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琰眼皮跳了下,磨牙道,“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!”
宋天駿冷哼一聲,随後也沉默下來,過了一會兒才道,“他要真是對那女人有了感情,我就不認他!你讓阿星也别認他!”
顧景琰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認,那你把你該繼承的那份家産自願贈與阿星吧,讓阿星認他,失散多年又像極了亡妻的女兒,肯定比你這個兒子讨喜,你爸被你傷透了心,肯定越發疼阿星,等他把财産都給阿星,我倆就把他送養老院去,給你和嶽母出氣。”
宋天駿……
“滾!”
鬧心的完蛋玩意兒!
正說着,顧景琰的手機響了。
是陸馳。
顧景琰接聽。
“老太太怎麼樣?”
“沒什麼大礙。”顧景琰問,“有事?”
陸馳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懶散,“本來想着等訂婚宴結束跟你說的,誰知道發生這事兒,我估摸這幾天都忙得沒時間,幹脆電話裡跟你說一下算了。”
“什麼?”
陸馳道,“你讓我查的那個司機的生物信息,你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。”
顧景琰眸色一深,“你查到了什麼?”
“我查到了一個人,一個……死人。”
“說清楚點!”
陸馳“啧”了一聲,不再賣關子,“那個司機的DNA和二十七年前一場交通事故死的一個人的生物信息一模一樣。”
二十七年前……
顧景琰猛然想到一個名字——傅鴻山。
見他不說話,陸馳以為他在震驚,興奮道,“你相信無巧不成書嗎?”
顧景琰?
陸馳,“你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?”
顧景琰,“……說人話。”
陸馳笑了一聲,“我在系統内并沒有比對到你想要的信息,我當時帶着那個司機的生物樣本,本想去找一個朋友,結果路上開車撞到了一個騎摩托車的青年,我下車去詢問情況,那小子火氣大得很,直接跟我動起手來,交手過程中見了皿,樣本被污染了。”
“所以你怎麼查出來的。”
陸馳說,“就在一個巧字。”
“那小子的皿污染了那份樣本,卻意外讓我檢測出來,他跟那個司機同宗同源,那小子祖籍京都的,京都傅姓不多,跟宋家能扯上關系的,就更不多了,比如你老婆後媽的前夫,他就姓傅。”
“我立馬就想到,你讓我查的這個司機,可能就是傅鴻山失蹤的弟弟傅鴻安,猜是這麼猜,但得要證據,我隻要拿到傅鴻山的DNA,證明他倆的關系,一切就迎刃而解,可傅鴻山死了快三十年,我總不能掘人家的墓。”
陸馳頓了一下,“不能光明正大的掘。”
顧景琰眼皮一跳,“你真去掘墓了?”
陸馳歎了口氣,“差點,我都想好買下那塊兒地,以做商業區的名義讓他們遷墓,到時候在趁機取樣,沒想到在他們鎮聽到了一樁秘聞。”
“什麼秘聞?”顧景琰皺眉,“傅家的故居,我們一共去過三次,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信息。”
陸馳說,“鎮子口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跟你搭讪,你跟人聊沒?”
顧景琰?
“聊什麼?”
陸馳啧了一聲,“聊祖國統一,聊世界和平!瞎聊呗,全鎮年紀最大的幾乎都聚集在此,打聽那麼久遠的消息,沒人比他們更清楚。”
顧景琰一怔,他們去了三次,三次皆是雨天,壓根沒看到鎮口的老人,知道傅家的人也并不多,幾次下來也沒有太有用的信息。
顧景琰追問,“所以你打聽到了什麼?”
陸馳說,“傅鴻山去世的半年内,曾買過好幾份巨額保單,都是意外身死的賠付,最高一筆,三百萬萬,二十七年的三百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