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時也把不清,女兒的病情,但看着司甜甜變得‘病恹恹’的樣子,方瑩不敢掉以輕心,輕輕牽着女兒,就沒有放手了。
她轉過身,旁邊立着三張八卦的嘴臉,九九和墨寶張大嘴,對司修遠暗暗比了個‘牛b’的大拇指。
溫甯掃了眼,嘀咕,“教壞孩子。”
“姐”方瑩被蒙在鼓裡,走了過去。
溫甯搖頭失笑,“沒什麼啊,行李都收拾好了,厲家來了四五輛車接應,瑩瑩,咱們走吧。
司修遠,你去接厲北琛啊,他又不能走路,你不是說要送他回去,兄弟情深嘛。"
她調侃,司修遠瞪她,撓了撓鼻梁,插着兜轉身,“甜甜,讓你媽帶你。”
方瑩:.....
好吧,她也求之不得與女兒多處處,尤其是不用和司修遠單獨呆的情況下。
誰知,她們這邊剛離開兒科,司修遠就來了電話,語氣不善:“溫甯,你來外科!”
“又怎麼了?”
溫甯剛把嬰兒保溫箱送到了車上。
手裡那邊換了人,一道陰沉的聲音伴随着委屈,“你讓司修遠來接我,自己卻不來,什麼意思?溫甯,我出院。”
厲北琛......
溫甯破防了,這矯情玩意,恨不得拿個榔頭錘死他。
“出個院而已,你要八擡大轎,皇帝外巡嗎?誰給你慣的!”
“我什麼也不要,但我要你來推我的輪椅。”
“......”你去爬好了。
溫甯抿直紅唇:“我得管着你女兒,還有你兒子!你别鬧了,大家都快點上車,早點到家。”
她說“到家”,還是取悅了他的。
但厲北琛現在病了,格外想被在意,尤其是旁邊還站着司修遠,那看笑話的嘴臉。
他不依:“方瑩不是在嗎,還有那麼多保镖,車也是防彈的,你來接我。”
溫甯完全不明白某人在意的儀式感。
隻覺得煩死人,手段狠厲的大男人,殺伐無情,他怎麼變得這麼黏人了。
難道是和李承聿的對決,讓他貪生怕死了?
撂了電話,她漠着臉下車。
方瑩牽着甜甜,疑惑:“姐,你幹什麼去?”
“厲北琛那個死人,非要我去接他。”
方瑩愣了下,嗤地一聲笑,“這厲北琛有個意思,而且很大男子主義。”
溫甯撇她一眼,心說你那個司修遠一樣不是好東西,你還笑得出來?
“對了。”她挑挑眉,“你和司修遠鬧不愉快了?我看你們今天都不對勁。”
方瑩閃躲地抿了抿唇,搖頭“沒什麼......”
“哎呀,不就是我前天發燒了,爹地叫媽咪過來,害得媽咪班也沒上,晚上爹地硬要媽咪照顧我,媽咪也答應了,可結果爹地又非要和我們擠一張床,說怕我驚厥!”司甜甜一嘴插上來,她是懂方瑩的單純的。
隻不過。她暗暗的朝溫甯擠眼,吐槽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溫甯秒懂了,無語,這不是很久以前厲北琛用過的無恥招兒嗎?
看來他們這些男人,真是沒有一點新意。
車上,墨寶接了個電話無奈向媽咪探頭,“太奶奶打過來問,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,怎麼還沒到家?”
溫甯:“讓她問她的寶貝孫子去!”
她低罵着下車,往厲北琛的病房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