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英:“恩,他果然是懷疑,你把厲大少帶回來,太湊巧了,問我是不是撺掇你與厲大少戀愛的。”
謝芷音瑩弱的小臉釋放出一個微笑,垂眼,眼睫毛濃密細長,帶着一許惬意的弧度。
“今天溫甯慘敗的樣子,真是讓人痛快。
父親一直留着大小姐的空位,我就知道私生女在他心裡有份量。
以前傳言她死了,我們也不擔心,謝氏遲早是我的。
可突然她又活着了,這就很令人礙眼,父親為了彌補她,一定會把厲氏最好的聯姻給她。
所以我才一下飛機就去榕城,想了個絕妙的辦法先拿下厲大少。
這一切都天衣無縫,母親放心,沒有人會察覺的。”
“可是那溫甯,我今晚覺得她對你敵意滿滿,指不定她懷疑了什麼?
這個小賤蹄子也不是省油的燈,故意從你爸手裡搶走了那10%的股份......
比她那個自命清高的媽難對付。”文英眉頭一擰,她以為溫甯從小地方來的,會好拿捏。
結果今晚幾回合下來,她一個長輩并沒有從言語上讨到便宜。
小賤人不簡單呢。
謝芷音并不着急,笑涼一雙鹿眼,“我畢竟搶了她的男人,她當然會有敵意。
即便她懷疑了什麼,可我在厲大少面前‘清清白白’,而且,我現在可是他母親的救命符,他很緊張我。
她有10%的股份又如何,母親以為她能順利吞下嗎?
您以為奶奶不會提防她?
這謝家的水,我們攪合攪合,就足夠溺死她了。”
她眼圈裡很淡定,輕咳了一聲。
文英冷笑一哼,“媽不擔心,她想當好這謝大小姐和我們争奪,做夢。
你媽我這輩子什麼人沒見過,當年能整垮莫子清,莫非還搞不定她女兒?”
默了下,文英壓低聲湊近女兒,“音音,那個孩子你一定要......”
“母親放心。”謝芷音捏緊牛奶杯,笑得意味深長,“誰也找不到他在哪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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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裡,溫甯閉上眼,回想今晚是不見皿淋淋的戰場,她疲憊無比......
車在下山的公路上,突然一停。
茗山很大,道路寬敞,路燈均勻。
一道刺眼的車燈從前頭沖來,激得溫甯睜開眸子。
“這誰呀?大小姐稍作等待......”謝家的司機回頭沖她說了句。
而溫甯看見,他們車的前面,橫停下一輛車,車燈直直地打過來,分明是故意攔路。
她眉頭還未皺,突然看清那是輛賓利,車身修長而尊貴。
她直接冷了心神。
謝家的司機剛下車,那邊的司機就走過來,當着謝家司機面隻是說,“溫小姐,大少想跟你打個招呼,請你移步上我們的車,好嗎?”
謝家司機有點狐疑?被厲家的司機攏到山下面一點,去抽煙了。
溫甯坐在車裡,當然沒動,夜涼如水,涼如她的心情。
就在她衡量着,是不是該直接到駕駛座将車開走時——
賓利後座的車門打開了,兩條長腿邁下來,夜色中男人的西裝質感冷清,渾身帶了縷寒意向她的車走來。
溫甯直接懶得看他那張臉,手按下車門鎖。
她忘了車窗沒關,男人低沉飄忽的嗓音傳來,“溫甯,我們談談......”
他喊她的名字,都刺得她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