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大跳,倒也沒覺得害羞,“你幹什麼啊?走路沒有聲音的,吓死我了……”
“難道不是你幹了虧心事?”
“我幹什麼虧心事?”
許遲扯着嘴角瞥了眼她手裡的内褲,“心裡沒數?”
“哎。”說這個安瑟就很不服了,“我又沒有見過男人的内褲,看到了覺得好奇不是很正常的嗎?難道你對女人的內衣褲不好奇?”
“……”
“切。”
她一副看穿男人想法的老司機模樣,低頭揉手裡的褲子,恰巧就是最松動的那個位置,“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呀,脫我衣服半天沒脫掉,然後拿着我的內衣研究了好久前扣後扣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哦,就是許二少。”
“行了你。”
許遲竟然被她生生氣笑了,“拿前任的私密事出來說,你也好意思。”
“那你還讓前任幫你洗内褲呢,你怎麼好意思?”
安瑟咕噜一聲,感覺自己怨氣比鬼都大,沒有在意的就脫口而出:“關鍵是這些内褲洗了又不穿給我看,我不白幹麼。”
許遲:“……”
他轉身坐在浴缸上,“很想看?”
“想看不想看的,你又不給。”
“不試試你怎麼知道?”
嗯?
安瑟手上動作一頓,擡頭,男人散漫的靠在那兒,臉龐俊美,再加上那要敞不敞的衣領,修長緊緻的雙腿,怎一個男色勾人。
她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角,直言不諱的問:“難不成許二少……還喜歡我?”
許遲挑眉,“你這理解能力有點特别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别說隻是讓你試試,即便一個男人随便就上了一個女人,難不成都是因為喜歡?安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?”
“……”
安瑟臉上的表情就那麼一僵,嘴角隐忍的抽搐了兩下。
他說得對。
性代表什麼,也是分人的。
偏偏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許遲,那這個東西對他來說,就沒有任何意義。
也許今天看到一個女人長得還行,睡了,随手給點好處,明天看到一個女人聲音好聽,也睡了,順便送套房子。
一切都可以被明碼标價,泾渭分明。
許遲盯着她的眼睛,知道那腦袋瓜裡又在演戲了,擡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頭,“又在亂想什麼?”
想什麼?
“想老娘不洗了!”
安瑟回神,啪的一聲把内褲扔進浴缸裡,水花四濺,傲氣十足的下巴一揚,“哪兒有你那麼矯情的臭男人?明明沒髒還非得折騰我,我偏不聽你的,氣死你!”
她說完轉身就準備走,結果手腕被身後的男人拽住,往後一拉——
慣性的撞擊讓兩個人都沒有防備。
或者說某人不想防備。
安瑟整個人趴在許遲身上,和他一起摔進了身後的浴缸裡,半缸水,倆人身上刹那間濕透。
她摁着他的兇口爬起來,“許遲你有病啊!”
這他媽都快成她口頭禅了!
許遲沒說話,幽深的目光緊盯着她,那張臉被濺了水珠,美豔動人,往下是莫代爾大領口的睡衣,本就寬寬垮垮的領口被水一濕完全貼合在身上,穿和沒穿區别不大,所有的輪廓清晰可見。
他喉結上下滾了滾,擡手摟着她的腰往前一壓,“安小姐,可以睡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