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星玄一出來,就看到食堂這麼多人在圍觀。泤
如果是學子還好,他稍稍闆着臉,應該能把人勸退。
但是,餘祭酒,蕭司業這些夫子都在……
他根本不敢闆着臉的好吧。
特别是蕭司業……
這是蕭念織最親近的親人了,以後就是一家人,他現在闆着臉,是覺得媳婦太好娶了,所以作死嗎?
一想到,美味甜香的吐司,他吃不到太多,也沒辦法吃到爽,心情就稍稍有那麼點不好。
但是,又不能不分。泤
蕭念織将吐司取出來之後,稍稍放涼,就開始改刀了。
這麼多人,每人分上兩到三片還是可以的。
四盒吐司很快切好,蕭念織先給于姑姑和晏星玄分好,然後是餘祭酒和蕭司業,再之後是一衆夫子以及水大廚。
這個時候,人太多,水大廚有些不太好意思問。
而且,如果真要拜師,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多少有點強迫蕭念織同意的意思。
所以,還是私下裡悄悄問,悄悄說吧。
香濃的吐司,配着濃郁的奶茶,或是清爽的果茶,讓這個朝食,變得更加的甜香美好。泤
雖然數量不多,但是吃起來舒服,愉悅。
晏星玄沒着急吃,等着蕭念織分好之後,坐在身邊,然後他才動了起來。
新烤出來的吐司,柔軟似雲,又層層拉絲,切開之後,内裡的抹茶淡香和紅豆甜香,再也藏不住,鋪天蓋地的飄了出來。
晏星玄在這一片柔軟的甜香裡,輕輕的咬了一口。
這一口似是咬在雲端,軟的讓人沉醉,讓人着迷。
偏偏如此柔軟的吐司,咀嚼之時,卻又帶着些微的筋性,吃起來的感覺,爽口舒适。
晏星玄覺得自己還沒仔細的感受完呢,這一口已經入腹了。泤
然後是第二口……
一塊吐司,并不大,晏星玄控制着自己張嘴的大小,但是卻還是避免不了,它早早入腹的命運。
夾起第二塊的時候,晏星玄側過頭,低聲說道:“想想,很軟,很好吃。”
這話說完,晏星玄自己先是一愣,反應過來這話說得有歧義,他耳朵瞬間染上了漫天霜紅,人也有些臊得慌。
慌亂的收回目光,晏星玄心下忐忑的想:想想不會覺得,他十分孟浪,不是可托付之人吧?
蕭念織一開始真沒想多,畢竟這話的語境放在這個時候,那很明顯就是在說吐司啊。
問題是……泤
她正準備說話,就看到晏星玄匆匆轉過頭,留下一抹紅到快要滴皿的耳尖沖着她。
啊這……
這不是逼着她想多嗎?
蕭念織猜測,晏星玄一開始應該是無心,說完之後,又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的樣子。
這個時候,她如果戳穿了,就是大家一起尴尬。
想明白之後,蕭念織點點頭,聲音很輕的開口:“嗯,醒發和松馳的時間足夠的話,這個是可以像雲朵一樣柔軟的。”
解釋完之後,蕭念織想了想,又說道:“兄長如果喜歡,之後我再做别的口味給兄長吃。”泤
今天的肯定沒辦法吃到爽,每個人就分到了薄薄的三片。
不過,牛乳有,打蛋小工有的話,這個制作起來,真不算是麻煩。
給兄長吃。
給兄長。
兄長。
……
晏星玄原本還心猿意馬,聽到蕭念織的話之後,腦海裡就隻剩下一陣陣的回音。泤
最後尾音最長的兩個字就是:兄長。
然後,晏星玄的耳朵,更紅了。
努力控制好自己心間的躁意還有羞澀,晏星玄輕聲應道:“嗯。”
很輕的一聲,卻透着低低的沙啞。
蕭念織聽完,隻覺得似是有一股電流,瞬間從耳尖穿過,路過大腦沒有停歇,直接飛向了心間,帶着心頭陣陣顫栗。
從前,蕭念織隻覺得,晏星玄的聲音好聽。
這一刻,倒是覺得,對方的聲音不止好聽,還帶着一絲蠱惑人心的意味。泤
這樣的認知,讓她有些不好意思,收回目光之後,便安靜的吃着吐司,喝着果茶。
于姑姑坐在對面,看着這兩個人的小互動,心間忍不住一陣陣酸澀:所以,魏王殿下上輩子是救了菩薩吧?
所以,這輩子才會碰到她小徒弟這麼好的姑娘。
多乖巧能幹的一個小姑娘啊,以後說不定就要便宜晏星玄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,于姑姑心頭稍稍有些不爽,有了那麼一點點,想要當惡毒嶽母的意圖。
夫子們品嘗過吐司之後,一緻給了好評。
征詢過了餘祭酒的意見之後,紛紛掏錢要給蕭念織辛苦費。泤
蕭念織哪裡好意思收啊,連連擺手拒絕。
夫子們堅持了幾次,見小姑娘就是不收,一個個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他們心想:聽說小姑娘讀過書,認識不少字,回頭看看,有沒有适合她看的書,拿兩本過來當謝禮吧。
餘祭酒很快過去忙,蕭司業臨走之前不放心的跟蕭念織說了幾句話:“趙總兵被調任鎮東衛,成為江汝兩州總督,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直接到任,開始操練水軍,不過瓜匪所圖不小,沿海一帶,估計清靜不了了,陳州那邊,還有沒有沒安排好的事情,要不要去信交待一下?”
陳州老家那邊,距離江州還挺近的。
雖然與沿海一帶,隔着一個江州,暫時倒t也安全。
但是瓜匪狡猾,萬一再搞點背後偷襲什麼的呢?泤
蕭司業怕蕭念織在老家那邊,還有别的牽挂,所以特意問問看。
對此,蕭念織略一思考之後,搖搖頭:“沒有了,房子和田都賣了,藏書都給了族裡。”
蕭父過世之後,蕭老太娘家那邊的人,覺得這邊就剩下原主一個孤女,三番兩次過來騷擾,想強占房子和田地。
蕭父走之前,已經考慮到這一點,所以走之前,把自己的所有藏書,都給了族裡。
他所求不多,隻是想讓族裡,在自己走之後的這一段時間裡,能護着原主。
等到原主安葬好蕭父,再收拾行囊,來京城尋親,從此之後就是天高任鳥飛,那些極品親戚,也找不到她,自然沒辦法找她的麻煩了。
蕭父過世之後,家中的房子還有田地,在族長的安排下,都賣了不錯的價錢,最重要的還是,買房買田的,都是家中壯漢多的,就算是那些極品想鬧,都得掂量一下,敢不敢的那種。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