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香什麼都不會,你叫她照顧小草,那不是等於添亂嗎?如今小草還連床都下不了,書香自己走幾步都喘,你叫她如何照顧小草?”
韓鐵樹心裡有氣,這說不定是他的兒子,他盼了三年才盼來的寶貝,就這麼被自己老娘一腳踢沒了,韓鐵樹心裡有氣也正常。
“她好歹是女子,照顧起她三嫂也得心應手一些,你一個大男人躲在屋裡也不是回事,總不能讓家裡的稻谷都爛在田裡,咱們一大家子人跟著喝西北風去吧。”
“我兒子都沒了,大不了大家一起餓死,也就一了百了,免得別人戳我脊梁骨。”韓鐵樹現在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
“胡鬧,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豈容兒戲?”韓老頭一聽當即大怒,氣的胡子亂抖。
韓鐵樹被罵,立刻閉嘴低頭不吭聲。
“他要守著就讓他守著好了,從今天起,飯就不必準備他們的了!”韓老太把周小草的孩子踢流產,也就是尷尬了當時那一會兒,之後她就當作事情沒有發生似的,該吃吃,該喝喝。
婆婆管教兒媳婦,自古不就是這樣的嗎!
“娘,小草肚子裡的孩子,究竟是怎麼沒有的,你心裡沒點數嗎?”聽見韓老太竟然不給飯吃,韓鐵樹當即就開始質問韓老太。
“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保住,除了怪她自己,還能怪得了誰?自己懷了身子都不知道,一天天像個木頭似的。”韓老太不但不反省,反而還怪到了周小草的身上。
“娘,你太不可理喻了,爹,這日子我不過了,娘這是打算逼死我們兩口子,既然這樣,那你們幹脆把我們這一房也給分出去吧!”
“你這說的什麼話?父母在,不分家!”韓老頭當即就用這話去堵韓鐵樹。
“二哥一家不也分出去了嗎?大不了我們和他家一樣,淨身出戶好了!”韓鐵樹覺得自己兒子都沒了,他已經找不到努力的方向,所以說話是越說越氣人。
“怕是犯了天了,老娘還活著呢,你竟然就想分出去,你既然那麼想分出去,那就從老娘的屍體上踏過去吧!”韓老太直接一個撒潑,躺地上不起來了。
“娘,三個就是一根筋,你和他計較什麼,趕緊起來,地上躺著涼。”韓書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院子裡,見老娘躺地上了,趕緊上前去拉,隻是她太胖了,手腳不靈活,人沒有拉起來,自己反倒是摔了一個屁股墩。
看著韓書香那笨拙的身體,韓老頭直接心一狠說道:“書香,跟我去下地,免得就連你親哥都嫌棄你。”
“爹,這下地的活兒我哪會啊?我將來可是要嫁給大戶人家做太太的,這皮膚可不能粗糙了!”韓書香沒有想到自己出來勸個架,竟然會引火燒身,當即推諉。
“做個屁的富太太,就你是四體不勤,五谷不分的模樣,哪個大戶人家敢娶你回去管家?還不趕緊的,收拾收拾跟我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