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過來的老師總共有十幾個,阮梨清和他們相處了一上午倒是很快就熟悉起來。
她混的不錯,倒是付衍然不那麼舒服。
也不知道是女人的第六感,還是沈灼的原因,付衍然從第一次見面其實就不太喜歡阮梨清。
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笑的很假,又矯情又做作。
矯情又做作的阮助理,此時正坐在一張簡便圓桌旁,惬意地喝着果茶。
她翹起一隻腿,輕松自在的看着遠處的風景。
顧堯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,她還很有心情的拍了兩張照片發給阮境白。
“我準備回南城了,你在哪兒?”顧堯開門見山,直接說道。
阮梨清說,“在山上。”
顧堯啧了聲:“你又去爬山了?”
“沒辦法,履行乙方義務。”她不太在意的說:“你這麼快就要回去啊?”
“醫院有急事。”顧堯說完頓了下,語氣難得有些嚴肅:“阮梨清,你要是再作下去,你會後悔的。”
會後悔嗎?
阮梨清不知道。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,那裡面有一個快要兩個月的小生命。
沈灼端着一盤水果過來放在桌上,“林老師給你的。”
林老師就是剛剛那個問阮梨清,為什麼結婚沒有告訴他們的老師。
阮梨清回了神,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沈灼。
沈灼随手拉開她旁邊的椅子,“和顧堯打電話?”
“你偷聽我打電話?”阮梨清不答反問。
沈灼看着她,“碰巧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阮梨清從盤子裡挑起一塊蘋果,不以為意的說,“顧堯跟我說,我再作,孩子就得沒了。”
沈灼聞言,混不在意的回答:“反正也不會要。”
阮梨清咬蘋果的動作一頓,等咽下去以後才歎了口氣說,“流産傷身體呐。”
沈灼側目,“後悔了?”
阮梨清眨眼,她望向山下的朦胧薄霧,唇角翹起淡笑:“那沒有,就是在想能不能加點錢。”
“不能。”沈灼輕描淡寫的回答。
阮梨清說:“你會遭報應的。”
沈灼不置可否。
白天玩的還算開心,阮梨清以沈灼老婆的身份來了一趟,果然歇了不少人的心思。
晚上休息的時候,阮梨清自然和沈灼分到了一起。
付衍然去和一個女老師睡,阮梨清看到她看向沈灼的眼神,十分哀怨。
阮梨清轉頭就忘了她,她掀開帳篷的門簾,準備睡覺。
沈灼慢她一步進來,在她身旁躺下。
因為帳篷不隔音,兩人也就都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,什麼都沒做。
隻是後半夜的時候,突然下起了雨,淅淅瀝瀝的打在帳篷上。
阮梨清是被冷醒的,她醒來一看,才發現被子大半部分都在沈灼那邊。
她伸手拽了下,被他捉住手,啞着嗓子哄了一句,“别鬧。”
鬧你大爺啊。
阮梨清心平氣和的在心裡問候了沈灼幾遍,然後從旁邊拿過自己的外套,蓋在身上。
隻是這雨越下越大,冷意也直往身體裡鑽。
阮梨清冷的受不了,循着沈灼身上散發出來的暖意,挪了過去。
隻是她剛靠近他,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。
聽聲音,應該是付衍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