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冤家路窄。”趙穆寒正陪著臉上蒙了面紗的韓金花,在河邊放燈,一回頭就看見趙穆辰攜著韓若秋款款而來,不知道怎的,他竟然發現這兩人的氣場似乎很像,看上去男才女貌很相配的感覺,憑什麼大家找的都是村姑,韓若秋和韓金花之間的氣場,就差了這麼多呢?趙穆寒感覺自己似乎又被趙穆寒壓了一頭,心裡憋著氣,不由就嘴上吐槽。
韓若秋老遠也看見了趙穆寒,她和趙穆辰的耳力都不差,趙穆寒的話說的又不小聲,韓若秋自然也就聽了進去。
放河燈是為了給家人祈福,雖然以前她是無神論,但是自打穿越,她也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,韓若秋也不想在這種時候,看見那些令自己不開心的人,以免影響自己祈福的心境。
最後韓若秋幹脆和趙穆辰繼續往上走,直接去了上遊,因為目測也就隻有上遊放河燈的人少一些。
韓若秋蹲在河邊上,將一隻隻河燈拿出來撐開,準備等會兒和趙穆辰一起點亮。
隻是在她打開十來盞花燈的時候,趙穆寒竟然怒氣衝衝的走過來,不管不顧的,直接就對著韓若秋撐開的花燈一陣亂踹亂踢,原本栩栩如生的蓮花燈,隻一瞬間就變的七零八落,又髒又破。
“趙穆寒,你找死是嗎?”趙穆辰見韓若秋辛苦撐開的河燈被踩壞,眼裡瞬間充滿怒氣,伸手捏著趙穆寒的手勁兒也特別大。
趙穆寒感覺自己的手腕骨頭,就像要碎了似的,隻不過他也不甘示弱,當即回懟道:“趙穆辰,我看是你仗著父皇對你的寵愛,欺人太甚。”
“我欺人太甚,我欺負誰了?你嗎?那你喊大家過來評評理,究竟是你欺人太甚,還是我仗勢欺人?”這附近來來往往放河燈的人不少,大家看見這裡吵吵鬧鬧,也都停下腳步來看。
趙穆寒脖子一梗,當即說道:“我怎麼就欺人太甚了,大家都在河中斷放河燈,你憑什麼要站在上遊,你這不就是想擋著我的運氣,不想讓老天聽見我的禱告?”
“嗤,趙穆寒你都多少歲了?向天祈福,不過就是許下美好的願望,但你見從古自今有幾個是隻需要到處惹是生非,老天爺就會降下福氣與他的?”
“做人特別是皇子,更要知道,我命由我不由天,要腳踏實地,天道酬勤,整天想著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,難怪你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趙穆寒沒有想到趙穆辰竟然當著這麼多人,還如此直白的教訓他,訓的他就像是孫子似的,一點面子都不給他,趙穆寒心裡那個氣啊!
“你少給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,總之我警告你,你不能在上遊放河燈,否則我不介意費點力氣,將你們那些破河燈全部毀了。”趙穆寒自知自己沒有趙穆辰能言善辯,繼續說下去,也是他輸,至於武力值,他就更加不值一提,於是想趁機溜走。
“寒王殿下,皇上沒有教過你,毀壞了別人的東西,要照價賠償的嗎?你把我的河燈毀了,就想這麼拍拍屁股走人?那你大可試試,看看今天走不走得掉。”韓若秋冷著臉,清清冷冷的站在河邊,遠處的燈光照過來,更是給韓若秋增加了幾分婉約的仙氣,看上去像個仙女似的,隻不過是一個冷著臉,不太好惹的仙女。
“果然,鄉下人就是鄉下人,即便是有了高貴的封號,也不過就是往身上,裹了一層華麗的外皮,往內裡看,還是一股子窮酸,幾個破河燈,還把價值看的多高。”趙穆寒不屑的啐了韓若秋一句。
“鄉下人怎麼了?鄉下人吃你家大米了?幾個破河燈?你可知老百姓想掙一文錢都難?去年蝗蟲過境,餓死了多少人?人吃人的場面有多可怕?你不過就是命好,就你這種敗家子,若是生在普通人家裡,隻怕早就被打死了。”
“這大齊國,要是沒有鄉下人,不是我吹,你們這些皇親國戚,隻怕早就餓死光了,哪裡還有力氣站在本姑娘面前耀武揚威!”
霸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