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溪的臉色本就很白,在這樣壓抑的氣場之下,身形忍不住有些抖。
顧純清從後面伸出手放在她的肩頭上,顧九溪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。
顧九溪無疑的憤怒的,可憤怒之餘,竟然不知道該在怎麼把許佳期從那個位置拉下來。
照她從前的性格來說,她完全可以不顧一切的衝上去,將她從總裁的位置上扯下來,甚至狠狠的教訓她一頓。
可現在,她不能這麼做。因為她知道,這裡有太多雙眼睛正看著她,她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所代表的都不光是自己,還有顧家。
許久之後,顧九溪將目光從許佳期那張明艷的臉上收回,冷聲道:“難道顧家沒人了嗎?就算我父親倒下了,還有運作團隊在,你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指手畫腳,難不成是把這裡當成娛樂圈的頒獎台,給大家秀演技來了?”
許佳期聞言,立刻變了臉,她生平最討厭別人用看戲子一樣的眼神看向她。畢竟這種光環在那些頭腦發熱的年輕人頭上還是值得追捧的,但是在商業領域,演員在那些成功人士的眼裡,無非就是權.色交易的附屬品而已。尤其許佳期的出身也不算是十分幹淨。
顧九溪的下馬威讓在場的一些股東有些意外。
意外並不是因為這位顧家大小姐有多大的本事,而是這份當仁不讓的氣勢,還是多少有些當年顧乾安的影子的。
顧九溪並沒有去爭許佳期的位置,她喜歡坐就給她坐好了。自己和顧純清找了個相對離總裁位置比較近的空位坐下,氣勢上絲毫不比許佳期差,畢竟自己身份擺在這兒。
顧九溪對著所有人說道:“在座的各位都是顧氏的骨幹,動蕩危機面前我一個20歲的小丫頭都沒慌,你們慌什麼?”
顧九溪的話讓許多人的臉頰都有些發熱。
不過,很快一位50歲上下的股東開口道:“顧小姐年輕沒經歷過什麼,這話說出來有些輕率了,危機面前人人自危,是因為我們的身家都在裡面。”
顧九溪沒話說,盯著那位禿頂的股東,腦子裡想的都是他的頭頂那麼亮,是不是擦了油的緣故。
顧純清倒是沉穩的很,淡淡開口道:“按說,從我十幾年前宣布退出顧氏集團的那一刻起,這裡就已經沒我什麼事了,但我畢竟是顧家成員,出事的是我哥,就算拋棄利益層面不提,我好歹還是他妹妹,既然公司有事,我不能坐視不理,今天我來這裡,其實也是想和大家交個底,把我哥現在的情況和大家說一下,也有利於控制接下來的事態發展。”
禿頂股東贊同的點了點頭:“這也的確是我們想知道的,還請顧女士給我們個明白話,不管怎麼說,大家切身利益都在裡面,總要給我們個準備的時間。”
顧純清點頭,回頭看了顧九溪一眼。
顧九溪沒說什麼,示意顧純清可以繼續說。
得到顧九溪的首肯以後,顧純清說道:“顧總於三天前的夜裡和顧太太爭吵倒地後,至今沒有醒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