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北琛見謝芷音之前,霍淩聯系他了。
“三哥!我找到了那個姓段的男人,晚了一步,他已經死了!
現在我們什麼也問不出來了。”
厲北琛眼眸冷眯,“什麼時候死的?”
“我找了法醫看過屍體,下午四點左右。”霍淩聲音充滿冷嘲,“那時,溫甯正在謝家搜尋墨寶。
這麼快的動作,你說蹊不蹊跷?”
厲北琛的眼底,寒光一片,“你采集這個姓段的指紋,黑車上有一名成年人的破碎指紋,我讓警局正在調查,如果姓段的與車上的指紋吻合......”
而霍淩的聲音緊繃,“巧了。姓段的雙手十指,都被砸爛,屍體上無法采集。”
厲北琛沉默,鼻息一陣涼意竄過。
霍淩:“這幾乎可以推斷,姓段的,可能就是綁架墨寶上黑車的男人。
否則,他的十指為什麼會被砸碎?
他死的這麼突然,我們便無法證實,謝芷音身邊究竟有沒有個段叔,段叔究竟是不是他了?”
“霍淩,從現在開始調查謝芷音,調查她身邊的每一個人。找出這個段叔存在過她身邊的痕迹。”
厲北琛感覺,他不止要重新認識謝芷音,如果姓段的是她弄死的。
可見她的手腕......
叮咚,走廊的深處,套房的大門打開,謝芷音羸弱地站在光影裡,微笑,“北琛哥,你來了。快請進。”
厲北琛由森洋推着輪椅進去了。
他盯着謝芷音,深邃的眸光無波無瀾,很像平靜的海面,下面蘊含的洶湧,無從窺探。
謝芷音被一股淩人的冷氣壓制,更被他看得發麻。
心神本能微顫,可她唇角的弧度卻十分鎮定,楚楚柔柔靠近他,“北琛哥,你的身體怎麼樣了,我很擔心。”
厲北琛盯着她,“廢話少說,你總不是來聊天的吧。”
見他全然褪去了耐心,連以前對待她的一絲憐憫與紳士都沒了。
謝芷音暗暗咬緊牙關,紅着眼低低咳嗽了幾聲,“北琛哥,你答應過我,為你母親輸皿之後,
我們之間的問題,要好好談談。
我輸皿500c,你母親還是安然醒了過來。
今日我聯系楊大夫,他透露,沈阿姨的手術要提前到一個月後,他叮囑我注意身體。
這是真的嗎?”
厲北琛容顔冰冷,眼風見骨,“所以你有新的要求?新的威脅了?”
他直白得讓人無所遁形!
謝芷音喉嚨一梗,表面的柔憐甚至都無法再裝下去。
她眼底藏着冷意,眼眶一紅,聲音帶了哭腔,“我也是想為自己的感情争取,我喜歡你!
北琛哥!
盡管我才知道,你和姐姐,有過一段姻緣,但我也不想放棄你。
你是我的男朋友啊,可我一直以來,都感受不到你的體貼和愛意,甚至我清楚知道,你隻把我當一個皿罐子,如果我奢求不來你的主動,那麼,我來主動。
我們的約定重新拟定,一個月後,我可以把脊髓捐給沈阿姨。
但我有兩個條件。
第一:我要你一周之内,對外公布我們訂婚的消息。
第二:脊髓捐獻之後,我想生一個你的孩子!”
厲北琛的目光冰冷,瞳孔轉紅。
謝芷音被他的冷意震懾,柔憐的語氣裡透着強硬,“我知道想要你的孩子,有些瘋狂,可我看到姐姐擁有你的孩子,我很羨慕。我愛上了你,北琛哥,兩年後我就會死,我也想留下自己的一兒半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