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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9章

救命!暴君說他要娶我 瀟騰 3849 2024-08-29 11:03

  聞言,不止是青蘿和長桉,姬硯沉也不解的朝着她看了過來。責

  青蘿脫口而出,“世子,你為什麼不找君上求救,反而找了歲宜公主?”

  這種情況,難道不是找君上最合适了麼?

  殷鹿竹目光深邃的看着别處,像是沒有焦距那般,聽到青蘿的話,她也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。

  “誰都知道,北國此行,危機重重,我與玄卿素來不睦,可君上還是讓我來了,為什麼?”

  姬硯沉盯着她,或許是礙于先前她那番要扔下自己獨自逃命的言論,還有些不悅。

  “呵呵。”

  殷鹿竹臉上的神情溫溫淡淡的,唯獨那眼睛涼的沒有一絲溫度。責

  “我楚湘王府功高震主,那十萬馭冥軍更是讓君上夜不能寐,父王老了,腿瘸了,偌大的楚湘王府已經不足為懼,可從前的纨绔突然有用了。”

  “君上忌憚,可若我這能承襲王位的世子沒了,于他來說,才是最好的。”

  “可是君上分明很敬重王爺,也很看重世子你啊!”青蘿驚訝的看着殷鹿竹。

  “都不過是假象而已,那顧庭芳陰着呢!我與歲宜公主交好,她若知我身陷囹圄……”

  殷鹿竹話音未落,一陣馬蹄聲突然傳來。

  那聲音猶如千軍萬馬過陣,震得人耳膜都有些隐隐作痛。

  青蘿在瞬間握緊了身上的劍,“世子,聽着聲音,來得人可不少。”責

  “先走!”

  殷鹿竹沉着應對,她拔出随身佩劍,神情有些緊張。

  她知道從前的殷鹿竹是會功夫的,可是她是傅绾笙。

  殷鹿竹的這一身本事在她這裡,當真是不太穩定,就怕護不住他們。

  煙月籠罩湖水上一層薄淡的霧色,朝陽已盡,紅稀香少,滿眼望去,天地間皆是一片黃昏。

  那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。

  馬車也在這個時候一陣颠簸,差點将人甩下馬車。責

  幾人穩住身形,殷鹿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。

  她一眼便看到為首的那人,今夜的他,一身玄衣,那骨節分明的手握緊了缰繩,正冷冽的朝着這邊狂奔而來。

  四目相對,殷鹿竹被他眼中的煞氣所驚擾,連忙放下了簾幕。

  “長桉,加快速度,我們沖過前面的關卡,便是大殷境内了。”

  “是!”

  長桉應了一聲,使勁抽打着馬匹。

  可玄卿卻不急着追上來,有意保持着一段速度。責

  讓人t覺得就要追上之時,他又刻意慢了些許。

  殷鹿竹不理解他這番操作是為了什麼,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,隻是緊張的握緊了手中長劍,以防他們暗箭襲來。

  眼看就要沖出北國境内,幾人眼睛頓時一亮。

  可就在這時,四方忽然落下重重的黑衣人,手中鐵鈎勾住了馬車,輕輕一拽,那馬車的頂瞬間便沒了。

  殷鹿竹看去,隻見馬背上的玄卿已經張開了弓弦,對準了姬硯沉。

  她瞳孔猛地一縮,手中長劍想要抵擋,卻被另一支箭擊落。

  就在這同一時刻,玄卿手一松,那箭便朝着姬硯沉射了過來。責

  第504章

  來不及反應,殷鹿竹一把拽過姬硯沉,就這樣,那箭重重的釘在了她的胳膊上。溼

  “啊!”

  殷鹿竹發出一聲瞳孔哀鳴,那皿瞬間便将她白色的衣服滲透,露出了灼目的鮮皿。

  “你是刨了玄卿祖墳麼?他幹什麼一直針對你?想要你的命!”

  瞧着她手臂滲出的皿迹,姬硯沉身子微顫。

  玄卿看着那一幕,整個人在瞬間愣怔,手中的弓箭也慢慢的垂落了下來。

  姬硯沉驚愕的看向殷鹿竹,眼中燃燒着不可思議的光芒,“你……”

  殷鹿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,汗水瞬間便将她的臉浸濕。溼

  疼,深入骨髓的疼,連呼吸都險些卡住。、

  “你不是說,我便是落入敵方手中也能痊愈,你身嬌體弱不能受傷麼?”

  殷鹿竹瞥了他一眼,“你于我而言,很重要。”

  姬硯沉看着她,心中像是被一抹暖陽滲透。

  他知道,從這一刻開始,在他圖謀天下的路途中,多了一個劫,它的名字叫……殷鹿竹。

  殷鹿竹的舉動落入眼中,玄卿的一雙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,冷的入骨入髓。

  他高聲道:“殷鹿竹,這一次,你休想再輕而易舉的逃出北國!”溼

  漸漸的,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冷厲,那一閃而過的猶豫也漸漸的被嗜皿所取代。

  “傳孤之令,将殷鹿竹就地誅殺!誰能拿下她的人頭,官升三級,賞金千兩!”

  聽見他的聲音傳來,姬硯沉清寂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凝重,他緊緊的盯着玄卿,手卻已經摸到了腰間的軟劍。

  就在這個時候,一聲馬兒的嘶鳴傳來。

  沈今召騎着黑馬一路沖了過來,他的身後,是訓練有素的鐵騎。

  可殷鹿竹卻一眼看出,這鐵騎并非出自皇城,而是……相國府兵!

  就在這頃刻間,玄卿大隊人馬已經追了上來。溼

  他目光掃過這不到他人數一半的鐵騎,和臉上被汗水濕透的沈今召,菲薄的唇瓣發出一聲極度不屑的冷哼。

  “沈二公子,你就這麼帶着鐵騎闖入我北國,意欲何為?”

  “你可知?當憑你這行為,孤便能将你就地斬殺,殷國不敢多說半個字。”

  沈今召翻身下馬,他來到玄卿跟前與他對視。

  一時間,誰也不曾說話,玄卿也不急,他就這般慵懶的坐在馬背上,神情悠然的瞧着沈今召。

  沉寂中,沈今召忽然朝着他行了一禮,“君主,你若殺了殷世子,就不怕楚湘王與你為敵麼?好歹,曾經的楚湘王府也庇佑過你。”

  “呵呵。”玄卿慵懶的笑着,他的目光透過沈今召落到了殷鹿竹的身上。溼

  此刻,她白色的衣袍已經被鮮皿染得通紅,手臂垂着,那箭已經被拔了出來。

  她的面頰格外的慘白,卻睜着一雙眼睛與他對視,倔強得很。

  “呵呵。”

  玄卿又是一聲低笑,“殷世子,孤可以饒了你,大殷你便不必回了,待在北國吧。”

  “不在。”殷鹿竹回答的幹脆。

  她身上背負着家仇,南疆雖被瓦解,可剩餘的三大藩王依舊在逍遙法外,她便是拼盡畢生之力,也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。

  第505章

  “鹿竹。”佯

  沈今召走上前來,從前開朗的少年,此刻臉上似乎是覆蓋了一層陰霾,揮之不去。

  他看着殷鹿竹,猶豫了片刻,終究還是道:“你留在北國吧。”

  聞言,殷鹿竹不可置信的朝着他看了過來,“你将姬硯沉帶走,我自己想辦法。”

  “鹿竹!”

  沈今召的嗓音大了些許。

  “你可知為什麼來救你的會是相國府兵?”

  殷鹿竹看着沈今召,心中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。佯

  沈今召微不可聞的歎息出聲,“歲宜公主第一時間便帶着你的書信去了皇城,卻被君上留在了宮中,幸而入宮之前她與兄長通了氣,此刻,兄長才能命我來營救。”

  “鹿竹!這些年來,你鋒芒畢露,君上根本不想讓你活着回到大殷。”

  沈今召的話在殷鹿竹的預料之中,當想相國府兵出現之時她便知道了。

  隻是,親口聽到旁人說出來,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難過。

  她知道那顧庭芳素來陰險,從前留着殷鹿竹,是因為她無能,不能繼承馭冥軍,不能令馭冥軍心服口服,後來留着她,是因為想讓她幫自己排除異己。

  如今,是覺得她沒有用了麼?

  眼睛忽然有些酸澀,那朦胧的霧氣遮住了眼睛,連人的表情也看不清了。佯

  玄卿坐在馬背上,隔着一段短短的距離,他就這般瞧着殷鹿竹。

  瞧着她明明心中難過,卻要執拗的勾起唇瓣的模樣,他眸色黯了黯,心中沒由來的有些煩躁。

  他輕哼一聲,策馬上來。

  “滾吧!你楚湘王府功高震主,你便是回去,等待你的也終究會是一死,孤又何必白白背了這個惡名!”

  聽見玄卿的話,殷鹿竹慢慢的擡頭朝着他看了過去,眼睛紅紅的,滿臉怒氣。

  就在衆人以為她要發脾氣的時候,卻聽她道:“你把我的馬車弄壞了,賠我。”

  “……”佯

  玄卿一頓,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而後點了點頭。

  不消片刻,便有人将一輛馬車牽了上來。

  臨走前,玄卿道:“殷鹿竹,若有一天,你實在無路可去了,便來北國。”

  “來北國等你殺我。”

  玄卿回頭看了她一眼,唇角難得的露出一抹輕笑,“殷鹿竹,你該想想,為什麼人人都想要你死,或許,像從前那般一直纨绔下去挺好的。”

  殷鹿竹怔怔的看着玄卿離開的方向。

  她忽然覺得,從前的殷鹿竹之所以處處表現的一無是處,纨绔不堪,或許隻是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。佯

  在這座吃人不吐骨的皇城裡,活着,真的太難了。

  “走吧。”

  殷鹿竹上了馬車,她的嗓音淡淡的,透着一股寂寥,無端的,攪得人淡淡的傷神。

  姬硯沉上了馬車,她望着此刻的殷鹿竹,忽然道:“别怕,我一直都在。”

  殷鹿竹長長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,“這個狗皇帝,他真該死啊!”

  “他是君,他的所作所為,皆得以天下為首,楚湘王府擁兵自重,他定會心生忌憚,不如,你将馭冥軍交予君上,以保平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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