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監察司的大牢,就沒有人能活著出來...寧宸除外。
聶良大手一揮,一群禦前護衛衝進來,把剛才參奏寧宸的言官拖了下去。
左相臉色發白...是他一時糊塗,親手把這些人送進了地獄。
玄帝眼神淩厲的掃了一眼群臣。
文武百官嚇得大氣不敢喘。
“剛才他們參奏寧宸,說寧宸刀斬同僚,無視國法,恃寵而驕...諸位愛卿怎麼看?”
文武百官沒一個人敢吭聲...皆是一副我根本不知道這事的樣子。
現在誰跳出來,就有勾結監察司的嫌疑,剛才被拖下去的那些人就是前車之鑒。
玄帝淡淡地說道,“看來不是所有愛卿的消息都靈通啊。”
我們敢靈通嗎?消息靈通的都進監察司的大牢了...群臣心裡吐槽。
“既然諸位愛卿不清楚怎麼回事?那朕與你們講講。”
“昨日,朕命監察司查抄徐新覺家產,朕的旨意是,男丁流放,女眷充入教坊司。”
“可在查抄期間,一個銀衣竟然淩辱了徐新覺的女眷,被淩辱的女眷隻有十三歲,事後將其殘忍殺害...寧宸怒而拔刀,傷了那位銀衣,你們說寧宸這算是無視國法,恃寵而驕嗎?”
右相剛想站出來,沒想到翰林掌院學士李瀚儒比他更快,站出來說道:
“啟奏陛下,臣覺得不算...陛下的旨意是徐新覺家的女眷,充入教坊司,並未下旨說處死,那個銀衣奸淫在前,殺人在後,這分明是公然違抗聖意,其罪當誅!”
“寧銀衣拔刀傷人雖然有錯,但意在維護陛下威嚴...臣覺得,可功過相抵。”
見李瀚儒說完,右相瞪了他一眼,這老賊,把他想說的話都說完了。
右相當即橫移一步出列,俯身說道:“啟奏陛下,臣覺得寧銀衣非但無過,反而有功...倒是那個銀衣公然違抗聖命,著實可恨,其罪當斬。”
“還有那帶隊的金衣,縱容手下奸淫行兇,應當一並嚴懲。”
玄帝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兩位愛卿說的有理。”
“全盛,擬旨!”
全公公急忙道:“是!”
他還以為寧宸恃寵而驕,讓陛下心生厭惡,快要失寵了。
沒想到陛下默不作聲,原來是在憋大招。
陛下這是一石三鳥之計啊。
其一,是敲打這些言官禦史,這些人最是討厭,陛下估計早就想收拾他們了,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其二,自然是震懾群臣。
其三,那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偏袒寧宸,用行動告訴文武百官,寧宸是朕的人,是殺是刮朕說了算,你們彈劾攻訐他,這就是下場。
玄帝緩緩開口:“吳大遠,奸淫作惡,違背聖命,斬立決!”
“陳樂章,縱容手下奸淫行兇,禦下不嚴,杖責三十,由寧宸監刑,另外罰俸一年。”
“耿京禦下不嚴,有失察之責,罰俸一個月...另外,責令他自查,看看監察司有誰跟那幾個狗東西勾結,串通消息?一旦查實,先斬後奏。”
“寧宸剛正不阿,鐵面無私,維護朕的威嚴有功,朕心甚慰,賞黃金千兩!”
等玄帝說完,群臣都驚呆了!
陛下這是光明正大的偏愛寧宸啊。
寧宸絕對是陛下的私生子,寧自明是個假父。
剛才沒來得及開口的官員,後悔不疊...剛才陛下根本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,要不然自己也替寧宸美言幾句,撈個順水人情。
這幾日,他們備了厚禮,派人去過寧府,想要找寧宸求詩。
可每次都是空手而歸,因為每次去,寧宸都不在寧府...他們也不敢去監察司,生怕落個跟監察司有勾結的罪名。
寧自明和常氏母子這幾日過得很鬧心。
看著朝廷大員備著厚禮上門,見不到寧宸,直接就走了,連句話都不願意跟他們多說,一家子人恨得牙癢癢。
寧自明都快氣瘋了,這個逆子...要不是那天他當著群臣的面說跟自己不熟,這些人怎麼會不待見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