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少戎收到消息，快馬加鞭趕來燕北，同時帶來了他查到的消息。
“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皇帝。”這是蕭少戎帶來的消息，一個不算準確的消息。
“什麼意思？”王爺相信蕭少戎不會說廢話。
“我讓人一路往下查，但不管怎麼查，線索都指向我們的皇帝陛下，但是我懷疑這件事，還有旁的人參與了。”這事蕭少戎也很頭痛。
皇帝會出手，蕭少戎一點也不意外。要說這世間最不想要王爺有繼承人的，就是天啟皇帝了。
王爺有人繼承人，就意味著皇上要收回燕北，更難了。
“十慶？”收到消息的那一刻，王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蕭十慶。
她有做動，也有那個能力。
“沒有任何證據。”蕭少戎也懷疑蕭十慶，除去蕭十慶外，蕭少戎還懷疑天武：“天武的皇後也有出手的可能，前不久天武皇後的人，秘密與皇上碰面了，沒有人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。”
鳳祁去了天武，給天武皇上帶去了大批資助，也贏得了天武皇帝的信任。在鳳祁的幫助下，天武皇帝的勢力大漲，漸漸有壓低天武皇後的勢頭。
此漲彼消，天武皇帝得勢，天武皇後自然要受挫。
“本王不需要證據，既然懷疑是他們，就動手。”王爺滿臉怒容，殺氣外洩，是個人都知道王爺生氣了。
“我們現在的人手有限。”蕭少戎一臉為難的道。
“不需要用人，用正當的手段就可以了。你通知瑞王世子，讓他把積壓的琉璃全部放出來，銷往天武，不管天武的琉璃賣多少錢，我們都要比他們低一成。”
天武皇後大部分的收入來自琉璃，她這些年靠著琉璃販賣所得，收買官員，私養軍隊，要是沒了這筆銀子，他看天武皇後怎麼繼續收買官員，怎麼養的起那些軍人。
“海邊魚村積攢的鹽，也可以開始賣了。所有的鹽，皆比天啟官方低三成，告訴南邊的伍家與胡家，讓他們把歷年來收集到的南方商人與官員勾結的證據交上去，把那幾座空糧庫的事揭發出來。”
南邊官場亂像橫生，官商勾結，將南邊經營的水洩不通，就是皇上的人到了那裡，也伸不了手。那些人膽子大的連國庫都敢動，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。
現在，南邊除了三座大糧倉外，其餘全是空的。
這事，他也是前不久，才從伍家和胡家人口中得知的，一直沒有動，是為了收集證據，好將雲家與楊家一舉拿下。
但現在，他不想等了。
他倒要看看，這事暴發出來，他們的好皇帝陛下，要怎麼安撫邊境的士兵，怎麼平息百姓的恐慌。
“王爺，這事暴出來，天啟必將大亂。屆時，就怕天武和北辰會趁虛而入。”作為王爺的心腹，蕭少戎自然理解王爺的憤怒，但作為天啟的百姓，他終歸不想看到天啟大亂。
“趁虛而入？這個時候天啟不趁虛而入就是好的。本王要是沒有猜錯，天武皇後八成與皇上談的，八成是天武所有權的事情。”北辰內亂，天武內亂，他們這位皇帝陛下不傻，想必是看到了機會，想要出兵。
而他，並不想天啟一家獨大。天啟獨大，休養兩三年，依皇帝的尿性，必然會對他出手。
這不是他想看到的……
他想看到的，是一個平衡的四國，是誰也吞不了誰的四國。
“天武所有權？天武皇後這是要賣國？”蕭少戎瞪大眼睛看著王爺，臉上寫滿懷疑。
這怎麼可能，堂堂天武的皇後，怎麼會自私的出賣自己的國家呢？
“賣了，她也許能擁有一半的天武。不賣，她便什麼都沒有。你說，她會不會賣了天武？”天武皇後這個時候找上皇上，必然是希望得到皇上的幫助。
皇上從來不是一個良善的人，要皇上出手，天武皇後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小。
“內鬥是自己的事，不管最後權力落在誰手上，終歸還是天武人。但要讓咱們天啟介入，天武可就不是天武了。”蕭少戎是世家子，他接受的教育是以家為重。
家裡的孩子怎麼打，怎麼爭都不要緊，但絕不能讓外人趁虛而入，毀了家族。
“天武皇後，她是十方世界的人。”旁人不會出賣天武，但天武皇後會。
這也就是王爺懷疑天武皇後的原因。
“好吧，我明白了。”蕭少戎沉默了，不是自己的國家，賣起來自然沒有壓力。
蕭少戎重重嘆了口氣，問道：“王爺，十慶皇後那裡呢？”
前不久，皇上立了十慶為後，她現在算是天啟的皇後了。
“本王記得，鳳衛隊為紀馨所用？”如果可以，王爺真的不想對十慶出手。
十慶的父親對他有恩，他也應下會好好照顧十慶，但十慶這些年的表現，著實讓他失望。
“是的，但紀馨人不見了，我的人懷疑她去了十方世界。”雖然沒有確足的證據，但蕭少戎卻清楚，紀馨就是殺死鳳寧、祁家少主，王家少主的兇手，他一直在尋找紀馨的下落，卻一無所獲。
“紀馨的事，等到了十方世界，本王自會跟她算。你讓人傳消息給十慶，告訴她能調用鳳衛隊的鳳佩，就在皇上手裡，你再助她拿到鳳佩。”王爺不想對十慶趕盡殺絕，隻能把她逼近絕境，剪除她所有的羽翼，讓她再無翻身的可能。
想來，比起被逼至絕境，沒有東山再起的希望，不會比死好受。
“王爺，你是要對鳳衛隊出手嗎？”鳳衛隊是個什麼情況，蕭少戎很清楚。
鳳衛隊早已叛變，他們現在聽從紀馨的調遣，王爺讓他助十慶拿到鳳佩，想必是為了引鳳衛隊現身。
“嗯，既然無用，就不必存在。”鳳衛隊的存在，終歸是一根刺。
這次對他兒子出手的那位婦人隱藏極深，要不是她自己暴露了，他們根本查不到。
王爺不清楚，這一次對他兒子出手，有沒有鳳衛隊的影子，但……
有備無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