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她實在起不來,她都想繼續給他施針。
謝柏庭知道蘇棠的執拗,但他也有自己的固執,這不,他沒在藥房泡藥浴,在房間裡泡的。
蘇棠靠着牡丹大迎枕,看着氤氲藥霧中謝柏庭那張為禍四方的臉,對之前謝柏庭的話有了一絲的心動,要是能生一個酷似的小妖孽,感覺好像也很不錯......
等謝柏庭泡完藥浴,也到了往常睡覺的時候。
蘇棠的湯婆子冷了,半夏拿去換熱水,蘇棠蜷縮一團,謝柏庭心疼的自身後抱住她,手從腰處伸過來,蘇棠臉一紅,“你幹嘛?”
“我給你捂捂,”謝柏庭道。
他的掌心很燙,隔了層亵衣都能感覺到炙熱,比湯婆子還暖和,效果比湯婆子也好。
蘇棠怔了一瞬,才覺察這應該就是内力了。
半夏把湯婆子送來,謝柏庭道,“不需要了,拿走。”
半夏轉身要走,蘇棠道,“誰說不需要了,我要。”
謝柏庭道,“我給你捂就是了。”
有湯婆子不用,非要用内力,這是殺雞用牛刀,蘇棠很唾棄的這樣的浪費,“你要内力深厚的沒地方用,那你給我燒壺熱水。”
謝柏庭,“......”
半夏抖着肩膀把湯婆子遞給了蘇棠。
吃了藥,又捂着湯婆子,再加上是真困,晚上蘇棠睡的還好。
第二天人醒來,覺得舒服多了,然而蘇棠高興的太早了,她這一天過的比昨天還慘,不僅肚子疼,還開始拉肚子。
蘇棠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。
她靠着大迎枕,半夏氣呼呼的走進來,蘇棠看着她道,“這是怎麼了?”
蘇棠疼成這樣,沒法去給老夫人請安,半夏去替她傳個話,去的時候還好,回來就這樣了,明擺着是受了氣。
半夏知道不該說,惹蘇棠生氣,但她實在憋不住了,氣憤道,“奴婢剛剛去松鶴堂,南康郡主她們都在,說王爺親疏不分,老爺隻是他的親家,三老爺是他親弟弟,王爺幫老爺不幫三老爺就是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“還說老爺謀刑部右侍郎的位置是癡心妄想,是絕不可能成功的事,甯朝沒有過這樣的先例,就算有信老王爺和王爺幫着保舉,皇上也不會同意的,說老爺沒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更可恨的是,姑娘送給三姑娘的十隻玉镯,三姑娘全還給大姑娘了!”
昨天三太太向着南康郡主,蘇棠就料到三太太是想找趙王府幫忙了,那十隻玉镯不還,趙王府是決計不會幫三老爺的,甚至還會落井下石。
三老爺這是對刑部右侍郎之位志在必得啊。
想到這裡,蘇棠就一個頭兩個大,要是三老爺成功了,三太太高興之餘絕對會惱她爹的惡意競争讓她付出了不必要的代價。
最怕的還是送了一堆東西,最後失敗了,那三房絕對會恨死她和她爹。
外面進來一丫鬟,站着珠簾外禀告道,“大少奶奶,二太太來看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