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确實無恥,無恥到直接承認了他的意圖,“身體好點了?”
阮梨清果斷道,“沒有。”
真的沒有,高燒雖然退了,但身體還是虛的。她今天出門。本來也是訂了一家藥膳,想調理一下。
阮梨清這個人,工作起來不要命,但一旦閑下來,還是把自己放在首位的。
她确實會發瘋,但是不是不要命的瘋。
沈灼見她确實狀态不太好的模樣,倒也沒再說什麼,而是轉了話題問,“你接下來要幹什麼?”
阮梨清面無表情,“去吃飯。”
“地址。”
沈灼不知道哪兒搞了一輛車,阮梨清也沒拒絕,送上門來的司機,不要白不要。
藥膳在市區,他們到的時候,剛好是飯點。
藥膳藥膳,重在一個藥字。
沈灼吃不慣這些帶着藥味的東西,基本沒動筷子。
他就在旁邊玩着手機,等阮梨清吃完。
阮梨清吃的慢條斯理,似乎根本感覺不到裡面隐藏着的苦澀一樣。
阮梨清吃東西一向文靜,她受爺爺的教導,習慣了食不言寝不語。
但沈灼的手機在旁邊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,吵的她有些煩。
她不輕不重的放下筷子,然後下了逐客令:“你如果很忙的話,就去忙吧。”
沈灼眉心跳了下,随即放下手機,“還有多久吃完?”
阮梨清看着自己隻吃了一小半的粥,說:“還早。”
“我出去等你。”沈灼說完,果然拿起手機起身離開。
剛好他拿起手機的瞬間,屏幕亮了起來,阮梨清看到是白玉在給他發消息。
三位數一小盅的藥膳,吃起來突然有些難以下咽。
阮梨清放下湯匙,起身去結了賬,然後從後門出去了。
離開那裡不過半小時,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,不用看都知道是沈灼打來的。
此時阮梨清正坐在一家法餐店,等待自己的菜品上桌。
她想也沒想就準備挂斷電話,然後又在即将按下去的時候,改變了主意。
她接通了電話,沈灼帶着冷意的聲音,幾乎要沖出屏幕,“你在哪兒?”
阮梨清報了位置,還貼心的問了句,“要幫你點餐嗎?”
沈灼直接挂了電話。
阮梨清點的焗蝸牛上來的時候,沈灼剛好到。
他一臉寒意的朝她走過來,“玩我有意思?”
阮梨清面不改色,“你不是也玩我?”
兩個字,意思很微妙。
說完。她又補充道:“藥膳确實太難吃了。”
仿佛是故意給自己找補一樣,沈灼冷笑着看向她,“阮梨清,我給你臉了。”
沈灼天生矜貴,家世好,樣貌好,學曆好,哪樣不是出類拔萃。
能主動和她阮梨清服一分軟,也算是給她台階下了。
沈灼最讨厭得寸進尺不知好歹的人,阮梨清現在俨然就是這樣。
是故,他看着阮梨清的眼神也變成了不耐煩。
本來還因為肉體糾纏而有的幾分特殊,此時也都丢了個幹幹淨淨。
他的想法阮梨清雖然沒猜透,但也能摸出個七七八八。
她笑了下,“白玉在催你回南城吧,你怎麼還不回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