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喻家一直都處于風口浪尖。
所以在新月他們将孩子送到醫院後不久,大批的記者也趕到了醫院。
——喻遲這次是秘密回國的,而且跟那些人打了個時間差,記者在機場撲了個空,現在收到消息,自然是等在醫院這邊,想要拿到采訪喻遲的第一手的資料。
新月就坐在小喻洲的病床旁邊。
雖然窗戶是緊閉着的,但她依舊可以看見那些烏泱泱的人群。
她也轉頭看向喻遲,聲音冰冷的,“能不能請你先去把那些事情給處理了?”
喻遲看了看她,隻嗯了一聲,再轉身。
隻是還不等他跨出去腳步,他很快又想起了什麼,也告訴新月,“洲洲醒了的話,麻煩你通知我一下。”
新月抿着嘴唇不說話。
喻遲深吸口氣,“洲洲的情緒你也看見了,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安撫……”
“你準備騙他到什麼時候?”新月卻是将他的話打斷。
喻遲的聲音就這樣一點點咽了回去,眼睛看着她。
新月又繼續說道,“不管怎麼樣,我們兩個分開已經是事實,他必須得接受,他現在知道了……也好。你現在又要重新騙他,那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真相?”
她的話說完,喻遲倒是不說話了。
新月看着他那樣子,忍不住扯了扯嘴角。
“好。”
她原本以為,喻遲會再跟自己說什麼的。
畢竟,他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,新月也沒有想過他會妥協。
但……他真的沒再說什麼。
就這樣走了出去。
新月看着他那背影,突然想起了在來醫院之前,他母親說的那句話——他是不是都知道?
這個問題,也讓新月聯想到了他出差的前一個晚上,跟自己說的那些話。
所以……其實他是知道自己的計劃的?
這個想法剛浮現上來就被新月掐斷。
——她真的是……瘋了。
如果不是瘋了的話,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?
喻遲他現在是喻氏的總經理,而且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到手上的公司,當初他為了能成功上位,甚至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心慈手軟,現在怎麼可能會對她拱手相讓?
絕對不可能!
喻遲很快走了,新月則是繼續守在小喻洲的身邊。
雖然醫生剛才已經跟自己說過他隻是情緒一時激動導緻的昏厥,不會有事,但這是新月第一次看見他生病難受的樣子,隻覺得自己的心都仿佛被揪了起來,也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,隻一眼不錯地盯着小喻洲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躺着的人終于悠悠轉醒了。
“洲洲。”新月的聲音放的很輕,就好像是在對待着一件珍寶,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将他摔碎了一樣。
小喻洲睜開眼睛,看了她幾秒鐘後,卻是說道,“我要爸爸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讓新月的聲音頓時哽住。
大概是因為新月沒有回答,小喻洲還以為是她沒有聽見自己的話,還重複了一聲,“我要爸爸。”
新月的手已經握緊了,在過了一會兒後,她才說道,“你爸爸有工作,媽媽陪你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