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蘇棠安排陳青去查畫像是誰照着王妃的畫技仿造的,那邊謝柏庭和信安郡王他們忙完正事,就準備回府了。
走的時候,沐止慫恿信安郡王道,“大嫂的手帕交,品性必然不差,你不是總說柏庭兄欠你一個郡王妃嗎,馮大姑娘怎麼樣?”
什麼欠不欠的,那是兄弟之間開玩笑好吧。
謝柏庭看過來,信安郡王道,“成親是大事,得慎重。”
齊宵搖着玉扇道,“那些慎重又慎重的,隻怕還找不到柏庭兄這樣娶的随意的強呢。”
信安郡王無話可說。
謝柏庭翻身上馬,對信安郡王道,“對人家姑娘無意,就早點把繡帕還回去,好好賠個禮。”
信安郡王鄭重點頭。
和齊宵、沐止他們分道揚镳之後,信安郡王回了安王府,第一件事就是找丫鬟拿繡帕。
可繡帕拿到手,信安郡王就犯難了。
謝柏庭讓他把繡帕還回去,再好好賠個禮
繡帕好還,讓丫鬟送去馮府就成了,可賠禮總不能讓丫鬟代賠,太沒誠意了。
可他正大光明的去馮府給人家賠不是,不說吓壞馮媛了,隻怕連她爹娘都得吓個不輕。
信安郡王對着繡帕犯難,長籲短歎。
丫鬟不知道他是發愁怎麼一下子解決既送回繡帕又賠禮的事,信安郡王惆怅的樣子在丫鬟眼裡那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啊,丫鬟好奇,以安王府的權勢,滿京都的大家閨秀,去求娶哪家姑娘都不會被攆出來吧,與其這樣對着繡帕睹物思人,不如讓王妃找人去試探下口風,萬一成了呢?
她得告訴王妃一聲,讓王妃幫幫郡王爺。
丫鬟站着一旁看着,信安郡王思來想去,就兩個辦法能同時達到謝柏庭的要求。
一個是馮媛出府,他把繡帕送還,再好好道個歉。
這辦法很穩妥,就是不知道馮媛哪天出門,女兒家嬌滴滴的,刮風下雨太陽大都不出屋子的,何況出門,他不能每天揣着帕子等人家啊,又揣馊了怎麼辦?
而且他也沒有這個耐心等。
第一個辦法被排除了,就剩第二個辦法了。
翻牆去馮府找馮媛,既能還繡帕,還能當面道歉。
就是可能會吓壞人家馮姑娘,還被罵登徒子混蛋。
信安郡王琢磨了下,為了避免吓到馮媛,他可以寫信代替。
他可真是太機智了。
信安郡王把繡帕放到一旁,提筆蘸墨,洋洋灑灑把心底的歉意寫下來,這一幕落在丫鬟眼裡,那是在寫情詩。
郡王爺不是特别喜歡讀書,不知道情書寫的怎麼樣,好想偷看啊......
信安郡王一氣呵成,寫了滿滿一張紙,吹幹墨迹,裝入信封内,合在帕子裡,就起了身。
這邊信安郡王去送繡帕送道歉信,那邊丫鬟飛快的去和安王妃報信,郡王爺送情書去了。
安王妃聽後笑的合不攏嘴,高興兒媳婦在望,又有些擔心自家兒子第一次放出愛情這隻洪水猛獸,怕他把人家姑娘給吓着,趕緊吩咐小厮看着點兒。
馮府裡安王府不遠,就隔了三條街,還有小道走,信安郡王很快就到馮府了。
馮府的牆不高,對信安郡王這樣慣常翻牆的老手來說閉着眼睛翻過去都不是難事,進了馮府,很快就找到馮媛住的地方了。
盛夏,蟬鳴聒噪,信安郡王沒聽到屋内有動靜,像是沒人,天賜良機,把信放馮媛枕頭邊上,這事就算是完成了。
然而信安郡王把窗戶推開,也沒往裡看一眼,就直接跳窗進去了。