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
無論是慕晚吟還是慕若顔,誰能用的順手,才是你慕大人的好妹妹!當時的崔心瑤也很喜歡你,仰慕你,可你怎麼對她的?利用欺瞞完了,狠狠一腳踹開罷了。
如今來跟我道歉,無非是看我名聲大噪,又是宸王妃,與我交好,總比交惡要來的有利,待此間事情一了,你回侯府,必得向你那當侯爺的爹交待;
回侯府去了,慕若顔固然要受罰,可你跟慕若澤更難辭其咎啊,你們都是侯府子女,相比慕若澤遊手好閑,長信侯懶得理他,但是你這個慕大人,隻怕會被長信侯罰掉一層皮吧?”
慕若昀滿腹的算計,被她三言兩語戳穿,頓時滿臉羞惱,“我誠心實意來跟你道歉,你何苦說這般羞辱人的話!
慕晚吟,難道真如若顔所說,你離了侯府高攀了宸王,就這般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這次慕晚吟還沒動手,慕若澤的拳頭就揚到了他臉上。
慕若澤才哭完一場,這會兒眼圈通紅的像隻野獸,“你說什麼屁話呢!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,滿腹陰謀算計,你哪裡是道歉?
你這分明是把吟……把宸王妃架在火上烤!你還想用哥哥的身份壓迫她?利用她!我呸!你他媽的配嗎?滾!”
慕若昀瞪大眼睛,滿眼不可置信,“慕若澤,你瘋了!”
他就算算計了慕晚吟,也是為了侯府的顔面,和他們以後的前程着想!
慕若顔被送到禦前問罪,長信侯府整個都會被牽連!
他縱然會因為在朝為官,受影響更大,可慕若澤又能獨善其身?
他一樣要受罰,顔面掃地啊!
慕若澤撸起袖子,又是一拳頭砸向慕若昀,“你少算計老子!老子這輩子就這麼不着調了,不指望科舉前程,但老子好歹一身坦蕩,不學你這麼沒臉沒皮,不知羞恥!
要治病你就好好在這治病,你再騷擾宸王妃,老子先打死你,給侯府掙個耳根清淨!”
“你瘋了!”
慕若昀自是不會與他動手,哪怕他身手比慕若澤好些,他也知道在這裡動手,實在太丢人!
可慕若澤不管不顧,瘋的徹底,追着他打,一直把他追到西院,踹回了房間裡,才歇下來。
言豫和顧朝惜都護着慕晚吟,擔心他發瘋之後,會回來找慕晚吟發脾氣。
慕晚吟拍了拍言豫的肩膀,“淡定,他不會來找我麻煩的。”
言豫眉頭緊鎖,“我們不能大意,不能讓皇嬸有分毫損傷。”
慕晚吟聳了聳肩,她很容易看出來,其實慕家這些兄弟裡,最沒心眼子和腦子的就是慕若澤了,他不是個好人,但壞又壞的不純粹,就是侯府家教如此,他隻是侯府家教下,一枚作用不大的棋子罷了。
言豫和顧朝惜看到慕若澤朝他們這邊走來,立刻持劍相護。
慕若澤滿臉尴尬,他揉了揉鼻子,“你不用對我拿劍,我武功不好,壓根近不了你們的身。”
顧朝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“三公子還是頗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人貴在有自知之明……那個,雖然我也不貴了,但我是真心忏悔的,宸王妃在侯府受了很多委屈,其實你不欠侯府的!”
慕若澤漆黑的眼眸裡,帶着一抹真誠,“吟兒,曾經的你,是個很好的女兒,很好的妹妹,整個侯府因為有你,才t是一團和氣;
慕若顔雖是親生皿脈,可她什麼都不如你,她欺辱你,該打該殺該罵,你合該将她送到禦前去,讓她承擔應有的罪責,也讓侯府承擔應有的罪責!
雖然你不是我妹妹了,可禦前問罪的那天,我一定會去的!”
他會告訴皇上,告訴文武百官,慕晚吟當真是個很好的女子。
當然,他心裡其實還想告訴宸王,要善待她這樣好的女子,錯過可不會再有第二個了。
可他瞧宸王的眼力見比侯府所有人都好,所以大概是沒必要的。
他說完,就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,行事風格跟慕若昀完全不一樣。
慕晚吟捂了捂心口,眼眶微微發熱。
不得不說,遲來的道歉,有一定的殺傷力,起碼‘晚吟’會得到安慰的。
“皇嬸,你沒事吧?”言豫給她遞了一塊手帕。
慕晚吟接過,還沒想擦呢,眼淚就已經消失了。
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眶,“沒事,你倆也早點歇息吧。”
言豫和顧朝惜剛要走,就見阿阮氣喘籲籲的跑來,“娘親,爹……爹爹生氣了!”
慕晚吟頓時打了個激靈。
不好!
她幾日沒去牆邊見蕭驚寒,連讓棂木冒充送信都忘了。
完了完了,蕭驚寒指定知道她染病之事了。
慕晚吟連忙朝蕭驚寒那邊跑過去,言豫想安慰她都沒找到機會。
顧朝惜見言豫失落不已,攬着他的肩膀,輕聲喟歎,“認命吧!皇嬸終究不是你的,而且她内心強大,你瞧這麼多鬧劇經曆下來,她當真沉浸其中的難受嗎?
她沒有!她更專注自己的成長,且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,該怎麼做!
如今她覺得重要的,就是你皇叔!
你啊,還是好好祝福他們吧。”
言豫撞了他一胳膊,“别瞎說,我向來是祝福她和皇叔的,我隻是想……多替她做點事,讓她過的輕松,過的開心些。”
言豫眼底盈滿了失落,可慕晚吟匆匆去找皇叔的背影,又能很直觀的讓人感覺到,她是開心的。
慕晚吟開心并且驚心的蹦跶到蕭驚寒這來了,哪怕隔着一堵牆呢,蕭驚寒攜帶的寒意和凜然氣勢,都能讓慕晚吟害怕低頭。
她瑟瑟不敢發聲,便聽得蕭驚寒一吼,“本王已送信入宮,今晚你就給本王滾出這安置房!慕晚吟!”
慕晚吟瞪大眼睛,“不要啊!我不走!這裡離不開我,我不會跟你回去的!”
“你敢!”蕭驚寒沉着的臉上,仿佛結了一層冰霜,“你不走本王就打斷你的腿!”
慕晚吟:……
腿突然好疼。
也好怕。
她咬着唇,細軟的嗓音之中帶着一絲顫抖,“王爺别生氣,我其實已經好了。”
她痊愈的差不多了,沒蕭驚寒想象的那麼嚴重,嚴重到要離開這裡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