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的話說完,關韻詩先是愣了一下——因為新月那幾乎理直氣壯的态度。
但她很快又皺起了眉頭,說道,“我憑什麼要幫你?”
新月笑了一聲,“你身體沒問題吧?”
這突然的一句話,讓關韻詩的臉色頓時變了,她還以為程新月是想要詛咒自己,正準備說什麼時,新月卻是說道,“既然沒有問題,為什麼不自己生個孩子?何必跟我搶我的孩子?”
她這句話落下,關韻詩倒是回答不上來了。
新月又繼續說道,“你跟喻遲在一起,以後生多少個都跟我沒有關系,但我這輩子,就隻有這麼一個孩子了。”
“所以,我是一定要将他搶過來的,不計任何代價。”
新月的話說完,關韻詩先是沉默了一下,再是冷笑,“程新月,你不要說的你現在好像多了不起一樣,就算你現在過的還算不錯,但實力比起喻遲來說還是懸殊吧?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他搶?”
“嗯,你這話說的不錯。”新月贊同的點點頭,但很快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,“可是如你所看到的,我長得……還算不錯?”
“而且喻遲現在對我好像還挺有興趣的,你說,如果我現在願意放低姿态的話,他會不會……”
“你休想!”關韻詩的聲音立即變得尖銳,“程新月你還要不要臉?你們已經離婚了!”
“所以啊,你得幫我。”程新月看着她那樣子卻好像很有趣一樣,直接笑了出來,“你要是不幫我,那你隻能……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關韻詩沒有回答,隻咬牙切齒地盯着新月看。
後者也不着急,就站在那裡跟她對視着。
最後,是關韻詩率先轉開目光,再轉身憤然離開。
新月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容随着她的離開也慢慢消失了。
說真的,找關韻詩幫忙……她倒是從來沒有指望過。
隻不過按照關韻詩的性格,新月知道自己不這樣将她打發掉的話,她肯定會來找自己第二次第三次。
她現在不是閑人,沒那麼多功夫去搭理她。
她要是能幫自己最好,幫不上……就讓她一邊呆着去。
畢竟新月看着她,心裡也煩。
關韻詩這麼一走,新月倒是覺得自己的頭疼症狀好了許多,也不急着找何朝算賬了。
看了一眼時間,她先讓酒店給自己送一份晚餐,再打開電腦準備今天的會議。
整整三個小時的會議。
高強度的精神集中讓新月忘記了時間流逝,等會議結束時,她才發現自己口幹舌燥,而且……已經快十二點了。
又到了可以睡覺的時間。
新月其實一點也不喜歡睡覺。
這些年除了生病,其他時候她都是靠酒精和藥物入睡的。
此時,她倒是有些希望自己的頭能再次疼了起來——她吃藥都能理所當然一些。
但大概經過一天的時間,酒精已經在她體内揮發幹淨,頭也不疼了。
新月站在窗前欣賞了一會兒嚴城的夜景,然後轉身拿了鑰匙,出門前往酒吧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