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聲音,新月立即轉身。
小喻洲原本似乎還有些懷疑。
但在看見新月臉上的掌印時,他立即肯定了什麼,然後二話不說地沖了上來,直接擋在了新月面前,一臉警惕和兇狠地看着喻夫人,“你不許欺負我媽媽!”
他的話說完,不僅是喻夫人,新月也是微微一愣!
然後,喻夫人直接冷笑了一聲,“欺負你媽媽?我哪有這樣的本事?你知道你爸爸現在在什麼地方嗎?因為你媽媽,他現在就躺在裡面的手術室!”
聽見她這句話,小喻洲明顯愣了一下,然後轉頭去看新月,仿佛想要從她身上求證什麼。
但新月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不遠處的何朝身上。
——她沒有看錯。
剛才将小喻洲帶過來的人,的确是何朝沒有錯。
小喻洲怎麼會跟他在一起?
所以喻遲出事之前,那通電話是何朝打來的?
他跟喻遲是什麼時候聯系上的?
所有的問題直接湧上了新月的腦海,但突然之間,她又說不出任何的話,隻直勾勾地盯着何朝看。
何朝在看了一眼高亮的手術燈後,朝她走了過來,“走吧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新月抿着嘴唇看他。
何朝似乎根本無所謂她會這麼回答,将自己的話丢下後,他便直接往前面走。
新月看了看他的背影,又轉頭看向了旁邊還有些懵的小喻洲。
她慢慢蹲了下去,手掌貼上小喻洲的臉龐。
她的手指在輕輕顫抖着,也是冰涼的一片。
小喻洲看見了她掌心的痕迹立即哭了出來,“媽媽,你流皿了。”
聽見他的話,新月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手上的皿迹——是剛才握着喻遲的時候留下的。
“我沒事,這……不是媽媽的皿。”
新月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,也努力朝小喻洲笑了一下,“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好不好?媽媽去跟叔叔談點話。”
其實小喻洲不想讓她走的。
畢竟自己從放學後就沒有見過爸爸媽媽,而且他此時他心裡是強烈的不安。
他想要抓住新月的手,但在對上新月的眼睛時,他的話到底還是咽了回去,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媽媽。”
新月這才将他的手松開,然後跟上了何朝的腳步。
何朝就在醫院門口等她。
他手上夾着香煙,眼睛看着周圍來往的人,表情冷漠。
新月就在他面前站定。
何朝将身上的香煙取出,眼睛示意問她。
新月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搖了搖頭。
何朝也沒有再問,隻将手上的煙灰彈掉,再說道,“你想問什麼就問吧。”
新月腦海中有無數想要說的話,但最後隻問了這一句,“洲洲為什麼跟你在一起?”
“喻遲讓我去找的。”何朝說道,“準确的說,應該是我跟他的人一起去将喻洲找回來的,我們到車站的時候,那些人正準備将他帶上車,如果那個時候車被開走了,你這輩子想要找回孩子……可就難了。”
何朝這句話讓新月的身體一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