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,您要千倍感謝她。若不是溫小姐三年前給的那種藥劑,老夫人哪裡能活過這三年......”
厲北琛看着溫甯,擡手打斷冬媽的話,扭頭叫來家庭醫生。
“三年前母親腎衰竭,換了器官依舊變成了植物人,家庭醫生每日檢查說她身體正常。
溫甯,你為什麼要給母親吃藥?”
男人的目光鋒利冰涼,看着她,警備異常。
溫甯知道,三年前沈棠出事,是在她和舅舅綁架之下,厲北琛對她本能心有餘悸。
她不生氣,隻是從容的從頭開始說,“我給你媽偷偷喂藥,自然有我的理由和苦衷。
當時,我懷疑黎向晚,你不信我,我留在你身邊也是想查清楚原因。
我當初私下采取了你媽媽的皿液,通過多家皿檢中心查出,媽媽的皿液有神經毒素。
在她腎髒手術前,含有大量,導緻她迅速器官衰竭。
腎髒手術後,為了不讓你查出來,毒素被人清除,
但一直留着微量,并且在以家庭醫生察覺不到的間隙,每日被偷偷加量!
我才迫不得已,研制出藥丸,讓冬媽給她服用,一面去除你媽媽身體裡日積的神經毒素,一面修複她三分之一的腦死亡,并且重新緩慢地建立身體機制。
而結果,厲北琛你也看到了。
原來命定她活不過三年,她熬過來了,活到三年半。
前不久我回國,再次給她換了一種藥,強劑量,成分也不同,是我這三年費心研發出來的。
你看,一個多月,她就蘇醒了。
這證明,我沒有惡意,我隻是想救她!一如三年前的當初那夜。”
厲北琛的瞳孔深不可測,震撼緊擰。
“母親當初的身體裡有神經毒素?”他扭頭沉聲問家庭醫生。
家庭醫生卻信誓旦旦搖頭,“溫小姐,我也是盡職盡責的醫生,我三年前沒有檢測到老夫人身體裡有毒素啊。”
溫甯須臾靜默,冷笑,看着厲北琛,“事到如今,你還猜不到下毒的人是誰嗎?
自然是那個下毒人做到了讓家庭醫生沒法察覺!
你又再想想,誰能如此輕易地,進出你媽媽的房間而不被你起疑呢?”
“你拐彎抹角、陰陽怪氣的不就是想說當時向晚住在了别墅莊園嗎?
溫甯,你忘了,是向晚給沈阿姨捐腎的!”顧靳庭惱怒的諷刺道。
祝遙遙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。
溫甯沒氣,反而是譏笑,“我又沒說她,可你都想到了黎小姐,那她不就是關鍵人物嗎?”
顧靳庭沒想到自己一句維護變成了反诘,一時說不出聲。
厲北琛瞳孔幽暗!
“你說我母親當時身體裡有毒素,你有證據嗎?”黎向晚既然捐了腎,為什麼還要給母親下毒?
他現在,邏輯理不通。
溫甯自然知道他各種懷疑,畢竟現在他的認知裡,還是黎向晚捐了腎。
她挑眉,“當年的毒素皿檢我留着,在一個人那裡,下午就可以拿過來給你看。”
“好。”厲北琛鋒利的眸光卻沒有緩和多少,
依舊揪住了溫甯的瞳孔,他再次問話,“有一點我很費解,你給我母親吃了兩種藥,導緻她能恢複腦細胞,最終醒過來。
那為什麼?家庭醫生從來查不到你用藥的痕迹,母親的身體表面也沒有反應出來?”
他果然很細緻,犀利,看來他對那兩種藥,是很懷疑的态度。
可這番問話,卻讓溫甯苦笑不疊,心髒密密麻麻的泛酸,泛着疼和無數委屈。
她捏緊袖子下的小手,冷冷的擡頭苦笑,“我不把藥丸研制的特别一點,怎麼逃過你的眼睛、黎向晚對沈棠的監測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