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
“什麼叫又?”褚柔用力拍了下沈洛,“我都被你拐跑題了。”
“你該叫他一聲祁叔叔。”褚柔把祁文德介紹給沈洛。
她把沈洛拉到祁文德面前,“他就是沈洛,我媽媽和沈叔叔的兒子。”
“祁叔叔?姓祁?”沈洛滿臉的問号,“不會是祁琳和祁航的那個祁吧!”
祁文德點點頭,“沒錯,我是祁琳和祁航的爸爸。”
沈洛把褚柔拉到一邊,小聲問道:“姐,你不會是又喜歡上老臘肉了吧?”
“滾蛋!”褚柔要被沈洛氣死了,一把擰上他的耳朵,“是不是這幾個月我沒教訓你,你不知道自己姓啥了,再胡說八道,耳朵給你擰掉。”
“疼疼疼!”沈洛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,捂住了,“那你無緣無故帶他回家是什麼意思?”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褚柔歎了口氣,然後問道:“咱媽呢?”
“咱媽和小婕去買菜了,應該快回來了。”沈洛揉着耳朵回答道。
褚柔把祁文德讓到裡面,“爸爸,你先進來坐會兒,媽媽她出去買菜了。”
祁文德點點頭,走到裡面,坐在沙發上等着。
沈洛已經愣在原地,他剛剛聽到了什麼,他姐喊這個男人“爸爸”?
他姐改嫁給祁航了?不能啊,墨池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沈洛僵硬地轉過頭,驚恐地看向祁文德,難道是褚叔叔的魂魄穿到了這位的身體裡?
他身體打了個哆嗦,不會吧,不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吧!
門突然被打開了,沈洛驚得往後跳了一步。
進來的史靜曼被沈洛吓了一跳,她拍拍兇脯,“小洛,你見鬼了,一驚一乍的。”
後面跟進來的曲婕關好門,瞥了沈洛一眼,發現他臉色不太好,問了一句,“沈洛,你怎麼了?”
沈洛往客廳方向一指,說話結結巴巴,“我姐她回來了,還帶了……帶了……”
“柔柔,你回來了!”史靜曼沒等沈洛說完,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走過去找褚柔。
褚柔聽見聲音,走過來把史靜曼抱住,“媽,我好想你。”
史靜曼笑着摸摸褚柔的頭,“多大了,還和媽媽撒嬌。”
“媽……我……”褚柔不知道該怎麼介紹祁文德。
祁文德看到史靜曼進來,就站了起來,直直地盯着她看,雙手握拳,手心冒汗。
史靜曼這時才發現客廳裡還有個男人
褚柔昨天給她發消息,說要帶個客人回來,以為是褚柔要帶小姐妹回來做客,沒想到是個男人,臉上還帶着面具。
這讓史靜曼有點措手不及。
“柔柔,這位是?”史靜曼看向褚柔,眼裡帶着詢問。
褚柔面帶難色,嘴唇動了動,一句話沒說出來。
史靜曼蹙了蹙眉,抓住褚柔的胳膊,小聲問道,“你不是說過兩天墨池的父母會過來嗎?你和墨池的關系不是很穩定嗎?”
褚柔點點頭,“我和墨池挺好的啊!”
聽到褚柔的話,史靜曼的眉間才舒展開,“那這個男人是誰啊?”
“他是……祁琳的爸爸。”褚柔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嗯?史靜曼徹底懵圈了,“祁琳的爸爸來咱們家幹啥?你沈叔叔的古董花瓶不是還回去了嗎?”
“那個……他……”褚柔支支吾吾,眼神看向祁文德,她爸爸怎麼不說話呢!
祁文德雙唇抖動,他一步一步走過來,站在史靜曼面前,輕輕喊了一聲:“曼曼!”
史靜曼身體一僵,呼吸變得急促,她捂着心髒,顫抖着聲音問道:“你……是誰?”
站在門口的沈洛想過去保護史靜曼,胳膊被曲婕拉住了,“沈洛,幫我把東西拿到廚房去。”
沈洛接收到曲婕的眼神,聽話地彎腰拎起地上的袋子,和曲婕一起去了廚房。
褚柔覺得自己在,爸爸媽媽會放不開,也跟着躲進了廚房。
沈洛緊張地問褚柔,“姐,那個男人是你爸爸?”
褚柔瞟了沈洛一眼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那這具身體是他的真身嗎?”沈洛繼續問道。
褚柔皺眉,什麼亂七八糟的,“身體還有假的嗎?”
沈洛咽了下口水,“我的意思是你爸爸是不是魂穿到祁琳的爸爸身上?”
褚柔看沈洛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,她一巴掌拍在沈洛的腦袋上,“以後少看點閑書,考研準備得怎麼樣了?”
沈洛揉揉腦袋,“我考研沒問題的,不過你再打我腦袋,會把我打傻的。”
褚柔懶得搭理沈洛,腦袋探出廚房,偷看客廳裡的情況。
祁文德怕吓到史靜曼,他先解釋道,“你别害怕,我是人!”
他慢慢掀開自己的面具,露出他的臉。
史靜曼捂住嘴巴,連連後退幾步,眼睛裡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河水,噴湧流出。
“曼曼!”見到史靜曼這樣,祁文德的心猶如刀割一般,他往前走了兩步,靠近她。
“褚、偉、澤,你……你沒死?”史靜曼一字一頓地喊出他的名字。
祁文德慢慢點點頭,聲音暗啞,“曼曼,對不起,讓你受了不少的苦。”
史靜曼整個身體都緊繃着,痛苦的回憶一點點浮現在她的腦海裡。
在得知褚偉澤犧牲的消息時,她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,如果肚子裡不是已經有了他的孩子,她那時恨不得追随着他一起去了。
而她的婆婆和小叔子,趁着這個時候,私自領走了褚偉澤的全部撫恤金。
在她得知後,去找他們,想要一半的錢撫養孩子時,卻被褚老太太當街辱罵,污蔑她偷漢子,她肚子裡的不是褚偉澤的孩子。
還被那個死老太太扔菜葉子,扔雞蛋,為了護住肚子裡的孩子,她忍了下來,沒有和那個老太太拼命。
後來的日子,她一個人去産檢,一個人生活,挺着大肚子工作到生産前一天,就是為了多賺點錢。
她一個人在醫院生孩子,生完孩子沒人照顧她,還好護士可憐她,每天幫她打飯,要不然她可能要餓幾天的肚子。
做什麼月子,她一個人照顧孩子,洗尿布,做飯,兩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。
要不是心中有個信念,她要把褚偉澤唯一的皿脈養大成人,她可能早就崩潰了。
後面還有褚明傑對她做的種種事情,史靜曼已經氣得渾身發抖。
她上前一步,揚起胳膊,一巴掌搧在祁文德的臉上,她歇斯底裡地喊道:“你沒死為什麼不回家?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