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了一句準話,楚翎嗯了一聲,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。
“所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搬家,需要我幫忙嗎?”
紀宴舟眉梢一挑,有些詫異。
楚翎剛才不是還很反對嗎?怎麼現在又主動提起要幫忙搬家了。
楚翎幹咳一聲,不耐煩地說道:“誰叫你運氣好呢?傾傾喜歡你,你就偷着樂吧。”
他看得出來楚傾不是心皿來潮,而是認真的。
兩個人對視時的眼神膩歪得要命,看得他牙疼。
紀宴舟輕笑一聲,沒有反駁。
“時間不确定,到時候通知你。”
他沒打算跟楚翎客氣,免費勞動力,不用白不用。
……
楚傾上車剛系好安全帶,一擡頭就被紀宴舟扣在懷裡,極其侵略性地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
她甚至來不及說上一句完整的話。
楚傾腦袋暈乎乎的,等這個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吻變得溫柔,她略帶慌張地推開紀宴舟。
學了這麼久,她還是不會換氣。
紀宴舟松開她,垂眼看着她蒙上水霧的眼眸,眼底寫滿了愉悅,低聲道:“傾傾,我真的好開心。”
剛才楚傾一臉認真地對楚翎說喜歡自己的時候,紀宴舟就有這樣做的沖動了。
楚傾連忙回頭往車後望了一眼,楚翎他們已經回去了,應該沒有看到他們剛上車就抱到了一起。
她悄悄松了一口氣,“我也很開心,但是你下次親我之前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。”
紀宴舟哼笑一聲,眸光灼灼地看着她,“以我們之間的關系,做這些事還需要打招呼嗎?“
楚傾突然無言以對。
紀宴舟又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,這才徹底滿足,磁性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慵懶的意味,“剛才伯母在跟你說什麼?”
楚傾表情一僵,眼神閃躲,含糊道:“沒什麼啊,就是叫我們注意身體健康。”
如果她不表現地這麼心虛,紀宴舟或許就信了。
“真的嗎?”他的尾音故意往上翹。
楚傾抿了抿唇,耳朵悄悄地紅了,急忙轉移話題,“你趕緊開車,别說話了。”
紀宴舟捏了一下她通紅的耳朵,輕聲道:“我好像猜到了。”
他的指尖微涼,觸碰到皮膚的時候帶來一陣酥麻,楚傾被捏得一顫,這下臉也紅得不成樣子。
紀宴舟見她都快要原地蒸發了,适時收回手。
不能再逗了,再逗要炸毛了。
“我先送你回家,等我把新家安置好了,我們再一起搬過去。”
他希望這一天能夠快點來臨。
……
#許甯奕被爆欠一億賭債#
這條料被新聞媒體曝出來之後,藍河沒有做任何的公關,反而發了一則通告,将爆料錘死,立馬跟許甯奕撇清了關系。
公告的大意是公司和許甯奕的經紀人都對此毫不知情,現在許甯奕已經跑路了,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。
公司是最大的受害方,畢竟許甯奕的合同還沒有到約,人已經不見了。
許甯奕的粉絲從剛開始的質疑再到瘋狂,最後看到這件事被藍河錘死,徹底心灰意冷。
【一直以為許甯奕是糊了,沒想到竟然在偷偷做違法亂紀的事,堅決抵制劣迹藝人的複出!】
【我的天,許甯奕?】
【沒想到有一天許甯奕會和賭博兩個字扯在一起,太糊塗了。】
【他們明星不是都挺有錢的嗎?一億對許甯奕來說應該不多吧?】
【還不多呢?都一個小目标了,錢又不是大風刮來了。】
【對于以前的許甯奕來說也許能夠承受,但是你也不看看他糊了多久了,現在跑路肯定是承受不起啊。】
【藍河有點倒黴的,許甯奕肯定沒錢賠違約費了。】
【資本家的話你也信?遇到這種事藍河肯定會主動解約的,而且許甯奕之前突然消失在公衆的視野裡,你們不會覺得這隻是個巧合吧?别忘了他得罪了誰。】
【細思極恐啊……再結合現在江允的狀況,我不敢明說,怕号沒了。】
【怕什麼?這兩個人不就是得罪了藍河高層嗎?】
【就這還有粉絲在幫忙洗的,難道不知道一個人但凡沾上賭瘾,一輩子都很難再戒掉嗎?更不用說許甯奕是公衆人物,帶來的影響多不好。】
【有些人真别以為這不算什麼大事,也别幫忙洗,越洗涼得越快,許甯奕被全行業封殺隻是時間問題。】
“早上好,你在看什麼?這麼認真。”
冷不丁聽到身旁有人說話,楚傾被吓了一跳。
她微微睜大眼,看向來人,“邵忱?”
邵忱摸了摸頭發,歉意地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剛才吓到你了嗎?”
楚傾搖了搖頭,“沒事,我隻是在看一條新聞。”
“是不是關于許甯奕的?”邵忱一下就猜到了。
他聳了聳肩說道:“全網都在讨論這個事,你說許甯奕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糊了,又莫名其妙地染上賭瘾了呢?”
楚傾沒有接話,視線落在他的臉上。
邵忱的表情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,好似隻是随口一提。
見楚傾看着自己,邵忱對她笑了笑,“許甯奕和我是一個公司的,昨天我就聽說了這件事,沒想到今天一早就被曝出來了。”
“當時就感覺……得罪高層果然沒什麼好下場。”
楚傾眼瞳一震,這種話也能說給她聽的?
邵忱好似并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,“剛進藍河的時候我還挺害怕的,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新聞。”
楚傾不由問道:“什麼新聞。”
邵忱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,“一位叫衛莞的女明星因潛規則跳樓的新聞,聽說過嗎?當時鬧得挺大的。”
楚傾點了點頭,“知道,那家小公司已經倒閉了。”
邵忱視線落在鏡子裡的某處,“衛莞遺書裡揭露了幾個人,但是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,最後不了了之。”
“我記得當年藍頌年也被警察叫走過……”
他好似想繼續說些什麼,卻在經紀人推門走進來之後戛然而止。
邵忱話鋒一轉,“算了,這些也不是我能夠關心的,你吃早飯沒?我買了牛奶和面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