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北琛這次真的憤怒了,周身寒氣能侵吞整個走廊,拉起黎向晚就走了。
溫甯冷落的站在原地,扶着輸液架子,看到他緊牽着黎向晚的手腕,心比窗外呼嘯來的寒風還涼。
半晌睜累的眸子,才慢慢閉合,一股儒濕蔓延在眼角。
“護士......”她哽咽的出聲,感覺肚子隐隐作痛,更加想哭。
護士連忙走過來攙扶她,看了眼厲北琛和女人的背影,大緻猜到,“那是你丈夫嗎?你說你就不會服個軟,我看他在這站了好久,也沒和那個女人說什麼,像是在等你出來。”
溫甯腦子嗡嗡的根本聽不進去了,紅着眼眶她挪回病房,縮進床裡疲憊的躺着不動。
醫院外面,下起瓢潑大雨。
黎向晚暗自竊喜被男人拽着,走進車子。
怒火中燒的男人被冷雨澆醒,頓時撒開黎向晚的手,漆眸冷沉,厲北琛疲憊又絕情,“向晚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黎向晚的臉一僵,他剛才說送她回家。是啊,那隻是對着溫甯的氣話。
他在利用她。
厲北琛也明白這個道理,于是有些歉意,“我給你叫輛車。”
黎向晚的心髒像被刮了一下,不是滋味,這是她選擇的路,現在受的溫甯的羞辱總會苦盡甘來,千百倍還她!
她擡起眸,頓時乖巧懂事,“沒關系,三哥,我隻是有點感冒,我自己能回去的。”
她脆弱的可憐道。
可男人根本沒注意聽她,陰沉的眸盯着二樓住院部。
黎向晚的指甲劃出一道淺痕,慢慢上了自己的車。
車開出醫院,她才緩緩笑開,沒關系今晚的戰果,她很滿意了,三哥對她的‘善良付出’可是曆曆在目,而這兩個人的感情剛開始,就被挑撥的有了裂縫,隻會對對方越來越不可忍,這次就難以和好吧!
唯一的不爽是,溫甯的孩子居然沒有掉,黎向晚眼角暗沉。
她一個電話打到溫思柔頭上,“蠢貨,你找的什麼人辦的事,孩子都打不掉......”
醫院坪裡,賓利車内煙味撲鼻,男人在陰影下的俊美輪廓,寒如刀刻。
厲北琛冷冷給醫院打了個電話,安排看護去病房!就算她怎麼樣,孩子不能怎樣。
想到那渣男說什麼,找她的閨蜜祝遙遙,今晚的确沒看到,厲北琛冷目,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霍淩,“用你的人脈找一下,那個祝遙遙。”
他劈頭蓋臉一頓吩咐,剛從外地回來的霍淩一臉懵逼,察覺到他情緒很不對,“三哥,你怎麼了?”
冷風呼嘯,電話挂了。
“......”霍淩。
厲北琛自哂的抽煙,還管她死活幹什麼,一個隻會把他氣死的女人。
一聲冷笑,思緒卻漸沉,細想,她這種女人,他真的了解嗎?商業的手段,對男人的手段,性格潔不潔淨?憑着對她一股莫名沖動,他頂着壓力收下了她,甚至想長期占有,提出試婚交往,認真與她過......可她回饋給他的,隻有不信任,還有她很可能給帝尊商業的坑害!
這麼為她腹背受敵,值得麼?是否溫泉山莊的決定,沖動了?厲北琛此刻,寒涼的問自己。
卡宴車穿破暴雨,近乎瘋狂駛出路上,宣誓主人糟糕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