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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百無禁忌,她是第一百零一

第44章

  老教授看着桌上的芹菜,猛地一拍桌子。

  師母被他吓一跳: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

  老教授憤憤:“這個臭小子,歪門邪道的心思多得很。”

  師母被他這麼一說,像是也反應過來什麼,小聲的嘟囔一句:“我看人家小顧這孩子不錯,你就是先入為主,什麼事情都往人壞處想。”

  老教授:“你們這些女人,就是頭發長見識短。”

  師母把碗往桌子上一放,“你見識長,吃完刷碗去。”

  老教授:“……”

  此時醫院裡,醫生檢查之後,給顧平生挂上了點滴,臨走的時候還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,“好在食用的芹菜不多,不然說不定還要洗胃。”

  溫知夏給他從下面的藥房拿藥回來,點頭送走醫生,她走過來說道:“這個是外塗的,這個内服,先把藥吃了。”

  滿臉紅疹子,英俊不複存在的顧總,擡起頭看向她,沒說話。

  溫知夏搖晃了下手中的藥盒,“吃藥。”

  “喂我。”他削薄的唇揚起。

  溫知夏看着他數秒,然後将藥就放在他手邊的位置。

  顧平生的眉頭擰起,伸手去夠桌上的水杯,結果因為距離較遠,他手上還挂着吊針,輸液的軟管内開始倒流皿。

  溫知夏眉心狠狠一跳,連忙站起身,把他按回原位置,“你幹什麼?”

  他說:“吃藥。”

  溫知夏深吸一口氣,拿起藥瓶倒出藥放到他手上,水杯裡倒了溫水放在他手邊的位置,方便他拿。

  顧平生在吃藥的時候,師母打來電話詢問,“怎麼樣了?嚴不嚴重?”

  “沒事,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,沒有什麼危險。”溫知夏瞥了一眼顧平生,說道。

  師母聞言,心下稍安,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,我如果開始的時候多問上兩句小顧有沒有什麼忌口就好了,人老了,總是忘東忘西的……”

  “您不用自責,他那麼大的人了,自己清楚。”溫知夏開口說了一句莫名的話。

  她接電話的時候,并沒有背着顧平生,是以他清楚的聽到了溫知夏的話,深邃的眸光閃爍了下。

  挂斷通話後,溫知夏轉過頭,兩個人的視線對上,她開口:“顧總現在的狀況還滿意嗎?”

  顧平生眼眸深黑,沒說話。

  溫知夏坐在,輕笑,“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,顧總果然是好手段。”

  在最初的慌亂過去,溫知夏在去拿藥的時候,就已經理出了思緒。

  如今的顧總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莽撞和青澀,桌上那麼醒目的芹菜都可以吃下去,除了他故意為之,溫知夏想不出别的解釋。

  “如果我說,是因為注意力都在你身上,才會夾了不該吃的東西,你信嗎?”他削薄的唇角起阖,說道。

  信嗎?

  他一向說什麼她都是相信的,但是漸漸的,疑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就起來了。

  “怎麼還沒有擦藥?這個藥要盡快擦,效果才會好。”護士來看點滴有沒有挂完,看到外敷的藥膏還擺在桌子上,提醒道。

  溫知夏點了點頭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打開藥膏,擠在棉簽上。

  顧平生配合的朝她靠近,方便她給他在面部和脖子上塗抹。

  隻是他靠的距離太近了一些,好像帶有侵略性的呼吸都能撲灑在她的臉上,而且眸光深邃的落在她的臉上,墨黑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,溫知夏皺了皺眉頭,“你把眼睛閉上。”

  顧平生唇角帶笑,低沉的嗓音帶着纏綿悱恻的味道,“好。”

  她做事情是極其認真的,棉簽輕點,力道輕柔,像是一團綢緞略過,帶着醉人的清香。

  她很少噴香水,因為無論再如何清淡的香水,到底都夾雜着太多故意的成分,而她不喜歡身上有其他濃烈的味道。可偏生就是一個幾乎不碰香水的人,顧平生每每都能從她的身上嗅到讓人沉醉的味道。

  就像是,夏日海邊,微風拂過,裙擺搖曳,少女一手提着高跟鞋,一手拿着小酒瓶,赤腳踩在沙灘上随着心情揚起曼妙的舞姿。

  明明沒有什麼嗅覺上的沖擊,可偏偏就是讓你感覺如同是飲酒一般。

  她塗抹完脖頸的位置,下意識的輕輕吹了一下,像是平靜水面上,忽然撩撥起層層的波紋。

  顧平生呼吸微頓,在她擰上藥膏之後,蓦然伸出手。

  溫知夏毫無防備,就那麼撞在他的兇膛上,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。

  他坐在沙發上,一手挂着點滴,一手按在了她的腰肢上,緊貼的密不可分。

  “你,唔……”

  她啟唇想要警告他,不想要傷上加傷,就不要亂來,但顧平生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,削薄的唇壓下來,強勢而侵略性的将她的呼吸掠奪,如同飓風過山崗。

  她擡手要把人推開,卻又惦記着他挂着吊針的手。

  唇齒分離,她呼吸淩亂,抽出紙巾皺着眉頭擦拭唇角。

  顧平生看着她的舉動,蹙起劍眉,冷眸微眯。

  “你喜歡吃藥膏,别拉上我。”不知道是面頰上蹭到了藥膏,還是剛才吃進去了,溫知夏覺得這種味道始終揮之不去。

  味道散不去,她拿着水杯去洗手間漱口,這樣才勉強的覺得味道小了一些。

  挂吊針的時間是漫長的,溫知夏一開始還在看新聞,看着看着就趴在一旁睡着了。

  顧平生按鈴叫來護士。

  護士進門要開口詢問,就看到他抵在唇邊示意噤聲的手指。

  顧平生看了眼吊瓶,示意她已經挂完,護士走過來拔掉。

  溫知夏還沒有醒過來,顧平生将外套脫下,蓋在她的身上,一個人來到走廊外面,這一陣折騰,外面已經黑天。

  “先生,醫院禁止吸煙。”路過的護士看到走廊窗邊站了一個人,聞到了空氣中飄散的煙味,走過來提醒道。

  “先生?”

  第一次提醒,對方沒有任何動靜,像是看着窗外入了神。

  第二聲,顧平生回過神來,将煙頭撚滅,丢入垃圾桶,按了按眉心。

  有些人或許就是得天獨厚,面上起了紅疹子,依舊不減風采,照舊是能得到比旁人多一份的關懷:“先生,您是不是不舒服?”

  他擡手,示意自己沒事。

  病房内,溫知夏迷迷糊糊的醒過來,下意識的看向吊瓶,卻看到上面的藥已經空了,而房間裡的人也消失了。

  她坐直身體,“平生?”

  沒有人應她。

  溫知夏掏出手機,準備給他打電話,卻看到他的手機就放在桌邊的位置,看來是并沒有走遠,許是有什麼事情臨時出去了。

  她在病房裡等,腳步聲響起的時候,擡起頭來,開口之前,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。

  “你吸煙了?”

  顧平生側眸深吸一口氣,隻有很淡很淡幾乎聞不到的煙草味,扯起唇角:“鼻子這麼尖?”

  溫知夏皺眉。

  “偶爾抽一根,不經常抽。”她不喜歡他抽煙,說是慢性吸毒,硬是要求他戒掉,他這些年也的确很少碰。

  醫院門口。

  溫知夏自然是要回酒店,但因為來的時候是她開車帶他來的,顧平生的車還在教授家門口。

  他以醫院門口不好打車,出租車上細菌過多會引起過敏反複為由,再次上了她的車,要求她送自己回去。

  他坐在副駕駛上,墨色深瞳中像是點燃着火樹銀花,“送佛送到西。”

  溫知夏擰眉,不知道這樣子回去算是什麼。

  車子行駛到瀾湖郡,溫知夏沒有下車的意思,隻是給他打開了副駕駛旁的車門,“到了。”

  顧平生倒是沒有說什麼的直接下車,但是卻不是回家,而是徑直繞到駕駛座旁,給她打開了車門,他說:“到家了。”

  溫知夏沒有任何動作。

  “你的東西,已經送回來了,酒店已經辦理了退房。”他說。

  溫知夏“嗖”的擡起頭,“你憑什麼這麼做?!”

  憑什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,就替她做了決定!

  “住酒店比住家裡舒服?”他問,“你不是認床?何必受這種罪?”

  他弓下腰,“那天我的确是要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,你會聽到趙芙荷的聲音隻是意外碰到。她不過隻是個帶出去擋酒的工具人,你跟她計較,不是自降身份嗎。”

  他握着她的手,把人從車内抱出來,在她反抗的時候,低聲道:“醫生說了,過敏起的疹子弄破了可能會發炎。”

  他就是笃定了她心軟,認t定她會心疼。

  “倘若她讓你不高興,随你怎麼處置,不值得生氣。”他把人抱回家,蹲下身給她換鞋,“歡迎回家。”

  溫知夏坐在玄關處,看着屈膝給她換鞋的男人,數秒鐘後,踩着拖鞋上樓,“書房,客房随便你,不準進主卧。”

  酒店的床她的确是睡的不舒服,他說的對,她的确實沒有必要受這種罪,何必為難自己。

  顧平生看着她的背影,削薄的唇彎起,将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放下,換鞋,之後轉身去了廚房。

  時間晚了,好在今天一早他便已經讓人采辦了食物。

  洗菜、切菜、下鍋、放水、放面……

  很快,兩碗熱氣騰騰的素面就出鍋了。

  “夏夏,先出來吃飯。”他站在卧室門外,敲響房門。

  裡面沒有什麼動靜,他再敲門還是沒有聲音。

  顧平生推開房門,卧室内沒有人,隻有浴室内隐約的水聲傳來。

  從醫院出來,溫知夏覺得身上像是也帶上了消毒水的味道,就簡單的沖了一個澡,裹上浴巾,一邊擦拭着濕漉漉的發絲,一邊打開門走出來。

  浴室的門打開,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男人也随之擡起頭來,看到她渾身水汽的模樣,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毛巾,給她擦拭長發。

  骨相美人便是何種情況下,眼波流轉都好看,尤其是出水芙蓉這一幕。

  “我自己來。”

  她坐在椅子上,不太樂意他這個時候給自己擦頭發,因為每每這種時候,總是會由擦頭發變成擦槍走火。

  顧平生眸色很深的從後面圈住她,“把頭發先包起來,吃完飯我幫你擦。”

  “我不餓。”她說。

  “餓不餓飯都要吃,或者……先運動運動,你會更有食欲一點?”顧平生開口。

  溫知夏将毛巾丢到他的身上,轉身下樓。

  睡覺前顧平生穿着睡袍,來找她塗藥膏,溫知夏阖上書:“如果我沒有記錯,客卧裡有鏡子,顧總倒是會使喚人。”

  他解開睡袍,露出精壯的上半身,“後背擦不到。”

  顧平生坐在她的床邊,就那麼背對着她。

  溫知夏看着他後背上的小紅點,頓了頓,在拿過藥膏的時候,看到他手背上的燙傷,呼吸微頓:“手怎麼弄的?”

  “不小心燙的。”他瞥了眼後,說道。

  燙出來的傷口被挑破,又在洗澡的時候經過水流的沖刷,又泛紅又發白,看上去異常的猙獰。

  “顧平生,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
  故意這麼折騰,然後誠心讓她看見。

  後背的藥膏塗抹完,她停下手裡的動作,“剩下的你自己可以塗。”

  他轉過頭,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肩胛上緩緩劃過,宛如是在彈奏大提琴,“我手受傷了。”

  後背看不到,需要她上藥;手受傷了,便是需要她全權代勞。

  深邃的眉眼閃動着幽芒,健碩精壯的上身貼近她,熾熱的呼吸萦繞。他将她纖細的手指握在掌心裡,他說:“沒有你在,我睡不好。”

  夫妻吵架,床頭吵床尾和,但也要是在床上。

  四目相對,将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,那裡正熾熱的跳動,他刻意壓低的語調如同是暗夜裡吞噬人心的魔,喚着她的名:“夏夏。”

  成年男女,纏綿低緩的輕喚,便意味着邀請。

  溫知夏的手指從他的心口滑向他的喉結,指尖輕挑,黑白清淡的眉眼也能帶着絲絲入扣的精緻妩媚:“擦完後背,還想我幫你擦哪裡?”

  輕巧拖長的尾音,于靡靡之中帶着濃烈。

  在他呼吸凝滞,朝她伸出手的時候,溫知夏卻猛然将人推開,“顧總難道不知道,苦肉計用多了,就沒有新意了。你有這功夫,倒是可以多去陪陪張學妹、李學妹、陳學妹。我不是小女生,不吃你這套,出去。”

  在她的冷聲裡,顧平生咬了下後槽牙,在她态度冷硬趕人的時候,将人按在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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