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也!”
是緻裕安。
許遲和安瑟聽見聲音也轉過來。
姜也見他行色匆匆的走過來,心裡不禁跟着跳了跳,“怎麼了?”
緻裕安臉色肅然低沉,冷聲道:“千萬不要喝任何酒水飲料,裡面加了東西!”
安瑟手裡的酒杯砰的一聲掉落在地,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的目光,許遲一個轉身就将她擋在身前,低聲問:“确定是什麼東西了?”
其實現在的情況,已經無需多問。
一個眼神,幾人心下明了。
“人還沒有抓到,許隊讓我先過來跟你們說一聲,他……”緻裕安的聲音很低,欲言又止地看了姜也一眼,最後隻說:“他現在走不開。”
姜也眉頭一動,“丁媛?”
“……”默認。
許遲趕緊岔開話題,皺眉道:“安瑟喝了很多酒。”
如果所有的酒水裡都加了東西,那她……
“問題應該不大。”緻裕安往四周看了一眼,“我已經叫增援了,但現在最好不要打草驚蛇,我們還沒有抓到嫌疑人,你們先穩住,我去幫陳想。”
那兩個人逃到了樓上,現在陳想自己在找。
“那你快去!”
姜也臉色有些難看,不敢想象何思源竟然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,他是想讓這裡的所有人……
那種可能,讓她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二哥,你照顧一下安瑟,我去看看。”
許遲眉頭擰起,想想道:“那你小心。”
萬一他那個大哥真的被丁媛給禍禍了,到時候估計又雞飛狗跳不得消停,還不如讓姜也去抓個現行。
“草……她自己一個人能行嗎?”
何思源本來就是沖着姜也來的,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後手?
許遲把竄出去的人,猛的拉回來按進懷裡。
“你現在這樣,還想幫忙?嗯?”
他知道姜也身手不差,而且剛剛她并沒有喝多少酒。
相比之下,這丫頭要危險許多。
安瑟像是有些怨怒的瞪了他一眼。
下一刻沒什麼力氣,跌靠在他身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緊張,加速了皿液循環,懷裡的女人一張小臉越來越紅,如同挂着霞光萬裡的暮色,讓人情難自禁。
許遲眼眸深沉下去,喉骨滑動。
“安瑟?”
女人聽見聲音仰頭,眼裡水光蕩漾,一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,嗓音潺潺:“許二少爺……是不是對我有想法?”
“……”還真是直白。
許遲的眸色,比剛才更加濃郁。
安瑟墊腳親了他一下,呼吸染上溫度,“裝什麼?我也想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姜也順着山莊轉了一圈,把一樓的休息室都翻了個遍,也沒有找到一男半女的身影。
難不成上樓了?
她莫名嗤笑一聲,轉身的刹那笑容凝固在嘴角。
“小也——”
何思源的嗓音莫名透着一股陰寒氣,微紅的眼眶帶着某種刺激後的突兀,邊走邊說:“我到處找你,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
“你不是去忙了?”
姜也瞥了眼旁邊的消防通道,“我自己随便轉轉。”
“随便轉轉?”
何思源伸手在鼻子下方重重的擦了一下,移開時嘴角詭異的笑容浮起,“你自己有什麼好轉的?外面那麼好玩,你怎麼不去一起?”
外面,估計已經亂作一團。
酒精已經足以把心底的惡魔放大。
更何況還是加了料的?
姜也眼神有瞬間的暗沉,但隻是一閃而過,“我有點頭暈,想休息。”
“頭暈?”何思源已經走到了她面前,很是關心的擡手在她額頭上碰了一下,說話的時候呼吸湊在她臉上,“要不……我給你揉揉?”
毫不誇張,姜也頭皮發麻。
“不用了,你出去跟你的朋友們玩吧。”
“那你去哪裡?”
“我上樓休息一下。”她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的距離,平靜道:“他們不是都還在等着你嗎?你快去吧,别到時候照顧不周。”
“他們,也想跟你一起玩。”
何思源的嗓音變得又淡又冷。
他的眼睛裡,仿佛住了一頭魔化的妖獸,一點點把眼前這道身影攥緊,“我看你不是想去休息,而是想去找許溫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