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
席暮雪嚴厲警告:“這世上,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,唯獨莫宛甜不可以。”
并不是席暮雪不喜歡莫宛甜。相反,她非常喜歡莫宛甜,當成親外孫女一樣疼愛。
她擔心莫宛甜的感情受傷,擔心家族的聲譽受損,擔心兩家人的關系被破壞。
唯獨不擔心白越的幸福。
席暮雪向來強烈反對,手段偏激。
白越已經妥協了半輩子,不想再妥協了。
他要随心而行。
若莫宛甜能接受他,讓他與世界對抗,他也會毫不猶豫。
“我的事情,不用你管。”白越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席暮雪怒問:“那嘉欣怎麼辦?她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,你現在要因為宛甜而抛棄她嗎?”
說起這事,白越就愈發惱火,“我跟嘉欣就從來沒有在一起過,當年若不是你逼我,我也不會求她假裝我的初戀女友。”
席暮雪震驚:“假裝?你們是假裝情侶關系?”
白越苦澀冷笑。
想起當初,他暗戀莫宛甜的事情被發現,就受到來自家人的威脅和逼迫。
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
“白越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席暮雪極度生氣。
白越不以為然:“我很忙,沒事别給我打電話。”
說完,他挂斷通話,把手機放入口袋裡。
他低頭沉思着。
這世上,能阻止他跟莫宛甜在一起的人,隻有一個,那就是莫宛甜本人。
其他人,他全都不在乎。
——
接下來的幾天。
随着活動的開展,莫宛甜也逐漸忙碌起來。
這是時尚界最矚目的活動,各大媒體全程直播。
莫宛甜也在活動上見到了很多世界著名的設計大師,這場時尚盛宴對她一個新人設計師來說,是一次非常寶貴的經驗。
活動現場,莫宛甜就坐在最前排,靠着白越而坐。
這時候的她,覺得跟白越有裙帶關系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。
活動圓滿結束。
緊接着就是慶功晚宴。
作為ND的總裁,白越就沒有一刻空閑的時間。
莫宛甜不喜歡參加宴會,跟她媽一樣,每次的宴會都找個角落躲起來吃東西,吃完東西,随便露個臉,就偷偷地離開。
這場慶功宴,莫宛甜面對世界各國的陌生面孔,更是社恐。
因為長相甜美,還一直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男人來搭讪。
實在受不了,她沒告訴任何人,就偷偷地離開。
她乘坐出租車回到酒店。
進入一樓大堂,沙發上站起兩個外國人,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去路,純正的外語問:“你是莫宛甜?”
莫宛甜緊張地往後退一步,用外語問:“你們是誰?找我什麼事?”
外國人指着門口位置:“你朋友在外面,他要見你。”
莫宛甜回頭。
外國人說:“跟我們走吧。”
莫宛甜立刻意識到有危險,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拔腿就往前台跑,脫口而出:“麻煩幫我報警。”
話剛說完,後面兩個男人快步沖過去扯住她,捂住她的嘴巴,直接扛上肩膀往外跑。
前台服務生驚慌大喊:“請立刻放下那位女士,否則報警,放下她……”
國外能持槍,服務生不敢貿貿然追出去,急忙拿起固話報警。
在安全的北國待習慣的莫宛甜,着實沒想到朗朗乾坤之下,壞人竟然有恃無恐,進入酒店擄人。
她被扔上車,雙手雙腳被綁住,眼睛被蒙,嘴巴被堵。
她縮在車廂角落裡,恐懼在心底蔓延,吓得瑟瑟發抖。
車上的幾個男人哈哈大笑,用外語說着肮髒的話。
“這女人真的很美。”
“有錢拿,還有美人玩,兄弟,這樁生意很不錯。”
“這身材,這臉蛋,算是極品了吧?”
“等會玩些刺激的。”
聽着這些不堪入耳的對話,莫宛甜驚恐萬分,不知所措。
從這些人的對話中可以看出來,他們是受人雇傭過來綁架玷污她的。
她感覺胃部在翻騰,惡心湧上心頭,害怕得胃部痙攣,想吐。
半小時後。
莫宛甜感覺被人從車裡拉出去,扛在肩膀進了一個房間。
他們把她扔在軟綿綿的床上。
“嗯嗯……”她嗚咽着想要說話,雙手雙腳拼命掙紮想要逃跑,卻引來男人淫蕩的笑聲。
她越是掙紮,他們笑得越開懷。
突然,她雙手雙腳的繩子被解開,被人扯着打開一個大字型,重新綁在大床的四個角落。
她用盡全力掙紮,繩索累得她的手腕腳腕快要出皿那般,一陣陣刺痛。
男人在興奮地笑,她淚如雨下。
等待她的将會是地獄。
在她絕望之際。
蓦地一聲巨響。
砰!
莫宛甜聽過這種聲音,是槍聲。
緊接着門被踢開,随即槍聲連續不斷地發出來。
至少十幾槍。
莫宛甜吓得全身僵硬,心裡浮起一絲希望。
是前台服務生報警了嗎?是警察找到她了嗎?
“宛甜小姐,沒事了。”
是何思的聲音。
緊接着,她眼睛上的綁帶被解開,嘴巴裡的布條被抽出來。
她臉色泛白,滿臉淚痕,全身癱軟乏力,心有餘悸地喘着氣,看一眼何思。
再擡頭時,她看見面前拿着槍的白越。
男人挺拔飒爽的身軀穿着深灰色的西裝,俊容暗沉冷厲,短發下的鷹眸如同嗜皿的死神,淩厲駭人,充滿鋒利無比的殺傷力,讓人毛骨悚然。
倒在他腳下的幾個男人全部中槍。
他垂着冷眸看着地上的男人。
有一個緩緩動了動腿部。
見還沒死透,他再次補上一槍。
“砰。”又是一聲巨響。
莫宛甜吓得一顫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她爸爸和五叔是軍人,她見過他們在訓練場上的英姿,見過開槍。
可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殺人。
驚吓的淚水忍不住溢出眼眶。
白越渾身上下散發着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,此刻的瘋狂,讓人害怕。
何思看出莫宛甜的驚恐和擔憂,連忙安慰:“宛甜小姐别怕,在這個國度,隻要他們在進行着違法的行為,我們作為受害者家屬,有權利直接槍殺他們,是自衛。”
莫宛甜緊張地吞吞口水,背脊骨冒着冷汗,點了點頭。
白越的臉色沉得可怕,他把手槍扔給何思,看向宛甜時,目光柔和下來,眼底滿是擔憂與懊悔。
他邊走向莫宛甜邊脫下西裝外套。
在莫宛甜身邊蹲下,把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。
莫宛甜的眼眸裡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,眼底滿是驚慌。
男人的衣服透着陣陣沁人心扉的香氣,溫暖安心,感激之情在她心頭蕩漾着。
她喉嚨發緊,微微哽咽,“白越,謝謝你。”
白越彎腰将她橫抱起來,輕盈的嗓音低喃:“對不起,是我沒保護好你,來晚了,讓你受驚。”
莫宛甜靠在白越厚實的兇膛裡,無比的安心,男人溫暖的氣息把她包圍住。
她擡眸,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,心在劇烈起伏,呼吸變沉,臉蛋溫熱。
心有餘悸,又莫名地害羞了。
離開這間房子時,門口來了很多警車。
何思留下來處理現場,白越帶着她直奔醫院。
醫生給她處理了手腕上的勒傷。
緊接着又找來心理醫生給她做疏導。
很快,恐懼感逐漸消失,心情也慢慢好起來,很慶幸自己還能好好地活着。
淩晨一點多。
莫宛甜在白越的護送下,回到酒店。
進屋之後,她宛如劫後餘生,癱軟無力地坐在沙發上。
白越給她倒上一杯溫開水,遞到她面前,“去泡個熱水澡,好好睡一覺。”
莫宛甜接過水杯,“謝謝。”她緩緩喝上一口。
白越在她面前坐下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柔聲問:“敢一個人睡嗎?”
男人看透了她的心思,也了解她的膽量。
這也正是莫宛甜擔心的。
她肯定會做噩夢的,不敢一個人睡。
莫宛甜沉思了幾秒,說道:“你能不能幫我保密,我不想讓家人知道我在國外遇到危險,我怕他們擔心。”
白越點頭答應。
“還有,我想過去找t陸總監,跟她睡。”莫宛甜說這話時,有些顫抖,糾結着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:“可是,這個時間點,會打擾總監休息,我……”
“我跟你一個房間。”白越打斷她的話。
“啊?”莫宛甜一怔,愣住了,很是意外,愣愣地看着他,心如鹿撞,好片刻才開口:“你……你要陪我睡一個房間嗎?”
白越抿唇點頭,看似調侃的語氣:“如果你不介意,同一張床都行。”
莫宛甜正要喝水,聞聲,驚到嗆水,猛地捂住嘴巴咳嗽幾聲。
整個心都慌了,變得拘束不安,手足無措。
心髒砰砰砰亂跳。
白越緊張道:“小心點,别把水嗆進呼吸道。”
莫宛甜緩過被嗆水的難受勁,尴尬且羞澀地擠出一抹微笑,“你别跟我開這種玩笑。”
否則,她會當真的。
白越目光如炬,直直地望着她。态度真摯誠懇,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迹象。
“不是玩笑。”他說。
莫宛甜徹底慌了。
白越一向高冷驕傲,出了名的冷面神,應該不是那種随意開玩笑的男人。
會不會是看她剛受到這麼大的驚吓,故意逗她?
“我……我去洗澡。”莫宛甜連忙放下水杯,緊張地站起來,慌慌張張地走進房間。
白越往沙發背一靠,垂下眼眸,想着莫宛甜剛剛的反應。
什麼情況?她好像沒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