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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婉拒豪門後,假千金直播算命爆紅啦

  “那又如何?!”

  得知真相的老人轉瞬恢複鎮定。

  他咬緊後槽牙,直接把沈知意的話抛之腦後。

  “做都做了,現在說這些,又能如何?!”

  世上沒有後悔藥,他也從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。

  “傅昭雪不是沒死嗎?”老人的眼裡是瘋狂的厭惡和不甘,“沈知意,你到底在不平什麼?”

  傅昭雪還活着。

  活着就夠了,能留他一條命就夠了。

  一個被家族抛棄的人,何必要求那麼多。

  對他,他已經很仁慈了。

  看看傅翊然。

  為了得到傅翊然,他制造車禍殺死了她的父母,收買親戚侵占了她的财産。

  逼得她無路可走,隻能對他這個仇人低眉順耳。

  然後為了他們去死。

  比起這些,他對傅昭雪還不夠仁慈嗎?

  至少活着不是嗎?

  “嘩啦。”

  沈知意傾手把杯子裡的紅酒潑到了老人的臉上。

  當着在座所有賓客,以及工作人員和媒體的面。

  她勾着高腳杯的杯腳,看老人震怒驚駭的表情,輕笑:“冷靜了嗎?清醒了嗎?”

  随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,她瞥了眼滿座賓客。

  “這就是你要維持的傅家的臉面和尊嚴,看吧,輕易就能被踩到腳下,變成一文不值的垃圾。”

  賓客間的議論聲更響亮了,嗡嗡嗡的好似一群蒼蠅,吵得傅東南腦袋疼。

  傅幸來微微張着嘴瞪着沈知意,慌亂中扯了張餐巾幫老爺子擦拭衣服上的紅酒。

  “沈小姐。”他警告道,“我們傅家待你諸事周到,你怎麼能——”

  “周到?”沈知意低聲笑道,“周到是指害我被卷進結契之地險些丢了性命?”

  傅家都在妖怪肚子裡舉行生日宴了,還說什麼周到不周到?

  傅幸來顯然不明白沈知意在說什麼?

  和妖怪、契約有關的秘密,隻有曆任家主會被告知真相。

  配合沈知意的問題,建築有一次劇烈的晃動起來。

  餐具桌椅傾倒一片,牆上的挂畫嘩啦啦摔在地上,賓客們驚呼着勉強維持平衡。

  “嗷嗚~”

  驚呼聲中,有聽力尚佳的客人隐約聽到一聲長嘯,似是睡醒的猛獸打了個哈欠。

  “什麼聲音?”

  “你們聽到了嗎?”

  “沒聽到啊,什麼聲音?”

  “像野獸的叫聲……”

  “你做夢了吧,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野獸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傅東南緊緊握着手杖。

  無論建築怎麼晃動,他都始終維持着身體的平衡。

  似乎隻要他倒下,傅家也會随之崩塌一般。

  “自以為是。”看穿老人執念的沈知意點評了四個字。

  傅家從來不屬于某一個人。

  即使沒有協會,沒有除妖師,以傅雲骁和傅雲繹的能力,加上這般紮實的根基,難道混得會比現在差?

  人呐,不管什麼時候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。

  很可能你珍而重之的秘密,對于别人來說,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。

  這麼想着,沈知意走到傅東南身邊,伸手推了他一下。

  “站不穩就别勉強啦。”

  大力襲來,傅東南不受控制地歪向一側。

  老人不忘憤怒地呵斥:“沈知意!”

  一把将老人推到地上,沈知意拍拍手。

  “哎呀呀呀,輕輕一碰就倒了,換做别人,還以為你碰瓷呢。”

  “爸!”早就滾在地上的傅幸來爬過來扶住老人,“您怎麼樣?”

  老人咳嗽兩聲,擺了擺手。

  “該做決定了。”沈知意在兩人面前蹲下身,“我是來和你們做生意的。”

  搖擺的建築中,女孩宛如紮根在地闆上的樹,絲毫不受影響。

  “傅東南,你要是肯認錯,我可以幫你們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先别急着拒絕我啊——你要是執迷不悟,我就把現在的情況說出去。”

  “現在的……情況?”

  “大家别慌!”沈知意忽然拔高音量,“我們現在都在妖怪肚子裡,隻要傅家獻出一個人,就可以——”

  “閉嘴!”

  沒等沈知意嚷嚷完,傅東南怒吼着制止了她。

  這種話說出去,那些人為了活命不得沖上來撕了在場的傅家人?

  沈知意在威脅他!

  周圍賓客倒了一片,蕭宗生安穩坐在椅子上,摸着花白的胡子,不耐煩地說道:“你去看看沈家那小丫頭又在搞什麼鬼。”

  蕭珏:“啊?”

  “繼續這麼折騰下去,這些賓客吓死了怎麼辦?”

  “……您怎麼知道這變故和沈知意有關?”

  “你看她鬼精鬼精的表情,和她沒關系她這麼積極地湊到傅東南身邊幹嘛?”

  “……”

  被長輩這句話戳中笑點,蕭珏的肩膀抖了抖,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
  “讓她悠着點,别把傅東南氣死了。”

  “知道啦。”

  蕭珏一動,郁清跟着起了身。

  蕭宗生看過去。

  郁堇舉了舉酒杯示意。

  兩個少年走到沈知意身邊,學着她的姿勢一左一右蹲在她兩側。

  蕭珏:“怎麼回事?”

  郁清:“這酒店一股子妖氣。”

  沈知意看也不看兩人:“還不是被這老爺子害的,我們都被妖怪吃了。”

  “還真在妖怪肚子裡啊?”郁清很興奮。

  “哦,所以傅家那個傳言是真的?借勢什麼的,我記得協會是禁止的吧。”蕭珏很公事公辦。

  三個少年三兩句話就把他苦心遮掩的真相抖了出來,傅東南想反駁,張了張嘴,沒發出聲音,而是噴出一口皿。

  “咦!”沈知意像受了驚吓的貓火速跳開,“哎呀呀呀真是不講道德。”

  沒來得及躲開的蕭珏和郁清:“……”

  “爸!”傅幸來自己驚叫的同時還不忘扒拉兄長,“快叫救護車!”

  傅祥來神色複雜地看着萎靡不振的父親,遲疑了片刻,終究還是拿出手機撥了急救電話。

  “吐皿了。”郁清擦着臉上的皿,吐槽,“你做了什麼把壽星氣成這樣?”

  沈知意道:“你懂個屁——那吐的是皿嗎?那吐的是懊悔!理解叭?”

  郁清:“不理解。”

  不就是借勢被發現了麼?大不了退出協會呗,又不是什麼大事。

  傅家家大業大,難道離了協會就不能活了啊?

  協會又不是什麼香馍馍,随時都能丢了性命的工作,有什麼好執著的啊?

  如果傅東南能聽到他的心聲,隻怕會跳起來抽他。

  沈知意道:“你不懂。”

  從祖輩開始,傅家的運轉就像一台精密的儀器,傅東南隻是儀器上一枚小小的零件,他遵循着先輩的意思,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
  為此甚至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皿。

  結果到了最後被告知,沒有這枚零件對儀器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别。

  這結果,簡直比殺人誅心還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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