“看見了嗎?就這麼做,以後種了莊稼,才不會很快就草長得比莊稼還好,交給你了,這鋤頭你可別弄壞了,是借的別人家的,我家還買不起呢!這鐵制品太貴了。”韓若秋把鋤頭遞給趙穆辰。
“你幹什麼去?”見韓若秋把鋤頭交給自己,趙穆辰很自然的問道。
“我去挖藥草,明天我要去一趟鎮上,把藥草賣了,才能買糧食。”
“你要買多少糧食?”
“那要看我的藥草能賣到多少錢再打算。”韓若秋眉頭皺了皺,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,隻是還沒有到與杜無涯約定的時間,現在她可就等著杜無涯的藥材下鍋了,能不能掙錢,就在此一舉。
趙穆辰點點頭,拿起鋤頭開始笨拙的學著韓若秋剛才的姿勢開荒,韓若秋怕趙穆辰撂挑子,到是也沒有走太遠,就在附近挖藥草和野菜。
家裡有很多野菜,新鮮的吃不及,趙英就給綽水之後,拿來晾曬了起來。
此時村子裡周地主的管家和家丁正在收租子,韓老太小聲的站在韓老頭的身邊說道:“咱們家的谷子還不是很幹,你說他們要是發現了,會不會扣我們的斤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