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
“小城,你說什麼?”
姜拂煙視線已經徹底被眼淚迷蒙。
她用力擦了下眼角,極度不敢置信地看着梁璟城。
剛才,她聽到了特别動聽的聲音,好像,小城說,她的親生女兒還活着。
他還說,她的親生女兒,是她特别喜歡的虞安歌。
可是,她又不敢相信她真的聽到了這聲音。
她真的太想她的親生女兒了,做夢都想。
她怕,有了團聚的希望後,得到的是更深重的失望。
“媽,我的親妹妹她還在,我給你們做親子鑒定了,虞安歌她真的是我妹妹。”
梁璟城也盼着能與自己的親妹妹團聚,看着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,他眼圈也止不住變得有些紅。
“我找到我妹妹了!”
說着,他連忙把手中的親子鑒定結果給了姜拂煙。
姜拂煙用力掐了自己一把,又看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好幾遍,她才總算是有了幾分真實的感覺。
她以為已經被李萍殘忍殺死的女兒,竟真的還活着!
“我要去找安歌!”
她迫不及待想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,一分鐘都等不了!
“煙兒!”
姜拂煙剛出房門,梁十安就迎了上來。
這一個多月,他一直在挽回姜拂煙。
她最開始,鐵了心要跟他離婚。
半個月前,蔣鎮江的手下忽然出現,往她身上紮刀子,他替她擋了一刀,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,她态度才稍微軟化,沒再提離婚的事。
但他厚着臉皮回到梁家别墅後,她不願意讓他進主卧,他最近,夜夜獨守空房,特别難受。
他做夢都想回主卧抱着她入眠。
這幾天,他更是絞盡腦汁哄她開心。
“我聽小城說,你最近想吃桂花酥,我剛剛親手做了桂花酥,你嘗嘗味道怎麼樣。”
姜拂煙是挺喜歡梁十安親手做的桂花酥的,但她現在一心想見到寶貝女兒,哪裡有心情吃東西!
她嫌棄地推了堵在她面前的梁十安一把,“别擋路!我要去找安歌!”
她真的是太想她的寶貝了。
隻是念着虞安歌這個名字,她便止不住淚流滿面。
見姜拂煙哭了,梁十安頓時慌到手足無措。
他将裝着點心的小碟子塞到一旁的梁璟城手中,就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,那張在别人面前總是冷肅、不可親近的臉,面對她時,也滿是愛戀與讨好。
“怎麼哭了?”
他輕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,“虞安歌惹你生氣了是不是?”
“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!她敢惹你生氣,我饒不了她!”
“你說誰不是好東西?”
梁十安敢這麼說虞安歌,姜拂煙登時怒了。
她狠狠地甩開他的手,“梁十安,你這什麼意思?我姜拂煙的親生女兒,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?”
“你再敢欺負我女兒,我下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!”
“我……”
梁十安好憋屈。
她哭得這麼兇,讓他心疼得要命,她說要去找虞安歌,他自然下意識以為,應該虞安歌惹到了她。
委屈過後,梁十安忽而意識到了一件特别嚴重的事。
剛剛,她說什麼?
她竟然說,虞安歌是她的親生女兒?
她的女兒,肯定也是他梁十安的女兒,也就是說,虞安歌,竟然是他梁十安的親骨肉?
梁十安那麼穩重的一個人,難得震驚到睜大了眼睛。
他激動到舌尖打顫,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。
“煙兒,你的意思是說,我們的親生女兒還活着?她……她是虞安歌?”
“我的親生女兒,跟你有什麼關系!”
見他又要抓她的手,她直接嫌棄地狠狠地推了他一把。
“梁十安,想想你曾經對安歌做過的好事!想做她的爸爸,你也配?”
“安歌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!以後離我和安歌遠點兒!”
“我有女兒就夠了,并不需要丈夫!”
摔下這話,姜拂煙攥緊了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,頭也不回離開。
“煙兒,你不能不要丈夫……”
聽到姜拂煙說她不需要丈夫,梁十安徹底急了。
他都顧不上把拖鞋換下來,就緊跟着她往樓下沖去。
他也迫切地想見到他和姜拂煙的親生女兒。
他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,都捧到她們母女面前。
可就如姜拂煙說的,他對虞安歌做過太多不可原諒的事,她不會願意喊他一聲爸爸。
哪怕他追悔莫及,女兒也不會原諒他……
去到沈伊那邊後,沈伊仔細給虞安歌檢查了一遍,她中的迷藥,對她的身體,倒是沒造成太不好的影響。
不過她出現了流産的先兆,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還在,但得好好在醫院休養幾天。
虞安歌在意肚子裡的孩子,肯定要謹遵醫囑。
薄璟宴處理完宮夜爵那邊的事後,就十萬火急趕到了醫院。
看到她安靜地躺在床上,他心中一片溫軟。
尤其是想到她肚子裡,孕育了一條小生命,他更是歡喜到不知所措。
他平日裡那麼高冷的一個人,此時止不住勾起唇角,笑得像個傻瓜。
他走到床邊後,忍不住用力抓住她的手,“虞安歌,我要做爸爸了。”
他這麼激動,弄得她也莫名面紅耳赤。
她正想問他沈蔓等人怎麼樣了,就又聽到他說,“你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是不是?怎麼不告訴我?”
“我知道自己懷孕的那天,去找你了。”
想起那天的疼痛與絕望,虞安歌心口還是會氣悶。
她鼓着腮幫子轉過臉,都不太想搭理他。
她聲音中,也止不住染上了落寞與委屈,“但你說,沈蔓懷了你的孩子,你要跟她結婚。渣男!”
“對不起。”
想到那天他讓她受的委屈,薄璟宴心疼極了。
“我是渣男,但以後,我不會再讓你難過。”
虞安歌也知道,他那天會決絕地跟她分開,隻是權宜之計,她不是小肚雞腸的人,也沒繼續跟他生氣。
她有些好奇沈蔓和宮夜爵的結局,忍不住問了句,“沈蔓和宮夜爵怎麼樣了?”
“宮夜爵死了。”
薄璟宴急着來找她,沒跟着大家一起去斷崖下面,不過,剛才進樓梯的時候,他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。
“沈蔓倒是命大,她保住了一條命,不過她以後隻能躺在床上。”
對這個結果,虞安歌還挺滿意的。
宮夜爵想要薄璟宴的命,他手上沾滿了皿,其實他死了,還便宜他了。
沈蔓隻怕是高位截癱,但虞安歌也不同情她。
畢竟,沈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還多次害她。
“我要做爸爸了。”
虞安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,薄璟宴又傻乎乎地說了一遍。
頭一回做爸爸,他滿腔的歡喜與激動。
哪怕知道,現在那個小娃娃,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胚胎,他還是忍不住想與他交流。
他小心地拿開她身上的被子,将臉貼在她肚子上,聲音溫和得仿佛春日裡的清風。
“我是你爸爸。”
“好好聽你媽媽的話,你要是敢調皮搗蛋,讓你媽媽不舒服,等你出生,我會揍你!”
虞安歌滿頭黑線,哪有這麼與孩子交流的!
她正想嫌棄一下薄璟宴,就聽到了梁十安盛滿怒氣的聲音,“小宴,你在做什麼?!”
“什麼爸爸?你欺負了我女兒是不是?”
本來,梁十安還特别欣賞薄璟宴,一想到自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,還沒有回家跟他們熱乎一下,就被臭小子給拐走了,他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順眼。
他也不喊他小宴了,直接冷冰冰地喊了他全名,“薄璟宴,你怎麼這麼不要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