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他不要我了,公開不要我,他把我攆回家,以前為了公司他能容我,如今因為溫甯那賤人......我想把半戒信物拿出來,讓他知道我是當年的救命恩人,他就離不開我了!”
黎母盯着她手裡的半戒,搖頭,“還好你有腦子,回家問我,現在不适合。”
“可是溫甯把他搶走了,再過些時日,他說不定會愛上那賤人,我不甘心!”
“你現在拿出半戒冒充他的恩人,他正對你失望,頂多用财務感激你,你還是奪不回他。等着吧,厲北琛一定是你的,你不知道,溫甯還有個舅舅。”
說到這,黎母笑了,銳眼睨來,“瑞天和帝尊有仇的,你以為是空穴來風?”
“她這個舅舅遲早會出現,到時候鹬蚌相争,漁翁得利,你就撿便宜,溫甯和他,長久不了。”
“你隻要等待,一個最适合的時機,拿出這個信物,他就會徹底屬于你。”
黎向晚隐約明白,那個時機,是溫甯和三哥決裂時。
這麼說,母親笃定溫甯和三哥會有決裂那一天?
黎向晚走過去擁住黎母,懷疑問道,“母親,你怎麼知道溫甯有舅舅?你對溫甯的家世家仇很了解嗎?”
黎母一怔,沒有回答,而是點了點女兒鼻子,“你很聰明,争取去分公司,就斬不斷與他的聯系,你在總公司還有内應,想回榕城是遲早的事。厲三爺,你必須抓住。”
黎向晚點頭,母親在送她去三哥身邊時,就說過,三哥的真實身份在帝都。
絕不止榕城厲家那點地位,他們家要攀住三哥,哪怕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身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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榕城厲家。
書房裡,厲老爺子大發雷霆,“你公開揣掉黎向晚就為了那個溫甯?厲家和黎家的合作千絲萬縷,你自己跟黎老爺解釋!”
“北琛,你這麼做太不厚道,你将向晚的臉面置于何地,她守候你這麼多年!”黎老爺發難。
厲北琛矜貴冷漠的身影紋絲不動。
年輕男人眼底深黑的漩渦,足以令兩個老爺子都微微震懾。
他冷然道,“我和向晚早在幾年前私下解除了婚約,我與黎夫人已經說明,是你們仗着家族權勢不認。該我負責的賠償,換算為金錢,我全認。”
“北琛,你失去了黎家這顆大樹,往後可要小心。”黎老爺子頗有深意冷笑一聲,走了。
厲老爺子坐在椅子裡,半晌擰着眉不語。
最後擡頭,精算的眸光施壓,“你要麼把溫甯弄走,把黎向晚請回來,黎家這層關系還在,我就讓你坐穩帝尊财團,否則——”
“沒了黎家這層關系,我不會考慮你當繼承人,你弟弟會接管财團。”
最後這句話,才是他真正想說的吧。
厲北琛對這個父親,不抱一絲期望。
眼底冷冽如寒冰,他笑了,“帝尊剛扔到我手裡時,是個破産公司,厲南浔想搶如今的全球百強财團,憑他本事。公司和女人,我都要!”
“你這是為了把個女人擺明面上,公開和厲家宣戰了?”厲老爺子拍桌而起。
“是。”厲北琛緩緩吐聲,嗓音猶如地獄而來。
厲老爺子陰測了雙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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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門外,厲夫人華清偷聽到此,眼神輾轉,立刻走到房間裡,撥通一個電話。
徐徐,那邊才有人接起,年輕英俊的男音帶着一股邪魅,“媽,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