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停住動作,然後,反而是何朝率先轉過頭。
在看見他們兩人時,他突然笑了出來,“你們兩個最近怎麼跟連體嬰兒一樣?”
這句評價讓程清瑤的臉色變了變。
喻遲倒是沒什麼反應,目光從何朝以及新月的臉上劃過後,慢慢的落在了新月扶着何朝的手上。
“原來你們也來這裡吃飯。”程清瑤很快對新月說道,“你是看見我發的照片了吧?”
——這句話,顯然是在說新月窺探她的生活。
新月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,正想要說什麼時,何朝卻是擋在了自己的面前,再說道,“什麼照片?我們可沒有看見,是我帶月月來的,有意見?”
換作是從前,何朝自然不會這樣說話,但剛才他喝了幾杯酒,此時膽子明顯大了幾分。
程清瑤根本就不想跟她說話,隻轉過頭對新月笑盈盈的說道,“那就好,我最近在公司上班,正好有個業務跟喻遲有來往,所以才會跟他一起吃飯,你不會介意吧?”
“不介意。”
新月回答。
這幹脆的言語讓程清瑤都是一愣。
而新月更是看都沒有看喻遲一眼,直接扶着何朝往前,“走吧,看着台階。”
何朝原本還想扭身跟那兩人說什麼的,但聽見新月的話他反而安靜下來,乖乖跟着他往前。
“車……”
“我來開。”
新月将他按在副駕位,又幫他綁了安全帶後,這才折回駕駛位,發動車子。
“這程清瑤也真有意思。”
過了幾個紅綠燈後,何朝才後知後覺,“之前你跟喻遲在一起的時候,她把你說的那樣不堪,現在她自己不也做着一樣的事情?剛才她那樣子,要不是你攔着我的話,我早就沖上去撕她了。”
何朝說着義憤填膺。
但新月并沒有回答他的話。
何朝自己一個人倒在那裡,嘴裡嘀咕了幾句後,也慢慢睡了過去。
等新月将車停下時,他已經徹底睡死。
新月叫了物業的保安幫忙将他帶上去。
在看着人将他扔在床上後,新月這才轉身離開。
路上她還不忘給何甯打個電話,“他喝醉了,我怕他等一下需要人照顧,如果方便的話,你找個人過去看看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謝。”
新月嗯了一聲,正準備挂斷電話時,何甯突然又叫了她一聲。
“怎麼了?”
“你最近可好?”
他這莫名的一句話讓新月很是意外,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,但還是回答,“挺好的。”
何甯也沒再說什麼,隻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然後,挂斷電話。
整個過程都很莫名。
新月回到了酒店,卻被告知——她的房間已經被退了。
新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“我早上已經續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,您放心,房費我們會原路退回到您的卡上的,但我們酒店……您是不能住了。”
前台的人竭力保持着微笑,新月也終于明白過來。
——是喻遲授意的。
而這個酒店自己住不了,想必自己要想去其他的地方……他也不會同意。
新月深吸口氣,說道,“那我的行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