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搭上莫詩韻後,他便把号給注銷了,莫詩韻拿錢給他注冊了一家畫廊,斥巨資将他包裝成了一個青年畫家。
白博賢是深藍服務生這件事,圈子裡知道的人不少,但是沒有人會當面提及,主要還是得罪不起。
但是顧景琰就完全沒有這個顧忌。
诋毀他老婆,他能忍嗎?
那必然是不能。
所以揭莫家的老底再正常不過。
此話一出,莫莉當即就有點挂不住臉。
而莫明軒也完全沒有幫她說話的打算。
她咬牙辯解道,“那怎麼能一樣,白叔叔S大美院畢業,是二級美術師,他在深藍工作,也是為了勤工儉學。”
顧景琰晃動着杯子,緩緩道,“你知道深藍的服務生薪資多少嗎?那些服務生抱着什麼心思去那裡工作,你這種常客會不清楚?勤工儉學?謊話說多了,自己都信了吧。”
衆人神色各異。
顧景琰嘴巴雖然損,但是很少這麼咄咄逼人,今天……大概是喝多了?
這裡面隻有沈青川清楚是怎麼回事,他咳了一聲,打圓場道,“喝多了,别跟他一般計較,坐坐坐,都趕緊坐。”
莫莉咽下心頭的不爽,繃着臉坐到了莫明軒旁邊。
接連被顧景琰抹了面子,她臉色十分難看。
本來陸家的喜事,她根本不想來,有人在群裡發了莫明軒帶着女朋友出席陸垚婚禮的照片,被顧景陽看見了。
顧景陽打電話來詢問她,被她母親聽到了,催促她過來的。
莫明軒回國後,莫家給他物色了不少名媛,他總以工作推脫,這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女朋友,家裡總得知道是什麼來路。
本來她心裡就不爽大半夜被喊過來看這女人,如今又被顧景琰怼,看這女人就更不順眼了。
況且這女人的長相就不讓人不喜。
她漫不經心問,“你在哪所學校教書的?”
喬若星說,“同福中學。”
莫莉說瞥了她一眼,“巧了,我有個朋友也在那邊工作,他還挺有名的,叫王宇,是高二的年級主任,你應該認識吧?”
喬若星淡淡道,“不認識,你确定沒有記錯嗎?我們學校的老師沒有叫王宇的人。”
莫莉打量着她的表情,“哦”了一聲,“那可能是萬福中學。”
喬若星内心輕嗤。
她既然敢冒充,肯定選個知根知底的學校冒充。
福利院的幾個孩子都是在同福中學上學的,她替院長開過幾次家長會,那年級主任叫啥她再清楚不過了,還想詐她?
莫莉又道,“唐小姐教音樂的,不如給大家表演一段,給陸垚哥的婚禮助助興,也讓我見識見識我這未來嫂子是什麼水準。”
莫明軒擰起眉,“你夠了,這是什麼場合,胡鬧什麼?”
莫莉勾起唇角,低聲道,“表哥,這怎麼能叫胡鬧呢?我這是給你女朋友找出頭的機會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
喬若星拉了拉莫明軒的袖子,示意他别說話。
這莫莉就是沖着她來了,她要是不接招,她還會想别的法子為難她。
事兒找上她,她便不怕事兒。
于是喬若星笑了笑,溫聲而得體道,“表演這種事,以後多的是機會,今天陸先生和陸太太大喜,我是客人,沒有喧賓奪主的道理,但是莫小姐提了,我不應又顯得不給她面子,這樣……我給大家變個小魔術吧?娛樂一下,也算我送給陸先生和陸太太的新婚賀禮。”
沈青川一連興味,“能變出來美女嗎?”
喬若星挑眉,“可以變活物。”
衆人頓時期待起來,隻有顧景琰在聽見“變活物”的時候,眉頭緊鎖。
沒一會兒,服務生便把道具給送了上來,幾個軟軟的絨球和兩個小碗。
她先給大家簡單表演了一個“隔空移物”。
這個魔術非常簡單,喬若星高中時候學的,之前還在學校的才藝大賽上嘚瑟過。
幾個球兩個碗,來來去去,玩得天花亂墜。
莫莉嗤笑,“這也叫魔術啊?騙騙小孩子還行。”
唐笑笑“啧”了一聲,陰陽怪氣道,“那你給大家表演個魔術,讓大家看看真正的魔術什麼樣呗。”
莫莉皺起眉,剜了她一眼。
新娘子倒是對此很好奇,問道,“你還會什麼?”
喬若星勾起唇角,溫聲道,“能借你手用一下嗎?”
新娘子非常大方的将手伸了過來,喬若星将兩顆絨球塞進了她的掌心,讓她握緊,然後拿起一個手帕搭在了她的手上,随着她念念有詞,手帕一點點隆起。
等她揭開手帕,新娘掌心赫然出現一隻漂亮的玄風鹦鹉,小腦袋一縮一縮,東張西望,好不精神。
“天呐,”新娘興奮不已,“好神奇啊。”
莫莉對這種小計倆嗤之以鼻,“你在她掌心塞的就是個鹦鹉吧,顔色都一樣。”
喬若星看向她,“莫小姐如果覺得陸太太是我的托兒,不如你親自試一下?”
莫莉站起身,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,你是怎麼在我手心變出一個活物的。”
她說着将手伸到了喬若星面前。
喬若星像之前一樣,塞給她兩顆絨球,讓她握住。
莫莉一輛高傲,“我就這樣,不用握,你直接變就好了,總不能變個魔術還挑姿勢吧?”
喬若星溫聲道,“畢竟是活物,我怕你待會兒握不住。”
莫莉輕嗤,“你是怕自己穿幫吧?”
喬若星笑了下,“你随意。”
說着便将手帕蓋了上去。
莫莉表情倨傲,她壓根就不信她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變出什麼,等得就是她失手,自己好打臉。
喬若星擡眼問,“莫小姐喜歡小動物嗎?”
“還行吧。”
“自己有養過寵物嗎?”
莫莉掃她一眼,“想轉移我注意力,趁機更換我手裡的東西嗎?”
喬若星輕笑,“隻是随便問問,莫小姐可以選擇不回答,隻是空間轉移需要時間,不說話怕冷場罷了。”
“那我問你好了,”莫莉瞥了她一眼,“你父母做什麼的,你居然會這麼多下九流的把戲。”
這話問得實在是犀利,就差把“看不起”幾個字挂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