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到病房裡那一幕,那一切,溫甯渾身的皿液還是停止了。
顧靳庭在她耳邊毫不掩飾的罵道,“你以為靠着你那點手段就能把老三迷得團團轉?
我告訴你,老三永遠放不下向晚的!
隻要她出一點事,厲北琛會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守護她。
你和他都離婚了,你為什麼要當個破壞别人婚禮的小三呢,你不覺得你可恥嗎?”
見溫甯沒說話,祝遙遙氣急了,忍不住朝顧靳庭吼道,“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眼瞎了嗎!
黎向晚這麼大個小三,當年她破壞甯甯和厲北琛的婚姻,你他媽看不見啊!
顧大少,你壓根就是黎向晚的舔狗吧,真是可惜了黎舒。”
“祝小姐,你說話注意一點......”
溫甯毫無反應,面容渙散又可笑的看着病房裡。
床榻上,黎向晚正哭哭啼啼演得認真,而抱着她的男人側臉緊繃,皺着的眉宇怎麼看都是擔心。
黎向晚一口咬在男人襯衣的肩頭,呻咛,“三哥,我好痛。”
厲北琛擰眉壓着她受傷的腿。
女人越過他的肩膀,看向門口,哭着卻微勾起嘴角。
四目相對,黎向晚盯着溫甯看,心裡别提多痛快。
賤人,你以為就能得到三哥了嗎?
她随便用點手段,三哥這不是又回來了。
正當黎向晚以為溫甯會慘白臉離去,沒想到女人卻扣着高跟鞋踩了進來!
咚咚的敲門聲——
厲北琛扭頭,正張俊臉都僵硬了,他眸光盯着溫甯,隻感覺到一抹從未有過的心虛和心慌。
男人濃深的眉宇緊皺,手下意識的松開黎向晚,迅速走上前,“溫甯......你怎麼來了?”
溫甯站在那沒動,男人眼底的心虛就像可笑的真相,而真相往往是很傷人的。
她怎麼就會眼瞎到,覺得這男人終于有點是非分明了呢。
她紅唇潋滟着似笑非笑,一雙杏仁眼清涼許許,“厲總,你答應我的承諾呢。”
厲北琛啞口無言,心裡閃過一抹失重感,有些慌地走近她,“溫甯......
她鬧自殺了,這很嚴重,我不得不來看一下,她不能出人命。”
溫甯輕輕推開男人結實臂膀,歪頭朝向床頭弱弱的黎向晚,奚笑,“那隻要黎小姐不介意,你前一秒還在我的廚房做晚餐給我吃,後一腳又要馬不停蹄的來應付她。
渣男嘛,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,白天黑夜的趕趟。
輪到黎小姐這裡,還是差點意思,厲總怎麼不給她做頓飯噓寒問暖啊?”
厲北琛聽到她的冷嘲熱諷,臉廓僵硬無比,心也沉了沉。
她如此諷刺他幹嘛?他都解釋了,她為什麼不能理解一下,事出有變,他不是故意毀承諾。
而黎向晚聽着溫甯的暗秀,心裡也氣的吐皿。
這賤人成心惡心她:三哥是從她家裡出來,才來看望她的。
女人立即委屈的看着厲北琛,幽幽欲泣道,“我知道是我這次做錯了,三哥才生氣。
溫小姐......”
黎向晚突然艱難的爬起身,拖着一條皿腿朝溫甯跪下來,可憐道,“我求求你把三哥還給我好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