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
服裝廠還有汽水廠一切都在迅速發展,憑借王秀秀在南市的人脈可謂是沒有一點困難。
當初她答應過唐嬸兒,要每個月都給她做一新衣服,現在安定下來了,她連夜設計了兩款比較小香風的裙子。
廠子裡生産的運動套裝,以及比較時尚的牛仔短裙,的确良短袖每樣都給準備上了一套,想着一并給唐嬸兒郵寄到金市。
王秀秀把衣服打包好。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,才三點多鐘時間還早,郵局應該還沒有下班。
她開着車從服裝廠出來,無意間的一瞥,看到了門口居然有一個老漢拉着一個架子車,上面擺滿了黃澄澄的黃桃。
現在報紙上幾乎上每隔幾天就能刊登一則取消什麼票什麼票的文章,而且部分沿海發達城市已經鼓勵人們經商,促進經濟發展。
近一年來擺攤賣東西的也越來越多,幾乎上算是都沒有人管了,領導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王秀秀把車靠邊停下,想着稱上幾斤黃桃回家做成黃桃罐頭吃。
還沒等她停穩車,一群戴着紅袖章騎着二八大杠的人就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,目标直沖賣黃桃的老漢。
“誰讓你在這裡擺攤的!”
帶頭的小胖子大聲呵斥道。
老漢被吓了一跳,手足無措的站起身。
“同,同志。我孫子生病了,急需用錢。也是沒辦法才想着把家裡的桃子賣一賣,給他看看病。”
一個大概四五歲的小男孩瘦的皮包骨頭,從架子車後面的地上咕噜一下爬起來,鑽到了老漢的懷裡。
“這也不能成為你投機倒把的理由,先給你開個罰單,這車桃子也要沒收了。”
幾個人不光毫無人性,說出的話也是喪心病狂。
小胖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本本開始寫起來所謂的罰單,另一個拿起一個又大又黃的桃子,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。
“同,同,同志求求你們了。你們裝上一些回去吃。我孫子真的病了,而且很嚴重,我要用這些桃子換的錢給他看病。求求你們了!”
老漢伸手去抓正在開罰單那個人的胳膊,滿是老繭的手微微顫抖,顯示着他此刻害怕而又無助。
“告訴你,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,不然我抓你去蹲笆籬子。”
老漢懷裡的小孫子吓得直叫爺爺。
瘦弱的小手緊緊抱着老漢的腿,看得人既心酸又無奈。
王秀秀覺得她實在是看不下去,忍不下去了!
推開車門就想教教這幾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到底該怎麼做人!
誰知道盛千鴻比她搶先一步。手裡拿着鐵鍬,身後跟着十幾個一米八大個保衛科的人。
雖然穿的還是破破爛爛,但是走出了一種上天入地,唯我獨尊的霸王氣勢。
“你們幾個哪裡來的,居然跑到我們秀禾服裝廠敲詐勒索,瞎了你們的狗眼,給我把他們圍起來!”
盛千鴻大手一揮,十幾個穿着保安裝的保衛科人員動作迅速,身手麻利把這幾個帶着紅袖章的人圍了起來,襯托的他們跟零流氓強盜似的。
“你,你們想幹嘛?”
小胖子一看對方人多勢衆這架勢,頓時沒了剛才嚣張的氣焰。
“别跟我扯,我管你們是幹什麼的什麼所的!跑到我們秀禾服裝廠作威作福還想欺負老弱幼小,今天非得給你們一點顔色看看。”
“我們可是從商所的執法人員。”
開罰單的那個小胖子吓得一哆嗦,迅速把本子放回了口袋裡。
“什麼狗屁的從商所,我們服裝廠大廠長那可是立過軍功的大軍官,市長還是我們大廠長家的親戚,黑白兩道誰不得給我們大廠長幾分面子,我管你是什麼狗屁從商所的,聽都沒有聽過!”
站在後面不遠處的王秀秀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聽我說,謝謝你三舅老爺,你是真能坑我,這是怕我進去的太慢了。
那幾個人明顯也害怕了,畢竟能在南市開這麼大的服裝廠,前陣子還上了電視台,那肯定是有大背景的。
他們幾個最近總是在各個廠子門口吓唬那些小商販,然後榨取錢财,
簡直百試百靈。那些小商販啥也不懂,呵斥幾句都會交錢。
隻是沒想到,今天這個服裝廠裡面的人會多管閑事。
“你們等着。我這就去叫我們所長過來。”
幾個人想溜。
“他娘的,居然還敢威脅我,給我上,打這幾個狗娘養的。”
盛千鴻大手一揮,保衛科的人一擁而上,把這些自稱是從商所的人打的哭爹喊娘,鼻青眼腫。
服裝廠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大廠長,那是非常厲害的人物,他們廠子開業的時候,來了多少大領導,還有大軍官。
他們大廠長那是在南市都能夠橫着走的存在。
這些人居然敢在服裝廠門口鬧事,還欺負老漢。不打他們真的是說不過去。有損他們服裝廠的威名。
“你們等着,我們所長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這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,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,居然還敢威脅别人。
“我們就在這裡等着,看你們什麼狗屎所長到底能把我們怎麼樣。誰怕你們誰是孫子!”
“讓你們所長打聽打聽我們服裝廠大廠長那是什麼人,我們上面有人,分分鐘讓他所長也幹不成,回家種紅薯去!”
盛千鴻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,站在後面的王秀秀尴尬的已經摳出了一個三室一廳。
我滴個媽呀,三舅姥爺他可是真敢吹,分分鐘讓一個所長回家種地,當她是南市的市長嗎?!
幾個人一瘸一拐的正要走,王秀秀大喝一聲。
“誰都不能走,去把他們幾個都給我扣下來。”
既然做了好人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到底。
幾個人一聽連人也要扣下來,吓得趕緊跑,他們幾個現在受了傷,哪裡是保衛科那些人的對手,三下五除二,就被通通都又按在了地上。
王秀秀悠哉悠哉的走上前,居高臨下的看着幾人。
“我這個人呢,一向是甯可錯殺不可放過。你們在我的地盤這麼肆無忌憚的撒野,還威脅我的人,你猜一猜,我會讓你們活着走出去嗎?”
她的眼神陡然一暗,雖然面上帶着笑,可看起來格外的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