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哥狀态不好,瀕臨發病的邊緣,他好像把那小孽種當成了一片救命稻草。
明明那小孽障在保溫箱一直出不來,三天兩頭病危,可他請遍醫生也不肯放棄,樂此不彼的成天守着他,天信電子也說不管就不管了。
這種狀況下,黎向晚似乎被他遺忘,也根本近不了身。
更别說找機會弄死那個孽障!
終于,六個月後,那小東西出了保溫箱,三哥終于跟着開懷笑了,那麼俊美的一個男人,胡子拉碴,頹廢得也令人心顫神往。
可這時候,黎向晚依然不能靠近孩子。
三哥把孩子單獨帶到獨棟老太婆那裡,成宿成宿的親自照顧,奶孩子,換尿布,從不假他人之手。
如此狀态下,黎向晚不得不咬咬牙改變策略,小孽種還小,幾個月大,如果把他當自己的孩子養,長大了,一定是會叫她媽媽的,把溫甯害死了,再讓她的孩子叫自己媽媽,不也是一種勝利嗎。
還能死死抓住三哥的心。
黎向晚這麼做了,也真的獲得了男人的一些信賴與好感。
她終于能小心翼翼靠近他塵封了半年的心了。
一個夜晚,在孩子虛弱的吃完奶睡着之後,黎向晚找到在書房裡重新撿起工作的男人,打算好好與他談一談今後之事。
厲北琛變得對一切都很淡薄,當溫婉的女人小心羞怯看着他,靠進他懷裡說,“三哥,雖然我可以無限期等你,等你的心裡有一點點我的位置,可我不得不擔心,長此以往封閉下去,你折磨的隻會是自己。”
“我實在不忍心看着你,一直傷害自己。
請你,就算為了九九,走出來好嗎?他需要一個正常的爸爸,也需要一個媽媽,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,你應該放下她了,她真的不值得你再惦記!就算是恨都不值得,天底下沒有那樣狠心的媽媽......”
“你多慮了。”厲北琛關上文件,俊美的男人側臉如刀,氣息有些陰沉。
黎向晚呼吸一緊,豁出去般,吻向他的下颚,癡戀的哀求,“如果你還是恨,想報複她,難道最好的辦法,不是愛上另一個女人,好好與她過日子,重獲幸福,這樣最狠嗎?”
一語似乎驚醒夢中人,他意味莫測的看着黎向晚,女人姣好容顔,美貌身段,他閃過一抹深沉高冷。
黎向晚的紅唇嬌歎着繼續往下,鎖住他性感的喉結,急急的低聲,“我值得的,三哥,我值得你的目光。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
厲北琛閉上眼,有些疲憊,更多的是恨意盎然,他按着她,描摹着她的紅唇,有些瘋狂的逼迫自己吻上去,“愛不上你這麼好的女人,是病,我得治。最好的報複,就是愛上你,我們一家三口,開開心心。”
“好好照顧九九,向晚,你是他的媽媽了。”
男人微眯着眼,吻她,動作有些僵硬克制,卻沒放手,黎向晚踹息着,知道這話的分量有多重!
她滿臉紅暈,仰頭閉眼,得意的想,溫甯在墳墓裡都要氣得詐屍了吧。
手下敗将,一屍兩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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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後——
國外。
天剛蒙蒙亮,醫學院的檢查室裡。
男醫生仔細敲擊女人的雙膝,“溫師姐,曆經三年,你的寒毒終于排的差不多了,隻是後遺症會伴随終身,切記不能久站寒風中,雙腿不能遇冰水,否則會疼痛難忍。”
女人長年不見陽光,有一張雪白傾城的小臉,通體肌膚瓷白如玉,她美得好像一碰就會碎。
她站起來,跳了跳,輕松的嗓音帶着一絲永久性病傷的嘶啞,卻更妩媚動人,“我明白,别忘了我是這醫學院裡你的師姐,隻是藥不自醫,需要你施針。”
“你就嘴硬吧,何事這麼急要中斷治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