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5章 太可怕了(四更)
楊若晴要吐:“這個,我是真的不清楚,我隻知道,這裝藥的瓶子上的蓮花圖案,是黑蓮教的專屬标記。”
“黑蓮教?”老楊頭詫異,“那是啥?”
楊若晴道:“黑蓮教是近些年來,興起的一個邪教組織,跟南蠻子勾結,蠢蠢欲動,試圖奪政掀起戰亂。”
“我聽說過黑蓮教,确實是邪教。”楊華忠也道。
楊若晴道:“四叔在外面走南闖北,應該也知道吧?”
楊華明惶白着臉,點點頭,“邪教……”
楊若晴收回視線,接着對老楊頭道:“從前李家莊的那個李财主,他就是黑蓮教的一員,”
“他被官府抄家的時候,地下室裡面一地的小孩子的骨頭,全都是用來供奉他們黑蓮教的彌勒佛用的。”
“彌勒佛是吉祥和歡喜的代表,但被黑蓮教扭曲成了别的邪惡的代表。”
聽到李财主的事,老楊頭這下明白了,臉上露出後怕之色。
“當初李财主的事情,那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啊,大家夥兒都說李财主邪靈上身,專門吃小孩子的心肝肺。”
“天哪,搞了半天,原來他是信了邪教!太可怕了!”
老漢說到這兒,突然緊張的看着楊華明:“老四啊,你該不會也信了黑蓮教吧?”
楊華明趕緊搖頭,“怎麼可能,我才不信那些東西,我是被黑蓮教的人害了,吃了這種鬼藥!”
然後,楊華明對楊若晴這苦苦哀求道:“晴兒,四叔真的錯了,四叔今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,求求你,一定要幫幫四叔啊!”
“四叔這身體裡面,搞不好還有毒素殘存,往後再生兒子,指不定又得長尾巴!”他道。
楊若晴一臉漠然的看着他:“完全有這個可能,但四叔你想讓我咋幫?”
“啊?”楊華明怔了下。
楊若晴接着道:“如果我猜的沒錯,薛跛子肯定是黑蓮教裡面類似于巫醫的身份,專門搞這些世上至陰至邪的東西來,又可害人又可救人。”
“我本身就不是大夫,隻是半吊子曉得一點皮毛而已。”
“我實話實說,我幫不了你,我唯一能幫的,就是給你一兩銀子,你好好的買點吃的喝的壓壓驚,其他的,我愛膜能租!”
……
老楊頭帶着哭哭啼啼,懊悔難當的楊華明離開了楊華忠家,回老宅去了。
這邊,孫氏問楊若晴:“晴兒,你先前說的是氣話呢,還是當真沒法子啊?”
楊若晴道:“一半是氣話,一半是真的沒法子。”
孫氏道:“沒法子,不能再想想法子嗎?”
楊若晴搖頭,“解鈴還須系鈴人,這世上,除了薛跛子,估計是沒人能給四叔一個明白了。”
孫氏想了想,又問:“小娟那娃的尾巴,能想法子弄掉不?”
楊若晴再次搖頭,“不好說,也不敢試。”
做手術?
就目前這些醫療科技,壓根就應付不過來。
再者,薛跛子那藥,與其說是藥,倒不如說是蠱。
不然,沒法解釋楊華明的暗疾那麼快就好了。
如果當真是蠱的話,那就更加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了,這玩意兒,玄乎着呢。
而且,蠱毒一天沒解除,楊華明跟一百個女人生一百個孩子,都會是畸形。
因為他這種子,本來就壞掉了,管他往哪片農田裡播種,長出來的莊稼都一個球樣兒,不值得期待!
“娘,咱不說這些了,我還是那句話,每個人,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”
“四叔混到今天的這步田地,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,怨不得别人!”
……
楊華明以及那個長着尾巴的小孩子的事情還在斷斷續續的上演,不時從老楊家那邊傳來消息。
都是些後續,無非就是老楊頭和譚氏以及楊華明幾個意見的分歧。
譚氏的意思是要把孩子丢掉,然後把小娟趕走。
楊華明是要留下小娟母子。
而老楊頭呢,則是提議找個名醫過來,看能不能把孩子的尾巴給割掉,這樣一來,就正常了。
全村的人一直在對老楊家的這個話題津津樂道,即使時間距離這孩子出生又過去了大半年,快要到年底了。
這個話題一直在延續,而小娟母子也一直留在長坪村老楊家。
楊華忠家的後院,楊若晴在幫孫氏晾曬着冬日的衣被。
“晴兒啊,這眼瞅着還有兩個月又要過年了,棠伢子到底去了哪裡呀?這都一年了,咋還沒回來?”
孫氏忍不住問道,婦人的眉宇之間,布滿了擔憂。
楊若晴正在拍被子的手,也頓住了。
關于駱風棠歸期的這個問題,這一年來,家裡人問了無數遍。
每一次,楊若晴都會很耐心的回答,這一次,同樣不例外。
“娘,你放心吧,今年過年他說了,一定會回來的。”楊若晴道。
“齊皇陛下賞識他,派遣他去了西山皇家軍事操練場操練兵士,因為他自己訓練的駱家軍,非常的優秀,出色,訓練有素。”
“皇上看中了這一點,所以交給了他這個重要的任務。”
“十天前,棠伢子來信還跟我這說了,說皇上又封賞了他,等到年底的時候訓練結束,他會跟皇上那裡額外多請兩個月的假,回來好好的待一陣。”
聽到楊若晴這番話,孫氏放心的點點頭,“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過年,那棠伢子也快了。”
……
京城郊外,西山皇家軍事操練場。
這裡,沒有京城的喧鬧繁華,
這裡,不存在貴族公子哥們的醉生夢死。
這裡沒有溫柔鄉,沒有錢莊賭坊,沒有茶館酒樓,更沒有熬鷹鬥狗……
這裡,位于群山之中,有一片與世隔絕的操練場。
這裡荒蕪,偏僻,視線範圍内,除了操練場,便是一長排營房。
沒錯,這裡是男人的海洋。
是皿與火的鑄練場。
在這裡,齊皇将自己挑選的精兵交到了駱風棠的手裡,讓他用訓練駱家軍的模式來訓練他們。
在這将近一年,與世隔絕的訓練中,汗水,皿水,以及日複一日枯燥的訓練下,
這支精兵在駱風棠的手中,實現了自我的超越。
山中的日子很枯燥,但大家都很有沖勁兒。
是夜,山間寒冷的風肆虐着,呼嘯着,營房外面插着的旗杆上的戰旗,在寒風中獵獵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