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
那人見傅景堯突然給他遞電話過來,愣了一下。
本來沒打算理會,但是觸及到傅景堯那雙沉靜帶着一股似有若無的壓迫感的眸子時,下意識的接過了他手裡的電話。
等他剛拿起電話放在耳邊,就聽到對面一道嚴肅冷冽的聲音響起,這聲音他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了。
“老……老師,您怎麼……”
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,男人的面色越來越有些挂不住了。
“我知道了,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,不會給您丢臉的。”男人從接到電話到挂斷,跟剛才正氣凜然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,似乎不敢相信剛剛電話裡面聽到的事情。
他擡眸看向面前的男人,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識自己的恩師,而且他老師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,讓他不管發生什麼都以這個男人的命令為準,不允許他違抗命令。
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,但是他從來沒見過自己老師這麼誇贊過一個人?
最重要的一點,這個人似乎也是老師的學生,還是他最得意的學生。
所以,他也是警隊的人,甚至還算是他的領導,比他的頭銜還要大?
他挂斷電話之後,看向傅景堯一臉恭敬,雙手将手機還給了他。
倒是沒想到,傅景堯開口道:“李琪,我聽說過你的事迹,知道你在東南亞那邊當卧底很多年才好不容易回來的,你是國家的英雄,但不管做什麼都是需要講究證據的,沒有證據,你沒資格抓人。”
傅景堯的那一句“國家英雄”讓男人的身子怔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他是警校畢業後,直接去當卧底的,卧底的那些年經曆的事情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,不敢忘記。
聽到傅景堯準确無誤的喊出了他的名字,李琪這才相信了老師說t的話。
最後,他也沒有再說什麼,将自己的人都帶了回去。
陳延見到這一幕,都快驚掉了下巴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?你們認識?”蕭野這個時候也一臉驚訝的開口問道。
宋南溪這個時候也看向了傅景堯,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,似乎想要看清楚他的真實身份。
傅景堯見此,臉上倒是沒有任何一點慌亂,唇角帶笑,淡定的開口:“一看你們就沒有看過新聞報紙,這個叫李琪的是東南亞那邊的卧底,專門解救那些被人販子拐賣過去的人質,近幾年才回國的,國家還給他頒布了最高的榮譽。”
傅景堯說的這些陳延也知道,他就是好奇剛剛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,他好像對那個人很尊敬。
“你們剛剛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傷口,那是常年被注射了藥劑,被折磨之後承受不了自己咬的傷口,那些傷口雖然愈合了,當時傷疤還是在的,我也是從他手上的傷口判斷了他的身份。”
傅景堯說着看向宋南溪,見她也相信了他的話,又繼續道:“剛剛我打電話給他警校的恩師,老爺子從警校退休之後開了個馬場,我以前經常去那家馬場,跟他聊得多了就熟悉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陳延點頭應道。
雖然傅景堯的解釋也都說得通,但宋南溪卻還是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他,看來她有必要好好“了解”一下自己身邊的人了。
傅景堯也沒漏掉宋南溪探究打量自己的眼神,心裡忍不住苦澀一笑,看來他的身份在她面前瞞不了多久了。
啧,小姑娘太聰明了,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。
李琪走了之後,宋南溪将那條帶皿的領帶遞給了陳延。
“查一下這條領帶上的皿迹是不是宋懷南的,還有上面的指紋。”
陳延接過來了宋南溪遞來的東西,也沒有多問,既然是她要自己查的,也就有她的道理。
“宋隊,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還你清白的,你放心。”陳延做完保證之後,一臉嚴肅的離開了。
隻不過他剛剛離開,辛巫就進來了。
之前都是他和江慕一起出現的,這次倒是沒見到江慕的身影,隻有他自己一個人。
他是看準了警隊的人走了才進來的,免得被撞上了尴尬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蕭野一臉戒備的看向辛巫。
辛巫看向他,還算耐心的笑了笑說道:“小朋友,我說過你鬥不過我的,你還是省省心吧。不過我今天來也有個好消息告訴你,我過段時間就要回去了,所以今天咱們都别鬧了,安靜一點,我跟南溪說一點事情。”
蕭野聽到辛巫要回去了,也愣了一下。
這段時間他雖然沒少給辛巫他們找事情做,有好幾次都差點把他和江慕送進警察局了,但是卻被他們都給跑了。
特别是那個江慕,他之前在地下拳場受的那些羞辱跟他還沒算完,他發過誓,他見面一定要把他送進去。
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但除了開那家賭場倒是也沒有做過其他的違法的事情。
相反還幫了南溪不少忙,而且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們,南溪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殺害自己媽媽的兇手。
不過即便是這樣,他也還記得南溪說過的話,以後見到他們離的越遠越好。
“你要跟我說什麼?”宋南溪看到辛巫,一臉嚴肅的問道。
她當然也知道辛巫肯定是要回去的,他不在的這段日子,東南亞估計早就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。
她有時候也看不懂辛巫這個人,這人手段陰狠毒辣,沒有人不害怕的。
但手裡卻收留了很多像江慕那樣無家可歸的人,甚至還叫他們生存法則,教他們怎麼活下去。
這也是江慕對他這麼衷心的原因,就算讓江慕替他去死,估計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。
“這是我讓江慕調查到的東西,估計對你有點用,還有你那個不安好心的繼妹,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跟京都的一個人聯系,那個人我暫時還沒有查到,勢力應該不小,你小心一點,可别再受傷了。”
辛巫将東西交給宋南溪後,還一個勁地不放心的叮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