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霍家,就是祝父心裡的一根刺,和霍家的誰沾染上,祝父都恨不能極。
“爸,對不起,我真的對不起!您答應我,在這裡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,一定要平心靜氣,您的心髒再也受不起刺激了,您知道的。
我不會讓您在這裡呆太久,我一定會證明您的清白,想辦法救您出去的。
對了,甯甯她回來了,她有一些人脈,我會讓她幫我。
您一定能無罪釋放的,相信我。”
“你走吧!”祝父枯坐在椅子上,雙手扶着疼痛的心髒,不想看女兒,但嘴唇顫抖間,終是說了一句,“你還沒嫁人,不能懷孩子,不管怎麼說,爸爸希望你帶着小璎桃以後清清白白的嫁個善良人家,肚子裡要是真的懷孕了,别要。”
祝遙遙凄楚的舔了舔唇。
她知道爸爸疼她,打心底疼,她噙着眼淚,悄悄摸了摸平坦的肚子,内心的猶豫在這一刻突然變成堅定,她沙啞的說,“好,我答應您,我去拿掉它。”
也許,這個孩子在父親眼裡,不管如何都是又一個‘父不詳’的恥辱。
她就算内心很舍不得,反複的猶豫,也終究和這個孩子無緣了。
“對了,您一共砸了那胡天的腦袋幾下?”臨離開前,祝遙遙仔細追問。
祝父回想起當時的場景,腦袋裡模糊的一片,眼睛變得猩紅。
他承認,多年積壓的關乎女兒清譽的诋毀,在胡天辱罵遙遙的那一刻,徹底爆發了,他失控了,先動手掄起煙灰缸砸向胡天的額頭......
“五下吧。第一下是前腦門,胡天把我掼倒在地上狠踹我的心髒,我出于自衛,又砸了幾下他的側腦。”祝父擰着眉,痛苦的回憶着。
祝遙遙沉默一瞬,凜起瞳孔,“也就是說,您沒有砸他的後腦勺那一塊?您記清楚了?”
“沒有。”祝父搖頭,“我與他正面打架,他将我壓在地上踹我的心髒,我的手沒有那麼長,砸不到他的後腦勺,胡天是個二十幾歲年輕力壯的小夥子......按理說,他不可能被我砸幾下就喪命的,他倒在地上後,其實我看過,他還沒有完全昏迷......也許是天意弄人,有時候輕輕的一下,人也會死亡。”
“不是天意弄人,爸爸!”祝遙遙得到父親的答案後,更加否定道,“我懷疑胡天在被送入醫院前,人是好的,頂多是重度腦震蕩。
他是死在醫院裡......換句話說,他可能另有死因罷了!”
“什麼?”祝父一無所知的擡起頭,“你何出此言?”
“爸,您和孫梁都是被胡天提前盯上了,這件事與霍家......”祝遙遙立刻住嘴,要是讓爸知道,又是霍家的霍祁在對付祝家,爸會更放心不下她的!
“一時也跟您說不清,總之我和甯甯會想辦法把您救出去,不會讓您蒙上不白之冤,您一定要好好的,心髒不舒服立刻跟獄警報備,萬事自己小心知道嗎?”
“恩。”祝父擰眉擔憂地看着女兒,總覺得她話沒說全,瞞着他很多事。
短暫的探視在獄警的催促中結束。
祝遙遙出來後,把情況說給溫甯聽,“警方定罪案發現場就有問題,我爸說沒給胡天緻命的傷,胡天在醫院死亡是個蹊跷,甯甯,這一切都是霍家在搞鬼!”
“霍家?”溫甯剛回到榕城,案件的情況她并不知道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