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文英聽聞老太太這麼說,語氣上也總算松了一點,語調緩和了下,說道:“親家,我們佩兒善良,這麼久以來一直站在廷君的角度替你們厲家說話。可不管怎麼說,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,這婚禮的事是不是也該提到日程上來了?”
藺君茹趕忙點頭應和道:“是,是,您說的沒錯,這件事等我回去好好和她伯父研究研究,說實話,我著急抱孫子的心比誰都切。不過,今天的事您也別往心裡去,回去我一定好好問問他,您等我電話。”
蘇文英聞言深吸了口氣,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簡佩兒,也隻能點頭:“算了,還是先吃飯吧。”
藺君茹點頭,這頓飯吃的難以下咽,心裡一直在想,這老二到底搞神秘名堂?
——————
今天的雪下的很急,一頓飯不到的時間裡,外面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厲廷君的車開的很快,拿起手邊的手機,一個電話打到英國。
羅琳醫生的助手告知,羅琳正在手術台上,一時半會兒怕是下不來。
將手機扔去一邊,厲廷君煩躁的解開領帶扔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。
片刻後,他接到了韓默打來的電話……
……
西京別墅區內,韓默也有一棟房子留在那兒,隻是不常去。
圈內的朋友都知道韓默忌諱這個地方,可要說為什麼忌諱,大家隻知道貌似和一個女人有關,不過,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。
厲廷君的車停在韓默別墅的門口,打開車門的空檔,看見韓默正從裡面走出來。
韓默手裡拎著個澆花的水壺,身上隻穿著一件家居的套頭衫,似乎一晚沒睡,臉上疲態盡顯。
看見厲廷君的車停在了門口,他起初還是愣了一下的,不過轉而也笑了起來:問道:“不用去陪你的小野貓?”
厲廷君沒理他,反手推開了門,朝著裡面走去……
別墅裡到處是灰,韓默很少在這裡過夜。
厲廷君朝著四周看了看,韓默兀自的拎著水壺上樓,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:“你自己找地方坐。”
厲廷君朝著沙發的位置看了一眼,轉身也上了樓。
二樓總體來說,比一樓多了幾分人氣。
原本格局和厲廷君別墅差不多的二樓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被韓默改的幾乎像是一個舞蹈室。
大面積的鏡子占據了一整面的牆,而牆上用來壓腿的杠子還保存完好的留在那裡。
另一面牆上爬滿了叫不出名字的綠色的藤條,下面是一排排的花盆,韓默正提著水壺小心翼翼的澆灌。
這裡的溫度很暖,照比一樓的清冷,更像是暖春三月。
厲廷君走上前,在花盆前停腳,低頭看著被韓默澆過的花苗:“這是什麼?”
韓默頭也不擡,蹲在地上說道:“茉莉,那蠢女人喜歡……”
厲廷君聞言,沒再多說,每個人心裡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,於自己是,於玩世不恭的韓默也是一樣。
韓默澆完了最後一株花,拍了拍手起身,示意厲廷君跟著他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