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遲原本是想要阻止新月的。
但在對上她的目光,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,原本到了嘴邊想要說的話就這樣咽了回去。
那瓶酒,也就這樣開了。
白酒的度數很高,也是新月這些年少接觸的類型,所以此時咽下去後,她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要燒起來一樣,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。
喻遲想要幫她拍一拍後背,但剛一伸手,新月已經将他的手揚開,也直接說道,“我沒事。”
然後,她又看向他的杯子,“你為什麼不喝?”
喻遲眯了眯眼睛,但也沒有拒絕,直接仰頭将酒喝了下去。
但他的杯子還沒來得及放下,新月又給他倒上了。
到了這個份上,喻遲自然是察覺到了什麼。
不過他也沒有拆穿新月的計劃,隻默默的将她倒給自己的酒飲下。
“繼續喝。”
新月說着,也舉起了自己的酒杯。
喻遲沒有拒絕。
說真的,雖然這些年喻遲很少出現在酒局上——小喻洲不喜歡自己身上的酒味。
但喻遲的酒量還是沒有任何的退步,相反,新月的目的太明顯,而且心事重重的,所以後面,喻遲還清醒的時候,她的腳下已經有些虛浮。
再一次準備給喻遲倒酒的時候,她的身體更是猛地一晃!
喻遲的反應倒是快,手也很快将她扶住了。
新月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手甩開的,但她全身都軟綿綿的,掙紮的力道也根本沒有多少。
喻遲低頭看着她那散落的碎發和紅暈的臉頰時,卻怎麼也沒有舍得松開手。
好在此時新月的神志已經不清楚了,象征性地動了動,沒能掙開後,也随着他去了。
然後,她也擡起頭來看着他,“你為什麼都不醉的?”
——她這算是将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說出來了。
喻遲有些無奈,但也配合她,“我醉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不行,你再喝一杯。”
話說着新月就要去拿酒杯,喻遲怕她把酒杯砸了割傷自己,當即幫她将酒杯拿了過去,再一飲而盡。
新月看着他那輕松的樣子,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,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燈光下,她那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此時就好像是含了一汪春水一樣,濕漉漉。
喻遲看着,喉嚨忍不住一緊。
“你是不是在騙我?”新月突然說道。
她的聲音雖然嘶啞,卻是将喻遲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嗯?”
“你喝的是不是礦泉水?”
新月的話音落下,喻遲也忍不住笑了一聲,“怎麼可能?”
“你張嘴。”
新月這個回答讓喻遲一頓,但他也沒有拒絕,隻按照新月的要求将嘴巴張開。
新月就這樣湊了上來。
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,有那麼一瞬間,她的嘴唇甚至擦過了喻遲的下巴。
他那抓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緊了,呼吸也越發急促。
新月仔仔細細地在他口中聞了一圈後,這才嘀咕了一聲,“有酒味。”
喻遲看着她,低聲說道,“你是不是想要問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