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回到醫院大堂的時候,發現雲曉居然還在那裡。
她顯然是特意在等她,“程小姐。”
新月沒有回答,但腳步也沒有繼續往前。
雲曉走到她的身邊,說道,“我還以為程小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。”
新月看着她。
雲曉笑,“勝利者的炫耀。”
“我會做什麼,跟你沒關系,我很好奇,你是出于什麼心思一直窺探我的生活?”
新月的話音落下,雲曉倒是沉默下來。
新月也沒再說什麼,冷冷看了她一眼後,幹脆的轉身。
“我在等你摔下來啊。”雲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“程新月,你信不信,你一定會摔的很慘?”
新月的腳步一頓,卻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倒也不用新月說信還是不信。
因為……她已經摔下來了。
隻是外人還不知道而已。
……
喻遲醒來時,新月正在花園中散步。
剛才領着他過來的傭人已經識趣地退場了,喻遲也沒再往前,隻站在那裡看着。
新月看上去像是一個盡職的園丁,先将下面的雜草一根根小心翼翼地拔幹淨後,這才将手上的水一點點傾灑下去。
水珠順着花瓣和青葉一點點往下落,再将土壤沾濕。
她就耐心地澆着,一直到感覺土壤差不多後,這才停了動作,移步到下一株花面前。
喻遲就站在那裡看着。
直到管家過來提醒,“少奶奶,這兒太陽大,您别曬壞了。”
新月停了動作,也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喻遲。
她似乎抿了抿嘴唇,然後将手上的東西還給了管家,自己拍拍手走了過來。
喻遲就站在那裡等着她。
直到她從自己身邊走過,不帶任何的停留,“走吧。”
去哪兒?
喻遲并不知道。
但新月往前的時候,他卻是下意識地跟上了她的腳步。
餐廳中,他們見到了他的父母。
喻夫人正在往喻父的杯子裡倒咖啡,喻父擡頭朝她一笑。
模樣依舊溫和,兩人看上去也依舊恩愛。
但這個時候的新月,卻清楚地看見了兩人中間的那條裂縫。
不過她也沒說什麼,隻跟着喻遲在餐椅上入座。
關于昨天的事情,誰也沒有多說。
而新月表現的也如同真的跟喻遲小打小鬧,而今天兩人已經和好,所以如此的乖巧溫順。
“梁叔說,你早上出去了一趟?”
靜默的早餐環境中,是喻夫人率先開口問了一句。
喻遲也轉頭看向新月。
——顯然,他并不知道這件事。
新月輕輕地嗯了一聲,“出去透口氣。”
喻遲皺了眉頭,但什麼也沒說。
喻夫人看了看他們兩個,似乎想要說什麼,但最後也隻是沉默。
喻父倒是很快放下了餐具。
喻夫人便跟着他起身。
幫他穿上西服外套,再整理領帶。
喻父甚至當着新月和喻遲的面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這才轉身出去。
“喻遲,你今天不去公司?”喻夫人表情自然,問他說道。
“我要去一趟A城。”
喻遲說道,“晚上不回來。”
後面這句話,他像是對新月說的。
但新月沒有給他反應。
将杯子裡最後一口牛奶喝完後,她看向喻夫人,“我想回漣水岸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