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03章 秘密
“鐵膽侯曾希柏,你對房大人是怎麼看的?”紫煙倒是對這個男人起了一起興緻。
要知道,鐵膽侯曾希柏在江湖上素有名望,江湖俠客們,有些名氣的,一般是不願意跟官府打交道的,甚至直接去保護一位朝堂官員,更加的少見。
“房大人,他是我的恩人……救命之恩。”鐵膽侯曾希柏正色道。
“他救你的命?你在江湖上,名氣不小,鐵膽侯,鐵膽索命,很厲害啊……除了武力外,我記得,你有個莊園,曾經也養過不少的賓客,怎麼會有性命之憂呢?”紫煙疑惑道。
“什麼鐵膽侯,隻是江湖人的笑談而已。”
鐵膽侯曾希柏苦笑一聲。
什麼侯,江湖人士就是希望亂起綽号,他從來就喜歡這等綽号,要知道,正式的侯爵,那是要立下巨大的功勞才能被朝廷冊封。
這個時代,新封的侯爵,根本沒有幾個,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忠勇侯駱風棠,那是他欽佩的真正的好漢子。
“莊園,呵呵,大人,那時候年少輕狂啊,祖上傳下來不小的家業,曾家在大齊開國時候,也算是一方好漢,到了我這一代,自小我在武道上天賦異禀,随便練練就一日千裡,被那些江湖人士一吹捧,就不知天高地厚了。”
“我那時候,哪裡知道,人心難測啊。”
“後來我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恥辱,也遭遇了最大的危險,不是房大人相救,我就已經死于非命。”
鐵膽侯曾希柏砸吧着嘴,唏噓不已。
見曾希柏不願意說出具體實情,紫煙也沒有多問,抱拳以後,就邁步離開,她還要去見葛宏民,有很多事情等待着她去做。
沒想到,在鐵膽侯曾希柏那裡沒有得到的消息,卻在葛宏民那裡得到了。
葛宏民住在他原本的家中。
平安縣已經安全了,現在全城搜捕,到處都張貼着馮源泉,劉元義等一衆罪犯的畫像,那些潛藏隐匿在暗中的黨羽也就沒有人出來對付葛宏民了。
給葛宏民指點了一下怎麼熬藥,在熬藥的當空,紫煙就随口說到鐵膽侯曾希柏的事。
“大人,鐵膽侯的事,其實我們平安縣人,很多都清楚。”葛宏民用扇子扇動着爐火,随口接道。
“哦?那究竟是什麼情況?”紫煙心裡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。
“說白了也沒什麼特别的,隻是發生在鐵膽侯的身後,讓他頗是丢人。”
葛宏民喝了一口水,潤潤嗓子,接着道:“這件事要從鐵膽侯曾希柏娶親說起,他老曾家,在平安縣也算是名門望族了,曾希柏在江湖上地位又很高,加上多年的光棍武癡忽然娶親,這就讓人好奇了。”
“原來,鐵膽侯曾希柏娶得女子,居然是一名來自京城的青樓女子,據說,那女人生的是花容月貌,把曾希柏迷得……都花好大的價錢贖人,娶親了。”
“那他家人呢?他爹娘不反對?”紫煙問道。
“反對啊,怎麼會不反對?老爺子氣的夠嗆,說要把他逐出家門……但這個鐵膽侯曾希柏,是個癡情種啊,逐出家門也要娶,他就當真離開了家,在縣城擺了好多桌酒席,大宴賓客啊……”
“但這個婚禮進行到一半,出事了。”
葛宏民臉上露出極為古怪,極為難以理解的複雜目光,甚至裡面還有着同情之意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紫煙一頭的霧水……
複雜什麼?同情什麼?
堂堂鐵膽侯,萬貫家财,就算娶一個青樓女子,又有什麼可同情的?
“鐵膽侯曾希柏,他發現那個青樓女子有貓膩,具體怎麼發現的,外人都不知道,但結果很多人都是知曉的,那個女人,她就不是個女人!”葛宏民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不是個女人,這叫什麼話?難道還是個男人不成?”紫煙道。
“大人你猜對了,真就是個男人!”葛宏民點頭道。
“不會吧?”紫煙終于露出了震驚的表情,這一刻,她也被整的破防了,簡直是讓她想象不出來這等曲折離奇之事。
“就是,當時我們得知這個傳聞,都不信,以為是别人誤傳的,後來才知道,原來是一個江湖地下的組織,故意用這個女人來坑害鐵膽侯曾希柏的。”
“那個組織,看事情敗露了,幹脆派殺手追殺曾希柏,後來,鐵膽侯曾希柏就在江湖上消失了。”
“有人說……他已經被那個組織殺掉的。”
“也有人說,他是心灰意冷,隐姓埋名,遠走他鄉。”
“總之,各種說法不一枚舉。”
“不過,這次鐵膽侯曾希柏現身,讓很多人知道,他沒死,而是跟了房大人。”葛宏民抿唇道。
“那個組織……叫什麼名字?”紫煙問道。
她還是第一次從人口中聽到一個不知名的組織,一瞬間,她就聯想到了歐陽恒。
當初在鐵牙城擊敗歐陽恒,收服他以後,便知道他是來自一個隐秘的殺手組織。
後來想要去追查,卻發現當初留下的痕迹都被抹平了,歐陽恒所知道的一切,全都被銷毀。
那個組織,也仿佛潛藏在了深海裡,再也沒有浮現出來。
“我記得,當初有人說,這個組織有個稱呼,叫做‘命’”葛宏民皺着眉頭回憶。
“僅僅隻有一個字‘命’?”紫煙追問了一句。
“我記得……是這樣的,但我隻是聽江湖中的朋友說的,前些年,我做文書一職時,也時常去酒館喝酒,認識了不少江湖人士,聽他們胡吹亂侃的,知道了不少所謂秘聞。”
“但,那些秘聞,半真半假的……不能盡信。”葛宏民誠懇道。
他不敢說的很絕對,畢竟要是誤導了恩人,他心裡過意不去。
“此事略過不談,我先給你夫人再把把脈。”紫煙唇角上揚道。
此時,葛宏民已經知道了紫煙的本來面目以及真實身份。
再給夫人把脈,他已經沒有心理上的阻礙。
“有勞大人了。”葛宏民躬身。
紫煙進入房間掃了一眼。
房間裡被褥之類,都已經換新的一套了,葛宏民夫人側着身子眯着眼睛。
“夫人她這兩天都是昏睡中,偶爾才醒。”葛宏民眉頭緊鎖,愁眉不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