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
她被放到了床上,很快就聽見了關門聲。
等了一小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,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。
房間的裝扮布置是酒店的風格,而且她是進了電梯上了樓,所以這應該就是黃金宴樓上的房間。
房間裡沒什麼動靜,而浴室的燈卻亮着。
曲憶憶冷嗤了一聲,還洗澡,挺講究啊!
長得斯斯文文的,不幹人事,竟然和薄興裕是一路貨色!她當初寫他的時候,把他描寫的那麼溫柔深情,光風霁月,現在想想真是浪費文筆。
她把手機摸出來,敲了兩下放到耳邊,“馨馨,和秦安接上頭了麼?”
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也很小,“憶憶,接上了,我們現在就在你房間這一層盡頭的樓梯間,你那怎麼樣?什麼情況?”
曲憶憶把掉在地上的包撿起來,确認裡面的東西都還在,小聲地說:“外面有沒有人守着啊?你讓他直接想辦法進來吧,祁景謙現在應該在浴室,我可不想看見什麼髒東西。”
沒幾分鐘,秦安進來了。
從窗戶跳進來的,吓了曲憶憶一跳。
曲憶憶傻傻地盯着他跳進來的那扇窗戶,還能看到江面那頭高樓林立的燈光。
“這是幾樓?”
秦安面無表情地回道:“二十二。”
“二...二十二!”曲憶憶張大了嘴巴,聲音卻沒敢太大,“二十二樓你就這麼爬進來?”
“你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...”她跑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,立馬又收回了腦袋。
完了完了,又想起她剛傳過來被薄司寒從樓上扔下去,摔成肉餅的場景了。
太吓人了!
“不會的,這要是都能摔下去,二爺也不放心我跟着你啊。”秦安一副怎麼會的表情。
“這麼點高度...”曲憶憶抿了抿唇,“秦安,你不會還會真人版酷跑吧。”
“酷跑是啥?”秦安一臉懵逼。
“嗯...”曲憶憶皺了皺眉頭,“算了,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再讓你演示,你現在先去浴室看看什麼情況?這祁景謙洗個澡洗的挺久啊。”
秦安轉身就往浴室走,曲憶憶喊住了他,“秦安,等等。”
“他要是穿戴整齊你就給他拖出來,他要是...嗯...你就直接在浴室裡給他綁了或者打暈了啥的都行。”
秦安愣了愣,沒明白曲憶憶這麼做是什麼意思,但是她說了他就照做。
他應了一聲,打開了浴室的門。
半個身子探進去,很快又退了出來。
轉過身,看着曲憶憶,面色有些尴尬,欲言又止。
曲憶憶瞠了瞠眼睛,“怎麼了?裡面不是祁景謙?”
“是倒是是他,但确實不太适合觀看。”秦安站在浴室門邊,瞥了一眼門又收回目光,“他光着,像是暈在了裡面...”
曲憶憶也愣住了,“什麼情況?一個大男人洗個澡也能洗暈了?還是有人比我先下手啦?”
“不管它不管它,暈了正好,你把這些東西全用他身上去。”曲憶憶說着從包裡把她買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。
秦安看着曲憶憶不斷塞在他手裡的花露水、辣椒粉、辣椒醬,傻在那裡。
“什麼意思?”
"就是你把這些東西灑了、抹了在他身上。”曲憶憶又在包裡摸索了半天,“奧,對了,還有這個,比較小,差點沒找着。”
曲憶憶将小瓶子的風油精從包裡掏出來,“這個,關鍵部位可以多用點。”
秦安看着綠油油的小瓶子,這玩意可以用在那種地方嗎?
秦安用手指了指自己,“我,進去給他抹這些東西?”
曲憶憶神色如常,“對啊,你們都是大男人,怕什麼啊?”
秦安看了看手裡的東西,又看了看浴室,咽了咽口水。
曲憶憶看着秦安糾結猶豫的樣子,結結巴巴地t說:“那...總不能...我進去吧..."
秦安:“那肯定不行。”
夫人進去了,二爺不得把他皮扒了。
曲憶憶拍了拍秦安,“别糾結了,實在不行,你給他蓋個襯衫啥的,隔着一層薄布料也是有效果的,就是打點折扣。”
秦安接過風油精,拿着一堆東西,深吸了口氣,像是要上戰場一般,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浴室。
......
十分鐘後,秦安從浴室裡走出來。
曲憶憶興奮地上前,“怎麼樣?東西灑完了?他還沒醒?”
秦安洗完手手上的水還沒幹,他嫌棄似的在褲腿上又蹭了蹭,“全都用了,他...好像快醒了,而且狀态也有點奇怪。”
“怎麼奇怪?”曲憶憶問。
“就...”秦安撓了撓頭,他要怎麼解釋祁景謙好像起反應了。
曲憶憶眼眸微閃,“像是吃了藥?”
秦安松了口氣,“嗯。”
還好夫人沒有追着他問。
曲憶憶的表情從震驚到嫌惡,祁景謙玩得也太花了吧,還自己吃藥,這是腎虛了嗎?
保不齊他就是藥效太大,加上浴溫度高加速發揮,熱氣蒸騰又悶,就暈在裡面了。
“他快醒了那我們快撤吧,門口有人是不是?那我們怎麼出去?”曲憶憶的聲音越說越小,眼睛往秦安剛剛進來的窗戶瞟。
該不會要帶着她走窗戶吧,完了完了,心理陰影又來了。
“那我出去把那兩個人敲了。”秦安說完就要往門外走。
曲憶憶立馬跑上去拽住了他的衣服,“哎,哎,别沖動,我不想讓你暴露。”
她就是想教訓教訓祁景謙,并不想給薄司寒添麻煩。
“要不還是你帶着我走窗戶吧。”曲憶憶又瞥了一眼打開的窗戶,“視死如歸”的模樣。
秦安也往窗邊看了看,他一個人是沒啥問題,但是帶着夫人冒險,萬一有個閃失,那後果不能想。
“夫人,這肯定不行,太危險了!”
曲憶憶拽着秦安往窗邊走。
浴室的門響了。
曲憶憶慌亂中随手拎了個花瓶躲到門邊。
秦安哪能讓曲憶憶幹這個事,他将花瓶拿過來,把曲憶憶擋在身後。
祁景謙剛撐着從浴室裡出來,秦安一花瓶下去,人又暈了。
秦安拿腳踹了兩下,将他踢回浴室,關上門。
“夫...”
話還沒說完,房間的正門開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