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眸子裡蓄起陰冷,抓得她泛疼,“他什麼都好,你不信我是嗎?”
溫甯皺眉,忍着手腕被折斷的痛楚,嘶聲細語,“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你已經選擇了黎向晚,就别霸道的來控制我訂不訂婚,甚至編造李承聿這些來逼我取消婚約,
人不可能坐享齊人之福,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,我沒那麼賤,你休想。”
“呵。”男人發出低長的一聲冷笑。
以小人之心度李承聿的君子之腹?在她眼裡,他就是這樣的?
還是她護李承聿心切到,不顧念與他的一絲舊情了?
眼瞎又沒心的女人。
厲北琛心尖一陣悶痛,眼神恢複到冰川般,倏地甩開她,眉目皆寒,“死不悔改是嗎,護着他是嗎?你會為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,付出代價,妄想與他幸福生活,溫甯,你在做夢。”
他厭惡地甩開她,瞳孔裡再沒有一絲情緒,明明是淡漠的,那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溫甯垂着酸痛的手腕,心髒鈍鈍的後退靠在牆上,看着他冷冷離去。
他的話到底什麼意思,付出什麼代價?她又哪裡惹到他了?
為什麼他看起來比那天發現視頻時,還要生氣?
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。
直到李承聿趕過來,在洗手間找到她,溫甯才木木的回神,“李老夫人走了嗎?”
“我送母親上車了,來,我們接着看禮服。”李承聿單手插袋。
突然婚紗店長跑了過來,萬分抱歉的看着李承聿,“抱歉李總,天信電子厲總交代了,這裡被他包場,所有禮服婚紗他全價購買走了,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裡。”
溫甯頓了下,心裡莫名松了口氣,她擡頭看李承聿。
李承聿倒是沒火,神色依舊淡然的樣子,他抿唇對視溫甯,“你的意見呢?”
“我們換一家店吧。”
“無所謂,此處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。”李承聿一派輕松,
帶着溫甯經過vip沙發區域,黎向晚穿上鑽石精美的禮服,正旋轉展示給厲北琛看,男人擒着紅酒杯,側臉俊美無雙,神情專注,一絲餘光也沒有給向他們這邊。
李承聿淡笑,“厲總很寵黎小姐,我要向他學習,甯甯,我會很寵你。”
溫甯本避開的眸子微微一頓,不知李承聿是為她出氣才這麼說,還是有别的用意。
等走出婚紗店,坐上車,溫甯想了想,才扭頭問,“李承聿,你不是故意帶我來這家婚紗店的吧?”
男人拿方向盤的大手一頓,側眸含笑,“當然,你以為我會幼稚到帶着你來激怒厲北琛嗎?傻丫頭,我很成熟。”
溫甯蹙眉看了他一會,終究是将心頭的疑問壓了下去,厲北琛誤會了,李承聿不至于故意挑釁吧。
店裡,紅酒杯險些被男人捏碎,他敷衍的應付着黎向晚。
起身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那輛低調的卡宴離開,厲北琛打電話,“森洋,給我布一場大局,我要送份大禮給李承聿訂婚。”
來婚紗店挑釁炫耀,給那蠢女人洗腦?他的東西豈能輕易讓人奪走,尤其還是她,肚子裡還揣着孩子。
厲北琛沉寒了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