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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:宮鬥就要當太後

第195章

  江詩熒先是睜大了眼睛,然後鼻子皺了皺,滿臉的不情願:“陛下明知道,阿熒最不耐煩看這些之乎者也,長篇大論的東西。”

  她不知道,這讓她讀奏折的提議,是出于試探還是出于别的什麼。

  但是她知道,在涉及到朝政之事時,她得顯得無知一些才好。

  并非是為了所謂的後宮不得幹政,更因為,涉及到政治權柄,哪怕她表現出一絲半毫的攻擊性,都有可能讓他心生忌憚。

  而那忌憚,對現在的她來說,實在太過危險。

  陸昭霖以手撐額:“可是朕看這些折子,委實看得頭疼。阿熒不是想要替朕分憂嗎,怎麼連替朕讀一讀折子都不願意?”

  說完這話,他就看向江詩熒。

  江詩熒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,先是歎了口氣,然後才把折子打開,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。

  讀了沒多久,就被陸昭霖叫了停。

  江詩熒一臉茫然,陸昭霖從她手裡拿過奏折,找到了剛剛她讀到的那句,手指在上面,道:“這裡,是‘竊臣一介庸愚,仰荷皇恩不次擢用,畀臣以慶牧重寄。’不是‘竊臣,一介庸愚,仰荷皇恩不次,擢用畀臣以慶’。”

  話音落下,江詩熒的臉瞬間就紅了,将那折子往桌案上一放,口中連道:“不讀了不讀了。”

  說着,就要起身往下走。

  陸昭霖好笑地拉住她的手,道:“朕又沒有笑你。”

  “當真沒有?”江詩熒看向他。

  陸昭霖正色道:“當真。”

  他都這樣說了,江詩熒也不便再惱,又坐回了他身邊。

  陸昭霖又把那折子塞回到她手裡,江詩熒推拒不要。

  陸昭霖道:“方才這折子經了阿熒的口被讀出來,朕聽在耳中,隻覺得頭腦清明,兇中煩悶之氣盡去。好阿熒,再繼續讀給朕聽可好?”

  見他言辭懇切,江詩熒隻好又把折子接過來,口中強調了一句:“倘若阿熒又斷錯了句子,陛下不要笑話阿熒。”

  陸昭霖點了點頭,江詩熒這才打開折子繼續往後讀。

  之後,一連這樣過去了十多日。

  這十多日裡,江詩熒常常被召到甘泉宮去,給他讀折子。

  一開始,她每每讀上五六句就會被叫停,然後改了斷句再繼續往後。

  到了最近這一兩日,她犯錯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。

  這一日,江詩熒剛翻開一本折子,讀了沒幾句,就見陸昭霖臉色一變,坐直了身子,把那折子從她手中抽了過來,迅速地浏覽了一遍之後,道:“阿熒,朕有要事要處理,你先回景陽宮吧。”

  江詩熒t起身,行了一禮後告退出了殿。

  殿門在她身後被關上。

  殿内,陸昭霖面色嚴肅:“召蔺由、尚書令、中書令、吏部尚書、戶部尚書、京兆尹進殿。”

  姚興德“諾”了一聲,出去傳旨。心裡暗想,眼看着明兒就要封印了,偏偏今日出了大事。這個年,怕是有人要過不好了。

  一個時辰後,尚書令等人都從甘泉宮後殿出去,唯有蔺由被留下。

  陸昭霖坐在上首,道:“朕想從武德司裡選個人,明裡帶人護送欽差去雲州赈災,暗地裡查一查這事背後的究竟。你可有合适的人選推薦?”

  蔺由道:“臣願往!”

  陸昭霖搖了搖頭:“京裡離不開你。”

  蔺由思索了片刻,道:“臣手底下有一個親事官,名喚陶信芳,膽大心細,身手上佳,腦子也活絡。”

  陸昭霖道:“你與他細細交代此次的差事。”

  蔺由拱手道:“臣領旨。”

  ···

  景陽宮裡。

  江詩熒躺在東暖閣的暖炕上,八皇子平安躺在她旁邊兒。

  她原本還在逗孩子玩兒,忽然,就聽她開口道:“本宮記得,謹妃的父親,如今在雲州任刺史?”

  秋雨思索了片刻,然後點了點頭:“确有此事,娘娘怎麼想起這事了?”

  江詩熒微微一笑:“謹妃家裡,隻怕要大難臨頭了。”

  剛剛那匆匆一瞥間,她就将奏折裡的内容看了個大概。

  最近半個月裡,不斷有流民自雲州而來,湧入京畿一帶。至今,已經人數近萬。

  今年夏初,雲州曾有水災,大量農田被淹。當時,陸昭霖就已經預見了今秋雲州會減産,免了雲州的田稅,并且下旨到雲州府,命當地做好開倉赈災的準備。

  前頭幾年雲州年年都是豐收,按理,雲州府的糧倉都是滿的。一年的減産而已,完全不是什麼大事。

  在此萬全準備之下,卻從雲州湧來了近萬的流民。由此可見,雲州府一定事有不對。

  無論如何,雲州刺史作為一州長官,都難辭其咎。

  正如她所料,七八日後,陸昭霖親自下了旨意,雲州刺史晏庭方貪污赈災糧,即刻提審入京問罪。

  永福宮裡。

  謹妃從佩蘭口中聽到這事的時候,手頭上還做着針線。

  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,指尖直接被針戳破,鮮紅的皿珠子從針眼兒裡湧出來,染紅了她手上的白絹,不祥極了。

  佩蘭着急地湊上前,催着小宮女去拿傷藥。

  謹妃卻渾不在意,随手用那被染紅了的白絹擦了擦,道:“給本宮梳洗更衣,咱們去鳳儀宮求見。”

  “鳳儀宮?”佩蘭有些詫異:“娘娘為何不去求見陛下?”

  謹妃苦笑:“本宮在陛下面前,素來沒有什麼寵愛,情分也不多,不過得了一而分體面罷了。在這種大事面前,這一二分體面,能管上什麼用?”

  佩蘭道:“可是您跟皇後娘娘,一向也不親近。”

  謹妃道:“再怎麼不親近,我以往面對皇後時,也都是恭敬有加的,更是不曾倒向過貴妃或宸妃。我好歹也是個妃位,膝下還有個皇子,多少有些價值,也算值得被皇後拉攏。”

  佩蘭還是擔心:“便是皇後娘娘有心,憑皇後和陛下的關系,怕不是火上澆油?”

  謹妃道:“皇後背後,還有尚書令呢。”

  不多時,主仆二人就等在了鳳儀宮的門口。

  鳳儀宮裡,皇後和甯貴嫔、儀美人正坐在東暖閣裡說着話。

  忽然,門從外頭被推開,書文小步走到皇後身前,行了一禮道:“皇後娘娘,謹妃娘娘求見。”

  皇後聞言,眉頭微微蹙起。

  甯貴嫔開口道:“謹妃娘娘此來,想來就是為了雲州刺史的事。”

  皇後點了點頭,她也是這樣想。

  甯貴嫔道:“娘娘可要見她?”

  皇後不答,反而問她:“依你看,本宮是否該見她?”

  甯貴嫔道:“臣妾愚見,娘娘還是不要見謹妃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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